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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过来,他果然是个头脑简单的修士!难怪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和那个慕筠有得一拼了……“会布阵?”越元魁继续问道。“会。”“会布什么阵?”“……”李粲然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问,不想暴露自身实力,便随口说了一个简单的防御阵的名字。越元魁山长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坐了坐,睁大了眼睛,露出了震惊的神色。李粲然:……是不是有点过了?不待这位新山长开口,就有夫子提出了反对意见,“越山长,我们金凤书院又不是宗门,从不开设专门课程,招修士做什么?再说,不是有慕筠那丫头在吗,还不如留着银子……”“是时候该考虑起来了。”越元魁打断了他的话。“为什么?”“难道你忘了季何山长被人残忍杀死的事了吗?敌人阴险狡诈,我们却手无寸铁,连自保的手段都没有,岂非任凭他人欺凌?”“我……”说话的夫子支吾了半天。他本想说我们可以讲道理的,又自觉这话太蠢了说不出口。“不用再说了,这事就这么定了。”越元魁一锤定音道。李粲然不禁回想起来,自己也听闻了此事,在重新读档的时候,便悄悄地来了一趟金凤书院,想提前告知季何,让他幸免于难。但季何却好像已经知道了,不肯跟他走。他推算出了这一天的到来,坦然地迎接了自己的命运。*李粲然在授课之前,去了过剑岛一趟,他不知自己为何要过去。等回过神时,已经双脚踏上了过剑岛的土地。他准备去找烟如意,告诉她自己没有死。在快要走到门口时,才发现烟如意身边跟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两人挽着手,有说有笑的走在一起。小统:“这……”李粲然说:“可能是新认识的朋友吧。”他话音刚落,烟如意便在那个男人的侧脸脸颊上亲了一口,脸上挂着幸福而羞涩的笑容。李粲然:“…………”李粲然:???两人像是说了什么,相拥着走进了屋内,宛如一对寻常的夫妻。小统还想趴在窗口往里往,却发现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一脸扫兴。“算了,走吧。”李粲然道。虽然那个男人看起来不怎么样,但烟如意有自己的人生是好事。“宿主,你会难过吗?”小统问道。“我为什么要难过。”李粲然道。更何况,他有什么资格去难过。难得出来一趟,不想就这么兴致缺缺地回去,但烟如意这儿不需要他在,师尊祝华重伤沉睡,他却不能贸然回宗。董桉他们估计都以为自己死了吧……李粲然不知不觉间就御剑来到了飞来阁的阁顶。这儿视野很好,纵目远眺,能将整个过剑岛上的事物都尽收眼底,颇有一览众山小的气概。他不自觉的就想到了当初和周容来这儿的时候,正逢民间婚嫁,仙鹤载着大红色的云轿在空中掠过,天空碧蓝如洗。在他回忆到这儿的时候,云轿与记忆中的那个重合了。轿身却不是大红,而是与傍晚的夜空快要融为一体的灰黑色。他看过去,云轿停在了袁家的大门外,从中走下了一人,有点清秀的样貌,但从未见过。就在李粲然准备移开视线的时候,那人有所察觉地抬起脑袋,完完全全地看到了站在飞来阁阁顶的他。李粲然猝不及防,两人对上了视线,凝固了有一秒的时间。那人垂下脑袋,像是无事发生般走进了袁家的大门中,身影消失了。李粲然的心中有种说不上哪里不对的感觉。“宿主,你怎么了?”小统问道。李粲然摇了摇头,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就在他准备从飞来阁下去的时候,脚步停住了。“刚才那个人,是不是戴着人皮-面具?”小统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李粲然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那种人脸给人的感觉,确实只有戴着人皮-面具才会有。他问道:“还记得袁家吗?”小统点头,“去过。”李粲然微笑,“正好无聊,那就再去瞧上一瞧吧。”第160章袁家楼阁高矮不一,夜晚屋外燃着冷炭火,将墙壁映衬得分外寒冽。从大门进去,能瞧见前院中有一个视野辽阔的园林,雪松,翠柏栽种得疏密有致,相得益彰。园中还有个湖,湖水清澈,冒着凉气,湖面飞着几盏雪灯,雪灯上方刻画着阵法。与这番清净的景象相比,袁家的府中却热闹。今日是袁家最小的孙子满月,正举办着酒宴。穿过前阁,来到正厅,能听见嘈杂的人声,七八个人面对着一张“升仙图”的棋盘团团而坐,掷着骰子,宾客们笑着,吆喝着,呼喊着,灵元石在桌上滚来滚去。偏厅里,有几人正在密谈,桌上摆了一副热好的酒盅和下酒菜,杯盏留着余温,室内花香沁脾。李粲然四处转了圈,却始终找不到刚才进来的那人。人多眼杂,无法使用言灵术,只能凭着rou眼去找,但仍是一无所获。算了……也许那人是来与人私会的呢。他觉得自己有点无聊了,打算离开这里,省得破坏人家的喜宴。耳旁忽然的一声叫喊吸引了他的注意。发出丧气声的那个大汉估计是输了不少钱,扫兴地垂着脑袋,坐姿豪放,一只手撑在了大腿上,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棋盘图画,始终不曾离开半分。此图名为“升仙图”,原本是流行于民间的棋类把戏,由每个参与的人员执一枚代表自己的角色旗子,通过抛掷骰子等方式,赌钱娱乐。后此图经由过剑岛上的阵法宗师改善,由阵兵代替角色旗,并能给阵兵附加修为等能力,只需参与人员元气cao控,便可行动自如。“升仙图”共设有二十六个仙界头衔,当阵兵移动到最后一步,飞升上界时,才算是真正地赢了。李粲然站着不动看他们玩了一会儿,心里便有数了。“要来玩一下吗?”有人在他耳旁忽然传音道。!!他的耳后寒毛竖起,这人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李粲然不动声色地用余光看了周围人一圈,并没有瞧见刚才那人。他低声问道:“你是谁?”“袁家上门女婿穆不归,曾被禁狱缉拿,后又成功逃脱的事你知道吗?”李粲然有了点印象,“你为他而来?”那人的声音里带了些热切:“并非如此。”他话语停顿了下,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