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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元枫寒暄完,正要推门走进去。师姐忙叫他:“喂,秦修墨。”她挽着我的手快走几步。这时,曹元枫看到我们:“沛凝师姐,疏默。”师姐匆匆与他打了招呼,我说:“要不你先进去找他吧。”“也好,”师姐对着曹元枫歉意地笑笑,“元枫,我先进去,等会儿再聊。”曹元枫笑着说:“行,师姐你先去。”等师姐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曹元枫看向我,表情不太好,说:“疏默,我有事与你说。”“什么事?”我不明所以道。“你跟我来。”他带我到一处人少的拐角讲话,声音似含有歉疚道:“今天我先到了这里,那几个曾经就和席暮柏关系不错的也在,就是甄达他们,你记得吧?”“记得,他们怎么了?”我点点头。听曹元枫提到席暮柏,我对发生了什么事情隐隐有了些猜想。曹元枫看起来像是难以开口,舔了舔嘴唇才道:“我听到他们在聊你和席暮柏分手的事情。说是你在外面认识了别的男人,要和席暮柏分手,他不同意,那个男人还把席暮柏打了一顿……当然我知道你肯定不是这样的人,但光我知道不顶用。要是任由他们乱说下去对你多影响不好,而且等会儿万一谁的嘴没有个把门的在大家面前乱说话,场面多难看。所以我想的是,先告诉你让你知道一下,看怎么处理?”第140章Chapter138“简直胡说八道。”班长说完的一瞬间,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话,但很快就平静下来——席暮柏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了解吗?他张扬自大,好胜虚荣,不允许别人看到他任何一丝不光彩,即使内里已经将不光彩的事做尽。或许被我撞见他出轨后立刻主动提出分手、他来找我复合却不想我这个一直任他哄骗拿捏的软弱前男友竟然毫不留情地拒绝、甚至事情最后不受控制、他进警局走了一遭等等一系列事情可以排到他人生中最不能提的丢脸事情之列。然而分手的事情到底藏不住,他那些朋友也会问到原因,席暮柏又怎么肯将自己道德有亏的行为说出,则少不了往我身上泼脏水。其实以席暮柏的为人,我早该预料到事情的走向。只是自刑舟将他带走之后,他再没有与我有过联系。我以为是他吃了教训不欲与我再有瓜葛,加上那时我一心牵挂着沈令戈手臂上的伤,又急于忘掉他,竟真的不再想起过他那个人。而从曹元枫口中再次听到席暮柏的名字,我已隐隐想到这层而有些预感了。我曾自嘲自己也算得上凉薄冷血吧。自以为全身心都用力深爱的五年在我这里留下的痕迹竟没有多深,最彻心切肤的痛也不过是藏在心里,勉勉强强够到五十天,实在与我以为爱他的程度不相符。那段时间确实很混乱痛苦,每日如同行尸走rou,疲惫而麻木,不过也都过去了。事后想想,恍然才发现,那疼痛的根源不知道是来自于“爱他却被他背叛”还是由于“多年的爱一个人的习惯被硬生生剥离”。前者是因为对席暮柏的爱得不到回应,后者是因为我需要爱一个人却无法实现。到现在我仍是无法完全分清,也可能根本无法分得清楚——或许那时我对席暮柏的感情原本就是由“对他的喜欢”和“我对爱与被爱的需求渴望”交杂而成。我在自以为是爱他的时候,其实也是在爱自己。毕竟他在追求我的时候,我也在悄悄告诉自己:喜欢上他吧,这样你也会有一位热烈真挚的爱人了……“疏默,疏默?”我回过神来,见曹元枫正担忧地看着我,“你没事吧?”我冲他笑笑:“没事,刚才走神了。”他说:“那这件事……”我正了正神色道:“元枫,席暮柏说的全都不是实话。我大概知道他所说的男人,应该指的是沈令戈。”曹元枫的表情透露出明显的震惊和疑惑:“是我知道的那个沈令戈,沈师兄吗?”我点点头。他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便将发生的事情告诉他:“……席暮柏将沈令戈打伤被警察带走,根本不是他所说的有人打了他。而且明明是他出轨,怎么到头来说是我在外面有人,真不知道他怎么说得出口。”“cao,这人怎么这么能颠倒黑白,真是让我手痒痒。”曹元枫低声骂了一句。我笑了起来:“你可别,这是我们的事情,不要再牵扯到你了。跟他计较,得不偿失的。”曹元枫不平道:“那怎么办?难道就任由他污蔑你吗?”我想了想说:“其实他并未当着我的面乱跟别人说,我也不好一上去就跟同学们讲席暮柏在说谎。或许人家还不知道我再说什么事情,显得很莫名其妙。”我停了一下,又道:“如你所说,席暮柏大约就跟甄达那几个和他关系好的人说了,其他同学只是知道我们分手了。而像甄达他们,本就偏向于席暮柏,我再怎么解释至多觉得我与席暮柏各执一词。难道真要我将各种细节掰开揉碎一点一点佐证我的话是真的吗?他们还不值得我这样做。”“相信我的人不会因为一面之词就认为我是他们口中的那样,不相信我的人其实我也不太在意他们怎么想。”曹元枫不太赞同:“你也说了,相信你的人不会只听一面之词,那你不考虑说出来让人家更坚定一些吗?而且有些不相信你的人未必是本身带有恶意,而是人原本就是盲目的,倾向于相信自己眼睛和耳朵的所见所闻。我觉得你简单地判断为他们不值得或许并不太公平。”我有些意外曹元枫会说出这样的话,思索片刻,笑着说:“你说的对。其实我也只是在自我安慰罢了,有谁能够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呢?只是我经历得多了,深知三人成虎、人言可畏,但很多时候却无力改变,只好这样宽慰自己。”曹元枫说:“所以你要不要考虑解释一下?”我看了一眼摩拳擦掌的他,说:“其实即使你不说,席暮柏和甄达他们要是明面上讲我也不会允许的。但如果他们搞些小动作,让我抓不住,我不会费力气去纠结。难道要在咱们班群里大张旗鼓、郑重其事地挂个公告通知大家:席暮柏在撒谎,大家不要相信他吗?场面太难看了,也不利于你以后组织活动。等会儿也一样,我不想让你难做。”“我有什么难做的,爱来不来。”曹元枫不在意道,“你就是考虑太多了。”我莞尔:“或许吧,但我也不会委屈自己的。”曹元枫深深地看了看我,叹了口气说:“你好固执,脾气却又太好。那等会儿有什么不自在要和我说,或者你直接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