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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鹏,对于那次中途撤资,他们对上报告只说主要资金链断裂,不得不放弃合作。背地里是怎样的cao作,还有待细查。不过,盛煜不打算包揽这件大事,说到底,盛华能源里还有他们的股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的态度一向都是和事佬,表面上与姐夫们交好,私下还要多和齐颂往来,以彰显自己的立场,才不被董事会排挤。若是能够递给傅家这把刀,那意义就不相同了。外人都以为傅盛两家因为林艾的缘故早已不合,必定会借此机会整垮对方。可谁又能想得到,爱屋及乌,他们之间是永远不会做出真正会让林艾伤心的事情。对此,盛煜只想把家里那两个烫手山芋,顺水推舟的送给傅司礼处理,也算是解了自己心头大患。“对了,”他又哂然一笑,琥珀色的瞳仁晶亮,拍着傅司礼的肩膀说,“孩子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得叫我干爹,无论你同不同意。”傅司礼:“……”保温箱里的小粉团光着身子睡得很香,手脚软绵绵的舒展开来,姿势分外有趣,像一块泡发了的海绵。盛煜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知道这个孩子随了谁,这样慵懒随性,丝毫没有作为新生儿的惧意。正在驻足凝视时,门外传来了几声响动,看样子是有人听到消息前来探望了。果然,门一打开,就看到傅老爷子满面红光,健步如飞,正往贵宾区走来,身后跟了一群捧着各式各样礼品盒的下属。“远叔——”盛煜远远的就朝他打了声招呼,示意他孩子放在育婴室里,“早产出来的,要在保温箱里观察一段时间才行。”“哦、好的,”老爷子高兴地应着,进了门才放低了声音问,“林艾怎么样了?要紧吗?”“人累了些,生产还算顺利。”盛煜答道,体贴的为他让出了最适宜观察婴儿情况的位置。傅镇远凑上去,离得很近的细瞧孩子,从头到脚都看了个仔细,这才十分满意地笑了出来,“和他爸爸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尤其这个脚趾头……”他向盛煜比划了一番,见那人表情迷茫后,就泄气地打住话头,说,“算了,你没孩子,说了你也不懂。”盛煜礼貌的赔着笑脸,心里却嘀咕着,要不是你孙子傅司礼横插一脚,现在指不定是谁没孩子呢。但他只说,“有的、有的,我是他干爹。”……林艾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病房中的光线不算太亮,恰好是能让人安心入睡的程度。麻药过后,坠痛感逐渐袭来,开始还能忍受,后期就无法遏制住轻哼。才刚哼几声,门就被推开了,他以为是医护人员,睁开眼一看,居然是傅司礼。那人靠近床边,俯身用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后,低声地问,“是不是又开始疼了?需要我喊医生吗?”林艾摇了摇头,将脸偏向了一旁没说话,他的眉宇间还挂着几分冷淡,过了半晌,才问,“孩子呢?”“在保温箱里。”傅司礼尽量让语气轻快,用来冲淡此时他与林艾之间僵持不下的氛围,“医生说他的状态很好,不需要待太长时间。”听到这些,林艾的面色才稍微缓和了些,但还是没有打算转头看他,只盯着窗外的夜景发怔。傅司礼欲言又止,也跟着沉默下来,气氛变得有些凝重,好在并未延续很久,门就被敲响,是专门负责产妇饮食的护工将晚餐送来了,均是很清淡的菜色。林艾没什么胃口,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傅司礼搀扶下坐起来吃饭,与往常孜身一人时不同,现在他打心眼里想要为了孩子更好的活着。吃完后,护士又来询问孩子的姓名,林艾微笑着说大名还没想好,要去请教一下家里长辈,暂时在医院先叫乳名吧。乳名是林艾早已经取好了的,他从小到大都爱喝牛乳,又生下了个小糖团,就叫“小奶糖”,希望他往后余生都甜甜蜜蜜。Vip区的护士各个是人精,嘴巴也巧,顺着甜甜蜜蜜这个寓意一连说了好几句吉祥语,大致意思是希望奶糖的爸妈也可以感情和顺、蜜里调油。林艾听了没什么表态,反倒是傅司礼眉宇间有些喜色,让她和科室里的医护人员去助理那里领红包。护士高高兴兴地领命而去,病房里又静了下来,林艾重新卧倒,慢吞吞地翻身过去睡觉,将背后留给了傅司礼。夜里陪护时,傅司礼睡在了离床很近的沙发上,十分警觉,林艾只要微微一动身子就被他发觉到了,手臂也跟着伸过来探他的体温,一晚上接连折腾好几次。第二天一大早,傅镇远又带着一堆补品来医院探望。昨晚没等到林艾醒,他就有事先回去了,今天才算是正式来表达一下对孙媳妇的慰问之情。得知林艾将孩子取名的机会让给了自己,傅镇远高兴地恨不得当场就报出几个好名字来,只不过他还是很矜持严肃的说,取名这种大事情,要先回去研究研究。傅司礼对他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但在提到孩子的事时,语气还是多有缓和。“母亲近日也要回国了。”他对傅镇远说,“我想带林艾住进老宅里,也方便母亲照看孩子。”老宅子是傅家的祖宅,林艾去过一次,那里有大片的梧桐树林。他曾以为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没想到最后,还是自己拎包住了进去,以主人的身份,还多了个小尾巴。真是世事变幻无常。林艾的心情rou眼可见的低落起来,傅镇远并未多留意,只以为他是体力透支,产后精神不佳,就借口要他多加休息,自己跑去隔壁看宝贝重孙了。“你不愿意住进去吗?”傅司礼轻声问他。林艾不回答,只用银勺搅弄着面前一碗热气腾腾的参鸡汤。这两天他都是这副模样,对傅司礼的问话冷冷淡淡,不理不睬,顶多在有人的时候,回应过几句,不至于让他一个傅氏总裁太掉面子。凝视着他的眼睛,傅司礼微微叹了口气,说,“母亲这次回国只待几个月,之后我们便搬出来住。你家里的那幢别墅,我让人重新修葺了一番……喜欢的话,到了春天就可以住进去。”“你说小时候花园里有许多玫瑰花,我就让花匠种出了一块玫瑰花圃来。”“月桂树下的红木藤椅也按照同样的款式做了一个……”对于他描述的这些东西,林艾充耳不闻,只埋头认真喝着汤。渐渐的,他的眼泪就从垂着的羽睫中掉落,滴在了面前的汤碗里,泛起一小层涟漪。再也坚持不住地推开了餐桌,林艾掩面低泣起来。周围突然变得很静,连门外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