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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雍炽道:“齐宥从小就聪明,五岁背论语七岁背大学,也是堂里的好学生,背书好,策论也写得极好,真是文采风流,一点就透。陛下选他做侍读,准没错!”齐宥脑海中登时浮现出电视剧里老鸨拉客时的说辞,感觉祭酒的句式几乎和她们一模一样,只声调和内容微调。看雍炽朝他望过来,齐宥忙配合的露出职业假笑。“而且陛下别在意蒋司正方才的言语,齐宥是个乖巧的孩子,向来最讨人喜欢。”雍炽唇角轻翘:“朕知道。”雍炽餐时所带仍是天子头冠玉带,炙烤乳牛等菜肴流程走罢后,他冷声道:“朕有些乏,先去更衣。”齐宥没见过饭吃到一半非去后头换衣服的,但在雍炽压迫的眼神下也只得站起身子,悻悻然挥别菜肴,跟在雍炽身后离席。崔銮望着齐宥止不住的摇头,比起试菜,服侍更衣这种活儿更为屈辱,要不人家李白醉酒后怎么命令高立士脱靴呢?同窗们登时对齐宥投去同情的注目礼,觉得齐宥的忍辱负重程度堪比勾践司马迁。室外,正在逼问念恩的萧朗吟抬头,恰巧看到齐宥跟随陛下往更衣的偏殿走,陛下面色虽冷,嘴角却始终有上翘的细微弧度。萧朗吟站在原地,瞳孔紧缩……念恩看他不说话,忙道:“公子,你若没什么吩咐我就先走了,席间忙碌,我怕人手不够,你问的事儿我以后多留意,有了消息便……”萧朗吟目光落在二人离去的背影上,冷冷打断他:“不必了。”偏殿,雍炽两手张开,繁复的龙袍衣袖随臂垂下,他望向齐宥:“过来。”“陛下……”齐宥缩缩脖子,他没曾想雍炽会这般直白,竟然张臂向他索取拥抱:“这不好吧,毕竟是在国子监。”让他更个衣还分地方?雍炽面露不悦:“侍奉朕是齐卿职责所在,这点小事难道还要推三阻四?”齐宥一怔,耳根先悄悄羞红了,在原书里,现如今二人已经上了床,更何况自己也是答应过他的,春闱后便进宫承宠,若是以后当了……男宠,在床上侍奉君主的确是职责,抱一下也的确算不上大事儿……既然承诺了暴君,总要硬着头皮习惯新身份。齐宥走上前,雍炽比他高出一个半头,他生涩的踮起脚尖,怂巴巴的拥住帝王凛然的身躯。雍炽身子一顿,居高临下望向主动投怀送抱的小公子,他瑟瑟的缩成一团,温热的脸颊贴着自己胸前金丝绣成的威严盘龙,好似是祈求神明怜爱的小动物。雍炽垂下双臂,眸中闪过意外和无措,但随即垂臂,用和齐宥同样生涩的模样,缓缓拥紧怀里的身躯。“陛下……”察觉到雍炽手臂的钳制,齐宥的心登时咚咚直跳:“该更衣了。”雍炽面无波澜:“朕本就是让你解玉带的。”齐宥:“……嗯?”齐宥眸色间露出一丝尴尬,忙要和雍炽保持距离。然而雍炽的手臂如铁钳般箍在周遭,根本挣脱不开,齐宥羞耻的耳根发烫道:“陛下,是臣领会错意思,冒犯陛下。”抬眸,雍炽的黑眸戏谑的注视自己,唇角得意上翘:“将错就错,朕看也不错。”齐宥耳根微红,伸出手摸索雍炽腰际的玉带盘扣,齐宥没解过这般繁杂贵重的玉带,更别说被雍炽环在怀里,心咚咚跳得快出腔子,狗皇帝根本不上手来帮他,好整以暇的微抬下巴,享受他的窘迫。“你日后是要入宫的,玉带都系不好。还怎么侍奉朕?”雍炽望着齐宥乖巧的头顶,发带在他的髻上打了个结,让人想起未拆封前的礼物:“你要好生学。”“臣要学着侍寝,还要学系玉带。”齐宥委屈,特别委屈:“臣要学的东西怎么这么多。”寝都侍了,这点小事不能教给宫人么?学着侍寝这四个字太过勾人,让雍炽登时眼神暗沉几分,他喉结微动,伸手拍拍齐宥的后腰:“齐卿要分清主次,学着侍寝才是你的份内事,此事妥当了,朕给齐卿系带子也不是不可。”……果然是一心为床的狗男人!哼!但是听雍炽的语气,侍寝似乎是一种工作,和更衣,上奏折差不多。齐宥忽然福至心灵,想出另一种解决方式试探:“陛下,臣若学习后仍不擅长侍寝一事,陛下是否可将此事另托他人?”雍炽唇畔的弧度僵住,他冷声道:“那齐卿做什么?”“臣……臣可以用其他侍奉来抵。臣为陛下更衣,为陛下打扇,为陛下揉肩……”齐宥可怜巴巴搜肠刮肚,想着平常伺候人的方式:“臣还可以为陛下按摩xue位缓解疲惫……”“皆是太监所做之事。”雍炽冷冷打断,盯着他双眸若有所思道:“看来齐卿是想换个身份?”“臣不想。”齐宥吓得脑袋直摇,急得差点咬住舌头:“臣日后会好生学的。”雍炽眉心舒展,这才满意点头:“既然祭酒都说齐卿好学聪颖一点就透,想此事也难不到你。”“也许臣……臣在这方面天资驽钝。”齐宥猛咳两声,艰难张口道:“臣是怕……耽误陛下……”这话也不假,齐宥从小就知晓自己的性向,但一直未遇见合适的人,别说上床,就连牵手接吻都不曾有过。侍寝这般重任,他真的有点顶不住……更可怕的是,雍炽完全没有找旁人切磋的意思,只一心一意盯着他,定是对他寄予厚望……万一到时他的笨拙让暴君没了兴致,后果定然不堪设想。雍炽这次倒是笑了,拍拍他的腰身低声道:“那这一课由朕给你来补。”作者有话要说: 阿炽:每天都想给媳妇儿补课怎么办?第22章拉扯祭孔大典后不久,就是魏九朝的生日,在原书里,齐宥依稀记得,魏九朝在生日宴上和崔銮发生争执打斗,过程中吏部尚书家的小公子被砸落的花瓶砸伤脑袋,从此言语失灵。尚书家揪着此事不放,魏九朝父亲去求了太后,才把魏九朝救出来。从此,魏家就渐渐和太后愈走愈近……齐宥想着书中的情节,每天都在想如何才能避免此事发生。国子监的消息传到齐鸣泰耳朵里,他诧异道:“陛下要你当伴读?”他一直以为陛下传召自家儿子在排云台过夜,定是居心叵测,谁想陛下这次竟光明长大的让儿子当侍读……明里一套暗中一套不是暴君的风格,所以,难道刚开始竟然是自己听到排云台想多了?齐贞言眼神里有几分狐疑,也有几分了然:“也许咱们当日都想错了,陛下把阿宥叫过去,也只是让他念书,看来陛下还是心里有数的,也就是看阿宥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