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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爸爸,接电话。”徐梦梦道,“我要小爸爸!”徐鹤霖叹了口气,接起了电话,不料电话忽然从蓝牙里攻放了出来。“你在哪儿?”对方是个焦急的男声。付琼愣了一下,把注意力从他和隋桢的对话里转移走,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前面的座椅。“小爸爸。”徐梦梦说,“我们在……”“梦梦!”徐鹤霖厉声喝止道。这一下把付琼都给吓得一哆嗦。“你有什么事。”徐鹤霖对着电话说。“我错了,你回来行不行。”对方恳求道。这熟悉的语调,这熟悉的套路。付琼那瞬间就有点明白发生了什么,缩在后面装耳聋,但又忍不住自己八卦的心思,悄悄竖起耳朵。“我没戴耳机。”徐鹤霖道,“有什么事回去说,我不想让梦梦听见我们吵架。”“那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来!你让我和梦梦说话行不行?梦梦……梦!”电话马上就被徐鹤霖挂了。徐梦梦动了动脚,转眼道:“爸爸,你还在生小爸爸的气。”“没有。”徐鹤霖道,“你饿不饿,吃不吃小饼干?”“饿。”徐梦梦马上说。“小付,不好意思。”徐鹤霖看了一眼后视镜,“帮我拿一下那个包里的小熊饼干。”付琼应了一声,把他们俩包里的饼干拿出来,凑过身体去给徐梦梦。他刚逗小姑娘两下,徐鹤霖道:“你见笑了……”“他……”付琼道。“嗯,其实我没有老婆。”徐鹤霖笑笑,“我有个男朋友。”【六十五】“啊……”付琼点点头。“你好像不是很惊讶。”徐鹤霖笑起来,“为什么男朋友没和你一起?”“我还没男朋友。”付琼说。“挺好的。”徐鹤霖道。之后,他们俩就沉默了下来。车一路开进了他订的房间,果然是很大的民宿,徐鹤霖似乎是看中了里面有一个滑滑梯和海洋球,还有院子里的大秋千。徐鹤霖让她撒欢在院子里玩一会,捏着手机就去吵架了。付琼听见一些争吵的声音,却听不见他们在吵什么。付琼自己坐在院子里看徐梦梦,脑补徐鹤霖和他男朋友他俩的故事。等徐鹤霖打完电话回来,脸色不太好,付琼给他拿了瓶水,轻声道:“没事吧?”“没。”徐鹤霖接过道谢,狂灌了两口,低声道,“真烦……”“别生气了,感情里不都是磨合来磨合去的吗?”付琼说,“你是和你妻子离婚了吗?”“梦梦是我哥哥的女儿。”徐鹤霖道,“她一岁多时候,我双胞胎哥去世了,她记不得事,就一直跟着我叫爸爸,她mama也不想管他,早就跟别人跑了。”“所以她不知道你不是爸爸?”付琼惊讶道。“应该……不知道。”徐鹤霖点点头,“她很可怜,小时候先天性弱视,我总不能放着她不管。”付琼和他一起看着小孩的背影,徐鹤霖道:“你呢?你自己一个人出来玩,是出来散心吗?”“差不多吧。”付琼道。他们俩一起各怀心思发了会呆,付琼主动问了他一些问题。“我冒昧问一句啊,你们经常争吵吗?我觉得你是脾气很好的人啊。”付琼说。“你算陌生人,当然会觉得我脾气好,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里百分之六十是在为琐事吵架。”徐鹤霖道,“琐事,很小的琐事。”“我以前一直觉得,因为我们的性向特殊,感情辛苦一点可能会更牢固一点。”徐鹤霖耸肩,“完全没有啊,只会比别人更累。”“很累吗。”付琼轻声问。徐鹤霖马上道:“我吓到你了啊,不好意思,爱情当然还是美好的。”“没有没有。”付琼摆手道,“我自己也……会思考这些。”他道:“我再冒昧问问啊,你这次和你男朋友为什么吵架啊?”“在一起半年,他年纪比较小,比较理想化。”徐鹤霖道,“我经常让着他,时间久了也觉得有点烦闷,但他和我女儿处得很好,他也很喜欢梦梦,所以我每次不想和他在一起了,又会开始犹豫。““那你爱他吗?”付琼问。“当然。”徐鹤霖道,“总有被琐事消磨殆尽的热情又重新回来的时候,循环往复的。”他话锋一转,:“你不知道,我和家里出柜的时候,我妈要自杀,喝农药,劝都劝不住。”“那怎么办呢。”付琼说。“我就和她一人一瓶,我说‘干杯’。”徐鹤霖道,“然后她就怕了……当然怕和接受还是两回事……她怕我死,但也接受不了我现在的样子,大家只能拖着。”“我父母也不知道我的事情呢。”付琼说,“我想到有一天要和他们坦白,我就很焦虑。”“总要来的,除非一辈子不说。”徐鹤霖笑笑,“能遇见开明的父母,比中彩票都难吧。”付琼和他聊着,徐梦梦又回到了这里。他们俩的话题就从感情方面变成了工作。徐鹤霖在国企工作,平时其实还挺闲的,有很多的时间可以陪着徐梦梦。付琼听完无比羡慕,想想自己那简直比996还996的工作……都是自己选的,都是泪。“两年前我就想ter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ter转做自由插画了。”付琼道,“但是那年总有各种事情需要我留下来,根本丢不掉这工作。”“这么说来你也算是个艺术家,艺术家都浪漫。”徐鹤霖道,“又理智又浪漫的矛盾体。”付琼叹了口气,抬头看着他天,他看天高云低,湛蓝清澈,很漂亮。付琼忽然有一点想隋桢。那种想念是一时兴起的,炙热又突然,他知道自己真的不该去想他……“你订的酒店在哪里?”徐鹤霖道,“我们这个民宿房间多,要不就住这里呗。”“那多不好意思啊。”付琼赶紧道,“我也差不多该走了。”“这里都没车过去。”徐鹤霖道,“你上楼看看房间,就住这里算了。”“那我给你房……”“别别。”徐鹤霖道,“我们俩也算有缘了,你说一火车上那么多人,我们又见面了,是不是挺有缘分的。”“是啊。”付琼捏着徐梦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