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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没有等来想见的那个人。季时年的骄傲,没有人比俞谨韶更清楚,这个从小自己看着长大的兄弟,从来是自我而冷漠的,他从不曾为一个人做出这么多的退让,秦煜封绝对是个例外,可是季时年将一颗心捧到他的面前,那家伙竟然避如蛇蝎一般,只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逃避,这让俞谨韶对他本来存在的好感全都一扫而空了。秦煜封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入眼的大片白色和浓烈的消毒水味,让他知道自己身处的地方应该是一家医院。短暂的混乱过后,他猛然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情,他仓惶的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手上顿时传来一阵疼痛,这才发现自己还打着点滴,毫不犹豫的,他伸手一把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带出了鲜血也不自知。护士听见动静进来,吓了一跳,失声斥责道:“你在干什么,不要命了吗?”秦煜封不说话,鞋子也不穿就要往外面冲,护士差点以为他精神失常了,慌乱的喊人进来,最后好几个人才将他制住了,半晌秦煜封稍稍冷静了,颓丧的说道:“今天几号了?”护士愣了一下,说道:“四月二十一。”秦煜封面色一变,他直挺挺的站在那里,过了一会儿,浑身脱力的跌坐在身后的床上。主治医生上来给他检查,一边查看一边说道:“空腹醺酒,差点命都没了,这会儿还要闹腾,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不把身子当回事儿,还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啊……”秦煜封一动不动的坐在那,仿佛个没了灵魂的尸体一般,任由医生拿着听诊器这看看那瞧瞧,他的脑海里浑浑噩噩的,医生的话仿佛撞到铜墙的柳絮,一个字也进不了他的脑子。医生说了一大堆的话,然后再三叮嘱秦煜封要好好休养,见他点了头这才出去,结果等病房里一空,秦煜封就换下自己身上的病号服走了出去。外面那些关于季时年结婚的消息终于看不到了,但是他却清楚的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他慢慢的走着,迎面吹来的风已经有了温度,可是他却觉得透心的凉,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唤,秦煜封呆滞的转过头,看到一辆车停在了自己身边。杨北推开车门跳下来,慌急之下差点崴了脚,却是顾不上那许多,他几乎是一只脚蹦到秦煜身边的,细细的检查了他一番,担心的问:“哥,你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哪儿不舒服。”秦煜封觉得自己的思维被冻住了,他缓了好半晌才理清些什么,张了张口,干巴巴的问:“小北,你怎么在这?”杨北拉着他的手往车上去,边走边说:“打你电话你也不接,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俞谨韶坐在驾驶座上没动,看着杨北拽着秦煜封手腕的手,眼神暗了暗,终究没说什么。杨北是知道季时年成婚的消息的,可是在秦煜封的面前,他却无法问出一个字,看着秦煜封形容狼狈的样子,他斟酌了好久,说出一句:“你这些天去哪儿了?”“没去哪儿,就有点事儿。”秦煜封声音平板无波澜,仿若死水一般。杨北又问:“你手机呢?”“不知道。”杨北:“……”俞谨韶什么也没说,他看着秦煜封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心中压抑着一股隐隐的怒火,忍了又忍才终于没有发出来,最后他告诉自己,分开了也好,这样小年今后就不会再为你难过了。两天后,秦煜封和杨北回到了首都,而季时年那边却再也没有传出任何的消息,结婚之后的他,又再次陷入了沉寂中,出了公司的高层能见到他,外界几乎再探不到他的消息。……季时年在郊外环境极好的地段买了一栋别墅,作为他新婚的婚房,他将自己新婚的妻子安置在里面,自己偶尔会过去看上一看。这个周末,他开着车去郊外,还未到别墅门口,便有几个佣人迎了出来,一个长相清秀端庄、身材高挑匀称的女人站在院子里,她一只手虚浮着自己的后腰,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腹部,夏日灿烂的骄阳下,她穿着柔软轻薄的裙子,能很明显的看到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季时年从车上下来,开口便问:“孩子怎么样?”女人看向季时年俊美无涛的面容,眼中既没有爱慕也没有幸福,神态反而无比的恭敬,那眼神不像一个妻子看丈夫该有的神情,反倒像是员工看着自己的老板。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道:“昨天去医院检查了,医生说他非常的健康。”“嗯!”季时年点了点头,视线从女子的腹部移开,迈步向着别墅中走去,却是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公司的运营出了问题,似乎还有内jian,他现在每天都忙的团团转,甚至有时候连饭都吃不上,而且时隔多年,他父亲的死亡似乎有了一丝眉目,而调查的消息显示,果然不是简单的车祸那回事。高强度的压力和工作量几乎填满了他的生活,让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去伤心难受于那些儿女情长,他现在能想起秦煜最多的时候,竟然都是在那些深夜里并不安稳的梦中。秦煜封回到首都,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是曲老亲自去到他的家中,将他给挖出来的,曲老看着他头发凌乱,胡子拉碴的模样,简直有点不敢认人了,这还是当初那个清俊文雅,气质干净的人吗?不知道曲老对他说了什么,那天之后他就不再颓废下去了,每天都将所有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去,几乎要拼了命一般。杨北见他一日日颓丧下去,简直cao碎了心,好不容易看到他振作起来,终于松了口气,可是过了几天,他察觉到了秦煜封的不对劲儿。秦煜封虽然每天该吃吃,该睡睡,对待工作也积极认真,可是却一日日沉默下去,从前的他会对认识的甚至不熟的每一个人温和的以待,可是现在,他面上仿若一潭死水,竟是没了多余的表情,从前的他只是不善于交谈,可是别人和他说话的时候,他总能应几声,或者谦和的笑,现在却是常常只是默不作声。☆、第71章这天中午,季时年开完一个冗长的会议从会议厅出来,一打开手机便看到手机上好几个未接来电,他眼神一暗,伸手拨打了过去。“出什么事了?”季时年声音淡漠无波。那边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焦急的道:“少爷,黎小姐现在在这儿。”这男子姓曾,是季家以前的老人,被季时年安排去照顾被他安置在郊外别墅养胎的“妻子”那里,曾管家此刻打电话来,显然是那边遇到了麻烦。季时年脚步一顿,凌厉的双眼中露出一丝危险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