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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噼里啪啦”一通摁键,嘴里还嘀咕道:“x年x月x日,中也先生的第一次告白。”他懵了一下,随即想起什么似的,一把将泉手里的手机抢了过来。定睛一看,发现他刚才正在打字录入的,是一个录音文件的文件名。中原中也:“???”他感觉自己脑门上的青筋在疯狂地跳动。“你什么时候开始录的?”泉一派无辜地说:“你关门的时候。”中原中也:“……”他感觉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这个小混蛋给气死。这场谈话的最后,泉还是将卷轴里的“秘密”说了:“那是我舅舅的东西,没什么额外的秘密,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单纯的……遗物。至于到底是谁在悬赏这个东西,我也不清楚。”中原中也沉吟片刻,说:“会不会是你的族人?”泉摇摇头:“我不知道,但……如果他们知道我拥有万花筒后,大概率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了。我说过的吧,三勾玉和万花筒如隔天堑。别说他们会找上我,这个时候他们反而会担心我会找上门报复,连夜搬家都有可能。”“这样吗……”中原中也带着从泉这边得到的情报回去复命了。泉目光幽深地看着他离开,接着收回视线,照例给水野长太郎打电话。然而电话刚接通,泉就听到对面传来一个陌生而低沉的声音:“今晚八点,你一个人带着卷轴到废弃造船厂来,否则的话……”“唔唔唔!”对面传来水野长太郎的挣扎声。“老实点!”对方语气不耐地说。“我会乖乖照做的,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爷爷!如果他有什么闪失,我就把卷轴烧了!”“唔唔唔!”“啧,知道了。记得,晚上八点,废弃造船厂。”对方满意地挂掉了电话。泉面无表情地看着手机屏幕。很好,你们没了。真是什么恶臭玩意儿都敢在他面前玩这套了?第66章绑架近日到达横滨的海外来者,一共有两批。其中一批就是借港黑货船渡海过来的偷渡者们,而另一批,则以旅游的名义大大方方地踏进了横滨。绑架了水野长太郎的,就是后面这批人。私人疗养院的安保挺不错。这群家伙并非病人家属,又是拿着旅游签证的外国人,自然也不可能是来办理入住的,所以他们根本就混不进私人疗养院。不过他们混不进去,却可以用小手段叫水野长太郎出来。他们先是去了原来水野家住的居民楼,花了点小钱,从邻居那儿套到了水野长太郎的电话。然后其中一人打电话过去,声称自己是泉的同事。他说自己从泉那儿听说,水野家有一间小小的地下室,如今空置着没人住。那人还说,自己有个经济上有些困难的亲友,最近在看租房。对方听说了水野家这间地下室后,就想问问能不能租。但泉不同意,说是这屋子是他爷爷的,他做不了主。于是“同事”就想办法联系到了水野长太郎,问问看他的意见。水野长太郎本来也是不想将地下室租出去的。可这人话里话外,见缝插针地说泉每天在公司上班有多么多么辛苦。还说泉为了那点加班费,经常给人代班,最近都忙到很晚才下班回家。而他为了全勤奖金,每天又得大清早起床挤地铁去公司打卡。他唉声叹气地说泉近日来根本就休息不好,导致脸色苍白,黑眼圈重,精神状态rou眼可见地差。水野长太郎迟疑了。那人再接再厉,口口声声地说,他就是考虑到泉一个小姑娘家很不容易。如果每个月家里能多出一点经济来源,是不是能稍微减轻一下对方的负担。所以他才找上泉,帮亲友租他家的地下室,奈何泉不同意,说屋子是爷爷的,他不好做主。于是他就托人问到了水野长太郎的电话,问问看他是什么想法。这人还特别强调说,泉的态度坚决,宁肯多加班,也不肯将闲置没用的地下室租出去,水野长太郎也不用问他的意见了。如今他那个亲友现在急着租房,要是这通电话还是没有答复,那他就去问其他人了。水野长太郎犹豫之际,那人又添油加醋地说泉最近有多辛苦,公司同事聚餐他都不去,因为要花钱。而且他平时吃饭都是买最便宜又没营养的那种餐包,随意填填肚子就好。眼看他那个小身板,瘦得都快成纸片人了。这番话停下来,水野长太郎那个心疼的。他想想看自己现在在私人疗养院的生活,又对比下孙女的生活,心中酸楚不已,当场就答应对方,说要将房子租给他。那人很是高兴,说他亲友现在急需搬进房子里,所以他们最好是现在就将合同敲定,还说可以开车来接水野长太郎。水野长太郎没多想,自然答应了。于是,他们就这样将水野长太郎骗出了私人疗养院。等对方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泉得到水野长太郎被绑匪抓起来的消息后,并没有如他们所言的,单独赴约。如今他被港口黑手党的人看着,虽然他不是没有办法混出去,但……没有必要。他直接给国木田独步打了电话,说明了事情的经过,并认真咨询了他的意见。“你说,有个奇怪的家伙给你打电话。对方用你爷爷的安危威胁你,让你拿着‘卷轴’,晚上八点到废弃造船厂和他们碰面?”“是的,我受伤进了医院,不想让爷爷担心,所以假称加班忙碌,最近没有去疗养院看爷爷,都是用电话与他联系。”受伤?国木田独步想到了之前泉遇到跟踪狂并受伤的事情。那天的事情过去还没多久,所以他自然而然地以为,泉是因为这件事进的医院,于是便没追问。不过……“他们要求你带过去的‘卷轴’是什么东西?”泉没有隐瞒,直接说:“之前的事情我想起来了,‘卷轴’是我失忆之前带在身上的,我舅舅的遗物。”“什么?”国木田独步惊讶道,“你的记忆已经恢复了吗?”“嗯……但是国木田先生,现在好像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泉轻声提醒道。差点跑题的国木田独步咳了一声:“抱歉,你继续说。”“我看过卷轴上面的内容,那就是一副画了奇异图纹的挂画而已。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个东西……而且最关键的是,那副卷轴现在也不在我的手上,不然我也不会给您打电话……”国木田独步听得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