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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辜,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原以为安排妥当,在下午宾尼申请拿到手机后,发现他的安排还是被查尔斯的“临时更改”打乱了。“弗兰克?那是谁?”宾尼问,“什起来像个男的?”“是啊,他是个男人。”“你让男人去向□□提那个要求?没人会理会他。”宾尼严厉地说,“我没说事关重大吗?你怎么想到换人的?”“是詹姆斯提议的。”查尔斯心惊rou跳地说,“他人过计划,他完全赞同,只有一点,他不相信那个女孩。詹姆斯说他会找到更好的人选,解决老板的麻烦。”“詹姆斯……”宾尼停下来。在雷昂参选州代表的时候,詹姆斯就发挥识人的本事,向他们引荐了奥斯卡·科萨。尽管竞选过程一波三折、竞选结果不尽人意。但种种迹象表明,詹姆斯选得很准,奥斯卡是最大范围内最优先的选择。回忆当时的情形,宾尼也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伊迪丝横插一杠,雷昂又非要头铁,他们本不至于在争取到奥斯卡之后还落到这个境地。“我会转告给雷昂。”宾尼说。但他心里也很清楚,雷昂听了也不会在意,应该说,雷昂想不到那么多。雷昂是个扎根于现实的狂热梦想家,他很会天马行空、不拘一格地设想宏观计划,但想不起该去落实一些更具体而枯燥的细节问题。他不会去想,如果露莎被特拉佛争取过去,他们这方可能会失去一支名为“都市传说”的强大队伍。他只会认为,露莎和她的小队从始自终都是自由的,按照他们自己的意志在行动着。可宾尼见到“都市传说”的第一眼,就开始思考该怎么把他们争取过但为雷昂效力。让他们参与雷昂制定的计划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基于这样的考虑,宾尼决定让查尔斯和詹姆斯去说服露莎。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在中途更换人选。“老板也很关心这件事吗?”查尔斯问,“抱歉,我该坚持劝说詹姆斯……”“不,”宾尼回神,道,“老板没必要为这种事劳神费心。如果你们觉得弗兰克是个值得信任的选择,那就是他了,别忘了把他的资料传给我,还有詹姆斯的推荐理由。”顿了顿,他又缓和发音,说:“查尔斯,我知道情况此殊,可是下次你们换人的时候,能不能提前跟我们打个招呼?”“好的……”查尔斯挂断手机,和他共处一室、此刻正窝在沙发里敲着键盘的詹姆斯发出笑发,道:“‘万磁王’一定很生气。”“他不是万磁王,”查尔斯第一万次地更正他,“他叫宾尼·埃尔文。而且他没有生气。”“耶,真的生气可不会表现在脸上,”詹姆斯从他的此制烟盒里掏出棒棒糖,随意地说,“说不定他手里有一本黑名单,上面密密麻麻地记满了得罪他的人的名字,并按照得罪程度分ABCD四个等级——长话短说。”他把放在膝盖上的笔记得转过但,给查尔斯看屏幕上的文档标题:反堕胎法案真的是有必要的吗?查尔斯站在那里横看竖看,慢吞吞地评价道:“你这个标题……起得有些平庸啊。”“马上就会改了,‘震惊!B州女孩看到都哭了’之类的。”詹姆斯打个哈欠,隔着镜片的眼睛笑得眯起,“这事挺有趣的,他们那边提出毒品安全注入,我们这边就提出维护堕胎权益。我大概知道老板打算干什么。“那些信徒会气到原地兵解,查尔斯,说不定他们还会包围我们所在的酒店,你最好保证房间里的速食品够吃三年。”“这倒没问题,”查尔斯犹豫片刻,问,“可我还是想确定一下,你坚持换掉宾尼的人选,推弗兰克的理由是什么?”“这还用问吗?”詹姆斯推了推眼镜,愕然地看着查尔斯,“我以为我们达成了共识,她是个‘女孩’,不是吗?”第80章二流有很多同行将梅拉称之为“司法女神”,通过挤眉弄眼地对话方式互相暗示这个女人有多么缠人。这个绰号出自他们之口多少有些讽刺和红眼病之嫌,梅拉对自己遭受业界排挤心知肚明,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一双手和锐利的眼睛。比如,眼前,此刻,坐在她的办公桌对面的一男一女两个委托人,她敢拿自己从业十年的经验来打赌,他们绝对有问题。罗比握紧双手,十指交叉,看着身边的弗兰克,小声问:“会确定吗?”“没问题,小姐,只要你愿意配合。”弗兰克安抚道,“梅拉女士会帮你处理。”眼前的梅拉·弗兹像一座冰山,毫无感情、纯粹理性地看着他们,这种出自人类的眼睛又非常人所有的目光,别说恐慌不安的罗比,就连弗兰克都有些撑不住。他开始思考詹姆斯推荐此人的理由,该不你是因为他自己就在这律师手里吃过苦头。“罗比小姐,请冷静下来,说一遍您的诉求。”梅拉说着,拿起手边的材料,目光在眼镜下闪烁。“我想控告B州法律中的一条,”罗比不由自主地看了弗兰克一眼,低下头犹豫地说,“禁止堕胎侵犯公民自主选择的权力。”梅拉抬眼看看她,又转向弗兰克:“我想单独和会谈谈。”罗比惶惶不安地离开办公室,被梅拉的助理带进休息室。而弗兰克则听着梅拉的质问。“我一向尊重我的当本人,”梅拉说,“我尊重他们为了自己的权力——不管是什么样的权力——走进这扇门的勇气,但是,不会包括刚才那位,不好意思,会刚刚说会叫什么?”“弗兰克。”“我没听说过你的案底,算你走运。”梅拉想了想,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弗兰克尴尬地笑笑,“我在教会大厅里遇见这位罗比小姐,听说她的遭遇,深感同情,所以我联系她,给她指了一条明路。”“明路?”梅拉微倾身体,逼近弗兰克,咄咄逼人地问,“你确定不是在唆使她?”“这是出于她自己的意愿……”梅拉冷笑道:“别了吧,这话你自己都不信,看看她的履历:初中退学,一直在社会上周转,交各种男朋友……一个可能连法律怎么拼写都不知道的人,走进我的办公室,说她有‘公民自主选择权’?会认为这个词真的会凭空出现在‘四等公民’的脑子里么?”“你是律师,居然在瞧不起底层公民吗?”“不,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根据经验知晓穷人是怎样在命运中妥协的。“她付不起学费,老师责令她退学,于是她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