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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阿斐。”“你听,我的心里满满的全都是你。所以,请怜惜满心都是你的我吧。”“以后,无论何时,请像是珍重我那样珍重你自己……好吗?”谢非言的手颤抖得厉害,在低头的瞬间,泪水无声落下。此刻在他掌下跳动的心脏是如此有力,那温度几乎要烫伤他的手。但谢非言却难以回答,难以承诺。沈辞镜知道谢非言的习惯,熟悉他的回避姿态。曾经的他宽容着这样的回避,但如今他却步步紧逼,一定要将这狡猾之人的心抢过来,藏起来,再不还他。这个傻子不珍惜自己的心,没关心,他珍惜。沈辞镜下了决心,也决定了不要脸,抬手将谢非言的手按在自己的面颊,轻轻蹭了蹭,用对方最无法拒绝的姿态撒娇,可怜道:“好不好?”——请让我来救你吧。沈辞镜这样恳求他。谢非言哽咽起来,哪怕竭力遏制,却仍有泪水不断从眼中滚落。他用了最大的力气与勇气,终于握紧了沈辞镜的手,从他自己为自己画下的牢房中走出,去拥抱那个执意要来渡他的人。“好。”第116章想要什么之后,又是一阵耳鬓厮磨。谢非言在被沈辞镜这个格外黏人的大型毛茸茸蹭了好一会儿后,终于狠下心,把这个黏人精从自己身上撕下来。“阿镜为何会来梦界?”谢非言关心问着,话语间很不赞同,“梦界这样危险,阿镜为何要来?”沈辞镜道:“阿斐不是也来了?”谢非言强做镇定:“我来是有事……”话未说完,就在沈辞镜“编,你继续编”的目光下闭了嘴。沈辞镜拉过谢非言的手,软声道:“不要骗我,阿斐。”大型毛茸茸的撒娇总是这样叫人难以抗拒,更何况这样美貌至极又可爱至极的人是他心爱之人。谢非言眉眼不由得柔和下来,心瞬间软了,那些冠冕堂皇的谎言也再说不下去了。沈辞镜便出言追问:“阿斐,你到底为什么来梦界?”——为什么来梦界?谢非言面上发热,理由实在说不出口。若是放在以往,这个善解人意的毛茸茸或许就要就此放过这个神态窘迫可怜的人了,但这会儿,沈辞镜已经打定主意,无论眼前的人怎样害羞和难为情,也定要逼他直面内心才行。沈辞镜在心中打过几遍腹稿,准备了无数方案来撬开这狡猾家伙的嘴。但事实上,他只是坚持不懈地表达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意愿,而后再稍稍露出可怜的神色,谢非言便一败涂地,举手投降。“我……我只是……”谢非言红着脸,吞吞.吐吐,“我只是听说……归元宗要为你选道侣了……”沈辞镜的眼睛越发亮了,谢非言声音越低,不好意思地转开眼,“我怕我忍不住做点什么,就……就来梦界了……”这样的话,千真万确。这样的心意,如此迷人。沈辞镜眼睛越来越亮,终于忍不住笑起来了。沈辞镜深知这个狡猾之人平时的模样,深知谢非言极精通语言的艺术,巧言令色,极擅长煽动和误导他人,而那些常人难以启齿的调戏的话,他也能面不改色地说出口。可这样的谢非言,却只是一种外壳与武装罢了。藏在这一切之下的真正的那个人,温柔,笨拙,害羞,像是一触即逃的含羞草。那些简单的剖白心迹的话,对他而言再艰难不过,而那些分明应当感人肺腑的话语,他也说得磕磕绊绊,与他平日的表现截然不同。这样的真心与反差,如此笨拙,如此可爱,叫沈辞镜忍不住心花怒放,整颗心都飘飘然了起来。沈辞镜在心中暗下决心日后一定要多做些这样的事,一边忍不住将谢非言揽了过来,将这个可爱的人与心统统按在怀中,再不想还给他。“没有选道侣这回事。”沈辞镜认真向谢非言解释,不给他半点误解机会,“我从没想过要找其他人,那不过是宗门自作主张罢了。待到我回去了就会叫他们停下,阿斐,我只想要你,只有你,除了你,谁都不行。”谢非言垂着眼,抿嘴不肯说话,但淡淡的晕红爬上了他肤色冷白的面上与耳后,好看极了。沈辞镜越看越开心,想要抱着这个大可爱好好亲亲,但他突然想到自己刚下的决心,在谢非言肩上蹭蹭:“阿斐也只喜欢我,对不对?”谢非言声音若无其事,十分平静:“嗯。”沈辞镜才不满足,又道:“那阿斐有多喜欢我?”谢非言说不出话了。沈辞镜继续蹭蹭,心里生着促狭念头,嘴上却是失落道:“阿斐连这也不肯说吗?”谢非言面上烧红得厉害,心里却对这人实在没有办法,犹豫一下,道,“我……我很喜欢阿镜……最喜欢你……”他声音越发低了,磕磕绊绊地说着,“我只喜欢过一个人,就是你……我的心里只有你……每次你出现,我就会不由自主地去看你……你高兴,我就高兴,你若难过,我也难过……我想要你永远开心,想保护你,想要让你不受到任何伤害,想——唔……”沈辞镜心潮澎湃,再按捺不住,捧着这人的脸,用力亲吻上去。沈辞镜万没有想到,在这场诱骗真心话的行动中,最先被撩拨得受不住的竟是他自己。但沈辞镜又觉得这是可以被谅解的,毕竟面前的这个人和被这人捧到他面前的真心,是如此可怜可爱。——这世上,怎么还会有这样傻的人?怎么还会有这样让人迷醉的真心?而他有何其有幸,竟得到了这样的人与心?沈辞镜气息发沉,落下的亲吻是那样有力,像是恨不得将面前的人都吞下去,霸道强势,带着十足的野性与侵略性。但只是短短一瞬间,他便将这样的放纵与粗暴收敛起来,像是收敛了爪子的野兽,小心而珍惜地亲吻着面前的人,不忍心叫这人被自己的利爪抓伤分毫。他仔仔细细地吻过这人的薄唇,叩开这人的唇齿,诱他与他缠绵,一遍又一遍地吻他,细致,温柔,永无止境,带着满腔的爱意与怜惜,还有无尽的珍重和渴求。沈辞镜这个亲吻,仅限于亲吻,动作温柔,发乎情止乎礼,有着十足的君子风度。但谢非言却被这个吻亲得气喘吁吁,满身燥热,后背起了一层又一层薄汗,胸膛的一颗狂跳的心也带着难耐的躁动不安。“别……”谢非言虚弱抗议。他一出声,沈辞镜便停了下来。这时,若不看这人艳红的唇色,他还是很有君子风度的。而后,这位君子便继续秉持着他的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