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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生梦死,甚至还流下许多泪在我的本体里面。他贵为天地间唯一的神,主持着三界的天道,却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神本长生,可神欲求死,却也是谁也无法阻止的。他身上有自己的责任,所以在选择坐化之前,他把神位传给了玉臻。玉臻天赋又高,本性宽厚良善,是最合适的人选。至于东珩,功利心太强心思太重,太过自负自傲。玉臻继承神位之后,得去人界游历感受人界八苦,玉氏一族,是玉臻在人界收的养子的后人。一切都很顺利。在玉臻即将成为一个合格的帝神之际,东珩提出了要同玉臻拜堂成亲。温良的玉臻什么都会同意东珩,东珩却在成亲那日,穿着大红的喜袍,把自己献给了妖界的一位尊者,在玉臻眼前的幻境里与那位尊者进行鱼水之欢。东珩说是被迷了心智或者中了幻术,玉臻信了。疯狂地对他输送着仙力,也是在那一刻,东珩剜了玉臻的心。接连的背叛打击,让玉臻堕入妖魔道,从一位帝神神位承接者,变为了妖神。有着慈悲之心的玉臻开始对三界进行疯狂的屠杀,血流成河,三界动荡。奄奄一息的帝神,拼着灰飞烟灭的下场,夺了玉臻的半个神位,将自己体内的金丹给了我,我这个半吊子帝神一出世,就担当起了拯救三界的重任。我是不合格的,我勉强同玉臻打了个平手,根本无法灭了他,最后只能以身为阵眼,将玉臻困在了这诛神绝境里。时间越久,玉臻的神智在慢慢的清醒。后来的数万年光阴里,我和他时不时说着话,这日子便也就这样捱过来了。我耐不住寂寞,我还没有看过三界的风光,在阵法变弱之际,我抽出了一魂,化为临溪仙君,临溪却也无法离得了天界。临溪仙灭之后,阵法就变得更加微弱。到人界历劫的,就是完整的我了。临溪在临死之际,给自己下了一个暗语,日后再遇到他的小九儿,他定要体会他的所有情感。说到最后,元嘉叹了口气摇着头说:“无论是帝神玉臻还是我,都被东珩玩弄在鼓掌里。他既然成不了神,那三界之内,没了神,他这个天帝,就是三界的尊主,三界的天道。”“玉臻和元郎,就不能一同存在吗?”白十九干巴巴地问。元嘉沉沉地看着白十九,眸色深沉如墨,伸手抚摸上了白十九的脸庞,元嘉说:“玉臻有清醒的时候,却也,总会有疯魔的时候。”第一百七十九章剜心“世上如果有能凌驾与天道或者与天道相当的存在,那么道不为道,一切都会崩塌。”元嘉笑了笑,看着白十九越来越白的脸色,把对方拥入怀里安抚着,“不要怕小九儿,为夫既然承诺过日后会永远陪在你身边,便不会言而无信,我会全身而退的。”白十九沉默不语,他麻木地望着四周。这荒芜绝地,在他不知道的岁月里,又该是怎样的残酷?他一点都不想,他的元郎,往后的日子,还要再待在这里不生不死,不老不灭。绝不。白十九点头,他退出了元嘉的怀抱,低垂着头拿起了元嘉的手,“元郎,说到,就一定要做到。”“那是自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元嘉笑着捏了捏白十九的鼻子,打算转移一下对方的注意力,挑着眉道:“小九儿不是说,为夫生辰这日,有惊喜要给我吗?”“对。”白十九不知想到了什么面红耳热的,有些不好意思地望着元嘉,“元郎,你先闭上眼睛。”元嘉抿了抿唇,还是依言闭上了眼睛。悉悉索索的声音响了片刻便停了下来,等到白十九说可以了时元嘉才睁开眼睛,就看到令他血脉贲张的一面,白十九穿着轻薄的红色纱衣,半遮半掩间是隐隐绰绰的风景,白皙健美的身子,劲瘦的腰身,笔直修长的双腿…白十九把墨发解了下来,低眉顺眼的模样确实是乖巧到了极点。元嘉扬眉一笑,伸手揽住白十九的腰身带到了怀里,另一只手揉捏着对方洁白的耳垂,直到揉得绯红一片才放下了手,才在对方的瑟缩中抬起白十九的下巴逼迫对方看着自己,元嘉低笑着说:“怎么,小九儿是要化作头牌,以身作礼,献给为夫?”白十九一瞬不瞬地看着元嘉,眸子中的光芒忽闪,然后弯了眼角淡淡一笑,“那元郎,可还满意?”“满意极了…”真是个招人的小东西,约莫是还记得,在丞相府时,那时海棠给他买了这红纱衣,却因为揣着崽没能让自己尽心,今日便来“偿还”自己。元嘉在回忆间,修长如玉的手指勾起了纱衣的衣摆,双唇从眼睫上滑过,来到了那脖颈,逐渐往下,便是不可言说的动作。元嘉压下了对方,红梅白雪争艳,一时之间,春声荡漾,这荒芜的绝境,竟然也一点点地鲜活了起来。不打眼的角落,一柱香在缓缓燃尽。一场酣畅淋漓的纵情欢乐之后,白十九撑着疲软的身子,吻了一下熟睡得元嘉的额头,便换了衣衫,毫不犹豫地离开。纱衣飘落在元嘉的身上,那颜色艳丽得勾人。…打开的窗外,是璀璨的星空。空寂的小四合院里,到处贴满喜字,红色的绸缎随微风飘扬着,檐角清脆的铃铛声响着,铃铛下面,那同心结也跟着晃动。东珩醒来时,入目就是这样一片鲜红,他抬起虚软的手揉额角,便看见了红锻金线的广袖,再仔细看自己,鲜红的喜服上绣着大朵大朵盛放的金莲。这…与那日一模一样…玉臻要做什么?东珩忍着下面撕裂般的痛楚正要咬牙下地之时,同样一身红的玉臻出现在他前面,玉臻轻轻抬手一推,东珩就倒在了床上,再也挣扎不起来。东珩喘着粗气冷静地睨着玉臻,这几日,玉臻往死里凌虐他,说实话,他有些难过,毕竟以前对自己,是那么温柔体贴的一个男子,现在带着颇为讽刺的笑容整治自己的时候,他承认,他很失落。玉臻仍是眼角带笑暖若春风的模样,他细细地瞧着床铺上的东珩,斜昵自己的时候都自带三分媚气与风情,艳丽得不可方物的玉人儿,也狠到连心肠都是黑的。本来以为是朵孤高圣洁的白莲,他错看了品种把一颗心赔给这朵不折不扣的黑莲花。“今天我们的大喜之日,补了那日缺的周公之礼吧。”玉臻低眉浅笑,真的幸福得像娶了心爱的人的新郎官一样。东珩有了片刻的恍惚,下一刻,眼前一黑,玉臻不管不顾地压了上来。用最温暖的面孔,做着最狠辣决绝的冲刺。血腥味很快就弥漫开来,东珩疼得精致的面庞扭曲,仿佛用利剑把他劈成了两半一般。东珩第一次疼哭起来,眸含泪的样子,像极了那日清晨,玉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