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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光线,“我是为你做了很多,但你仅仅用一个雪夜,就浓墨重彩的覆盖了那许多年。”“谢时殷,你怎么这么想?”洛安侧身,一手撑在男人的身旁,“没有谁覆盖谁,我做的和你做的,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其实我也挺懵的,回神的时候我还在想,这是谁啊,这么勇敢,这肯定不是我,我晚上和你牵个手都要偷偷摸摸——”洛安想到这又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他的眼神温暖明朗,看着谢时殷好像在看他生命中唯一的光。“现在好了,魂心早在我回到龙蛋的那一刻就已经合一,但这不是什么刻在灵魂深处的排斥,而是你对我很重要,靠近每一步都需要我很小心,重新认识也需要一个过程啊……悄悄和你说,其实看电影那会,我就在想一件事情了。”谢时殷道:“想什么?”洛安用小指画了画男人的掌心:“想让那样温柔的你,永远停留在身边,所以你别沉入不好的回忆,找这个本源回溯不是让你陷在里面的,你现在知道的这些事情,是要让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更加靠近,不能反而成为我们的阻碍。”谢时殷缓缓道:“……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的阻碍。”洛安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才是谢时殷,刚才那个,一定是他做的假梦。谢时殷需要时间来消化,他也一样需要整理思绪。音乐声不知何时变的舒缓无比,洛安嫌坐在椅子上硌,索性窝在了谢时殷的怀里,他们谁也没有说话,看着远处的喷泉,喷泉上有白色的鸽子,远远的,瞪着一双好奇的黑眼睛看着他们。有一两只想飞过来,在空中盘旋了一两圈,又原路返了回去,好像是在害怕什么。洛安突然听到了头顶有什么叽叽喳喳的声音,谢时殷没理会,只是将洛安抱得极紧,倒是少年抬头看去,结果发现广场边,白色的小楼屋檐下,有一个鸽子巢,里面的蛋破开了几个,幼崽挤在一团,是热热闹闹的生命力。他也记不太清这是哪里了,只猜测,曾经到过这里的谢时殷,可能是羡慕过头顶破壳的鸽子蛋,所以现在才一眼都不想看。洛安想到这就嗤嗤笑了一声,又抱紧了谢时殷的脖子,将额头抵在男人微皱的眉心。他们呼吸交融,距离如此接近。谢时殷眼色沉了沉,“安安?”洛安轻笑了一声,手指敲在木椅的靠背上,转瞬,这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外面天快亮了,接个吻静静心?”谢时殷眼睛眨也不眨,看着那张让人着迷的,沉醉的脸庞,须臾,小心翼翼的将冰凉的吻落在对方的鼻尖,耳侧,眉心。最后微微抬头,看着那张红润的唇瓣。那唇瓣吐露了一句:“谢时殷?”谢时殷嗯了一声,哪里是静心,分明是动心。他按住一颗怦怦直跳的心脏,涌动着无尽的怜惜疼爱吻了上去。虚幻的回溯梦境,因为这个人变得无比真实了起来。这是一捧温热的完整的生命,就在他的怀里,在如此清醒的他的怀里。由远及近的梦境开始塌陷,小提琴声音消失不见,最终所有的光点都来到了龙的身边。洛安被谢时殷抱住,晃了晃脚尖,那里也在逐渐消失,还有谢时殷的衣摆一起。“我就想知道这一件事情……现在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碰你的本源回忆,”谢时殷在洛安耳边呢喃,“我怕了。”洛安温声道:“我也懒得去想,不管是好的坏的,过去的每分每秒都已经是历史,我带你出去吧,好不好?”谢时殷深深的嗅了嗅少年脖颈处的温暖气息。“好,离开这里。”一片白炽光中,是所有碎片的星星点点,连带着曾经的好与坏,痛与无奈,通通都消散在了时间当中。-清晨。多头玫瑰的香气,萦绕在少年的鼻端,他微微皱了皱眉毛,在满室馥郁中醒了过来。转头一看,旁边的铁艺花瓶中,已经换上了最新鲜的花瓣,还带着被晨露淋洒上去的水汽。外面的雪也停了,不过对于冬天来说,只要没过年节,这雪就还没有下完。只是从秋天一直到冬天,分明只有一个季度,在洛安这里,好像已经过了一年一样。不过,也确实快过年了。他伸手往旁边探过去,摸见一侧的被褥冰冰凉凉,想必谢时殷一大早就起来了。洛安也睡不住,索性起床快速收拾了一下自己,走出房门,就见谢时殷穿着一件简洁的白衬衫,手中端着两个餐盘,正站在餐桌前。洛安:“哥?起这么早?”谢时殷嗯了一声,看着洛安没讲话。洛安知道谢时殷还没缓过劲来,干脆快步上前,抱着男人的腰身,在对方脸侧啾了一个早安吻。谢时殷终于开口道:“安安好像比以前外向了许多。”洛安笑了笑:“还行,只是看见你,放在别人面前,还是要躲一躲的。”谢时殷终于有了笑模样,他对着这样的洛安,怎么还能一直提着那种消极的思绪。就算是思绪,他也不想影响到他的龙。两人简单吃过,就出发去了西山墓园。洛安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看着谢时殷为他拉上安全带。后视镜中,可以看到后座是一捧菊花和百合混在一起的花束,很大很新鲜,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的。西山墓园距离城区有两个小时的车程,以往每年,他都是搭乘最早的一班车,那班车是从城区开往墓园的专线。只是今年和往年不太一样。“谢时殷,他们看见你一定很高兴。”谢时殷不知道想到什么,开口道:“只要是一只优秀的能照顾好你的龙,所有长辈看到都会很高兴。”洛安歪头笑了笑:“好嘛,我哪里还有什么长辈,要不你给我当长辈?我记得凌谷说过,陆先生曾经还给他开过家长会,等我上学后,你也给我去开一开?”谢时殷侧目:“只要你需要的话。”洛安想了想谢时殷一本正经坐在教室里的样子,竟然觉得这趟行程也没有那么低落。等车子转过一行直挺挺的松树,熟悉的入口处就出现在了洛安的面前。门卫是个上了年纪的老爷子,平时靠卖一点鲜花来赚外快。只不过洛安今年的花早已经买好了。车子停下后,谢时殷就跟在洛安身后,看着对方熟门熟路的和门卫打招呼,然后回头道:“这是李大爷,在这里已经干了二十多年了。”谢时殷朝对方点了点头。李大爷一看谢时殷就“哎呦”了一声,又转头和洛安低声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