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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伸手捅捅白玉堂道,“你是不是想多了,这哪像是有埋伏的意思?”

两人此刻早已放松了步子,拿蜡烛照着栅栏里的囚犯,想看看传说中的千面神偷汪善伪。

夜已深了,牢房中极静,只剩下两个人的脚步声,风从高处的小窗吹进来,把火苗吹的老高,影影绰绰的照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季风低声道,“这就是那位找我写状纸的老人家。难不成陈县令徇私枉法把原告押进了大牢?”

白玉堂沉默片刻道,“恐怕不是。”他手上的蜡烛照向了牢门西侧的木牌,那处刻着囚犯的名字,清清楚楚的三个大字,汪善伪。

季风心中一惊道,“这不可能!”

白玉堂道,“怎么不可能?要么是有人偷梁换柱,要么便是千面神偷今天开心,化妆成一个老太太的模样。”

昏倒的狱卒腰上挂着钥匙。

现在的天气算不得冷,夜风只几分微凉,“汪善伪”平躺在墙角的稻草堆上,睡得很熟。两人走到她的面前都没有惊醒她。

季风的手摸了摸她的脸,转头道,“没有面具。”

白玉堂伸手一探,叹气道,“全身上下经脉俱断,被人废掉了武功。”

季风道,“这么说,她就是汪善伪?”

白玉堂道,“谁说普通人就不能被切断经脉了?”她哪里是睡着了,只不过是昏了过去。

季风道,“那现在她究竟是谁?”

白玉堂道,“陈县令说她是谁,她就是谁。”

两人都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季风的手不禁抓紧了地上干燥的稻草,她需要一点点时间来平复逐渐加快的心跳。

白玉堂沉吟片刻道,“救不救?”

季风道,“怎么救?万一这真是汪善伪,救出来咱俩可就闯大祸了。”

她赶紧拉着白玉堂往外走,照旧锁上牢门后,把钥匙按原样挂在牢头的腰上,轻手轻脚去翻他们怀里的银子。

这波cao作把白五爷震惊的无以复加。

季风手上动作不停,道“愣着干嘛,快帮忙啊。”

白玉堂在一旁抱着胳膊道,“你是不是在外面欠了高利贷?”

季风道,“我这不是想把咱们伪装成偷钱,否则明天他们醒了打草惊蛇怎么办?”

白玉堂吐槽道,“辛辛苦苦闯大牢,就为了偷几钱银子,说出去谁信啊?”

季风对白玉堂仰头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白玉堂表现的经验丰富,道“直接走就行了呗,反正也什么都没丢,他们脑子又没问题,上报知县盼着挨板子吗?”

言之有理。

季风急忙把手里的银子塞回他的怀里,边塞边道,“我们等天亮了去街市上打听一二,估计就知道牢里关着的究竟是哪个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断更良久的后遗症便是,忘了自己在写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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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侠五义(一)

不多时便到了正午。

这时候商铺清冷,饭馆的生意最好。

说书先生惊堂木一拍道,“上回书说到捉拿朝廷要犯汪善伪。汪善伪此人,人如其名最善伪装,曾在京城犯下大大小小数十起案子,两年前更是胆大包天偷到了当今圣上面前,如今在咱们金华落网,也算是死有余辜。”

话音刚落,底下便有捧场的人高声问道,“先生,你给我们说说官府是怎么抓到她的。”

说书先生捻须一笑道,“这事儿要从三天前说起。当天夜里陈知县正在县衙处理公务,上个茅房的功夫就看见一个小贼,鬼鬼祟祟正欲离开,当即一声骇的她定在原地。要不说咱们县的差役武艺高强做事警惕,听见公堂内有动静全数冲了进来,将那位小贼当场制住!”

说到这儿先生顿了顿,故意卖了个关子道,“捉住小贼后,您猜怎的?”

底下人听的正入神,连忙道,“怎的?”

先生收到在场大部分人的目光后,才徐徐道,“在场捕快当即搜查赃物,谁知从那贼人身上搜出来的,竟是咱们县的官印!普通的飞贼土贼也只是偷盗财物,哪有冲着官印下手的主儿?陈知县当即立断,这必不是个寻常的偷儿。仔细查看之下才发现,他的身材年纪均与外貌不同,这才发现她是戴了人|皮|面|具!撕下后摆明了是个年近六十的老妇。诸位请想,能将□□制的如此精妙无双的女人,除了那汪善伪还有哪个有这般本事?”

听到这儿,白玉堂把酒杯一放,对季风道,“你怎么看?”

桌上的菜大半都被推到了白玉堂那侧,季风正拿着纸笔奋笔疾书,昨天她才终于知道每日任务不完成是什么后果了,直接扣三倍27点晋江币,一夜回到解放前,今天是说什么也不敢忘了,边写边道,“瞎扯。”

白玉堂似是在没话找话道,“何以见得?”

季风毫不在意的自黑道,“就我那翻个墙都要手脚并用的轻功,听见一个毫无武功的人走进,也能立马躲起来。那以轻功闻名的汪善伪还能躲不掉?再说了,她要一个官印干嘛使?”

白玉堂道,“起初我也以为是说书的瞎掰,但我今天早上去衙门附近打探了一番,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儿,半个字都不带差的。”

季风道,“这么说来大牢里关着的确实不是汪善伪。”

白玉堂眼角精光一闪道,“或者是陈知县想隐瞒什么事。”

下午两人分头行动,白玉堂前往苗家询问张金花,季风去张刘氏开水果摊的后街打听打听。

后街不算长但是生意繁华,隔几步就能找见摊位,各色吃食一应俱全。

季风也不知张刘氏的摊位原来开在哪,漫步几圈碰见个买杏仁糖的,心头一动上去做出一番挑拣的姿势。

小贩一见生意来了,利落的抽出一张纸,翻折两下道,“姑娘,您来点儿?”

季风拿起一颗尝了尝道,“行,麻烦给我约半斤。”称他装袋时装作不经意打听道,“我原来记着这附近有个买水果的婆婆呢,怎么见不着了?”

小贩一听这话便明白了,“这我得多句嘴,您要买水果可不能去她家买,顺着路往西一拐那儿还有一处卖的。”

季风递过银子好奇道,“这怎么讲?”

小贩左右瞧瞧偷声讲道,“她那儿的只有头几个新鲜,底下的都差一大截子呢。而且结账的时候看你穿的好就可劲儿把价往高里叫,不买都不肯放你走。”

季风听言故作惊讶道,“这么做生意哪儿成啊?”

小贩道,“要么说嘛,这前后两条街的人可都长了记性,估摸着她是摆不下去,换地儿了吧。”

季风连着问了几个摊子,都差不多是这个情况。独有街角豆腐铺的老板娘说的多了几句。

“估摸着是前两天去知县大人府上骂街,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