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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没有虫在大喊。但艾文确实是被虫声唤醒的。仿佛有许多军雌在同一时刻涌进大门。机甲基地并不常被使用,因为里面只有机甲阿尔法和其他的一些小机架,所以只有遇到演习和应敌需要的时候才会被大规模使用。艾文迷迷糊糊地坐着,还以为这也是梦境的一部分,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不对了。天窗打开,外面是脚步声和不详的静寂。有虫在紧张又镇定地低声交谈,其中一个声音说:“现在……对……已经无法……快去。”那声音非常熟悉,只是因为隔着机甲铁壁的缘故,显得非常模糊。然后另一个响亮些的声音道:“是,少将。”艾文在黑暗中猛然睁开了眼睛。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2-1619:10:34~2020-12-1720:34:48期间帮艾文溜号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鱼千里16瓶;小明爷爷活到99是因为、别说话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感谢在2020-12-1119:10:34~2020-12-1720:34: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鱼千里56瓶;小明爷爷活到99是因为、别说话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27章消息是从卡森那里传回来的。星舰在行驶中,马上就会抵达第一个跃迁点。星舰再次陷入颠簸,卡森坐在驾驶室中,不由得再次想起在自己房间里“睡”了将近一路的艾文。未经允许,雌虫不得干涉雄虫的隐私,于是他并不能够自己进入那个房间。他于是再次发信:——请问您显得仍然感到一切都好吗?没有回应。在塞尔维亚星军营机甲基地的阿尔法里,艾文已经睡着了。卡森又等待片刻,再次问道:——请问您他没有来得及把这句话打完。从塞尔维亚星到跃迁点,需要飞行一段漫长的距离。按理说现在还不是异兽潮到来的时间,但为了以防万一,他们绕了更远的一条路,来和异兽潮的行进路线呈X状叉开。这是瑞安的决策,此时发挥了大作用,因为当星舰的颠簸愈发严重,卡森的视线也不由自足聚集在那屏幕上的绿点时,不由得惊骇地愣住了。绿点代表他们即将面对的异兽:利翅腹蛇。这是一种纯粹来自宇宙的怪力,一种完全无法与之和平共处的可怖异兽。不同于气角蝠和鬣须兽,在利翅蝮蛇这里,并不存在徒手的击溃。这些古怪的生物幽灵一样出现在宇宙伸出,虫星外围,从形态上就看起来格外可怖。蛇形的身体,巨大坚硬的墨绿双翅,且每一只都生着三个细长诡异的头颅。利翅蝮蛇常常呈集体行动。它们细长柔软的身体会有效避开子弹,而至于其他类型的武器,只要一接近它们,就会被紧紧缠绕住,随后被黏液生生拖离。因此唯一对付它们的方式就是使用机甲。杀伤力越大的机甲越好。这些利翅蝮蛇飞掠在宇宙中,每一年都有固定的飞行路线。它们会在一路上横冲直撞地毁灭一切自己经过的东西,包括但不限于宇宙生物、破碎的陨石、拦路的小行星。利翅蝮蛇的种群会随着时间变化而慢慢改变路线,以往只出现在塞尔维亚星外围,而这一年,根据估算,它们会直接扫荡上半个塞尔维亚星。当它们集体出现的时候,检测屏上便会出现代表它们的绿色信号斑点。斑点密集,说明利翅蝮蛇来势汹汹。正如现在。卡森再是小队长,也只是个军衔低下的普通士兵。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但只呆愣了两秒,就猛然抓住了光脑,先删掉和雄虫的对话,再调出和营地的紧急联络。每一分钟都不能浪费,因为屏幕上的绿点在rou眼可见地蠕动、变得更加密集。唯一令虫安慰的是,这些探测器探测到的是几百公里外的情形。而卡森目前的位置距离塞尔维亚星已经非常遥远了。阴差阳错,他们获得了双倍的时间。卡森发送完毕,双手已经满是冷汗。他又呆呆注视面前的显示屏半晌,好像一时想不出下一步要做什么一样。返航?还是继续向着主星前进?他只有这一艘小小的星舰。如果不慎碰见利翅蝮蛇,那么他和雄虫的下场便只剩下死路一条。利翅蝮蛇是无法用个体的力量战胜的,遇上它,一般情况下最合理的方式是立刻自杀来换取一个更快速无痛的死法。卡森面色惨白。他小心地抉择着。利翅蝮蛇距离他还有一段距离,于是他很快小心地选择了一条较为安全的路径,暂时获得了喘息。然而获得喘息的也仅仅是星舰而已,至于卡森本虫,他还要面对另外一个抉择:1.告知雄虫2.不告知雄虫其实他是不必为此而担忧的,毕竟艾文压根不在星舰上,但问题在于此事卡森并不知晓。他花费了整整五分钟冥思苦想,想要选择前者,又担心对方的情绪因此不稳定;选择后者,又担心倘若遇到极端情况,雄虫无法及时应对。卡森呆呆地看着星舰航行的路线,又看向自己的双手。这是一双属于塞尔维亚星军雌的手,骨节突出,上面布满旧日的伤疤。而在不到半个月之前,它曾经被一只套在肤色手套之中、有着金属触感的细长手指的手击败。在那几日之后,那手的主虫徒手迎上了一只变异原因至今未明的巨大气角蝠,只用了双手的力量就令它开膛破腹。卡森陷入了深深的犹豫。对于他来讲,正因为晕船而待在屋内的究竟是“雄虫”,还是“艾文”?放在以往,不论把“艾文”换成任何另外的雄虫名字,卡森都会认为这个问题简直奇怪,毕竟如果一只雄虫不是“雄虫”,还能是什么呢?但现在这个问题摆在他面前。在此之前,意识到艾文的雄虫身份后,卡森和其他军雌一直在用最应当的方式有礼地对待雄虫。他理应把这个习惯延续到现在。然而在这样极端的环境中,卡森第一次想:仅仅因为艾文的雄虫身份而选择性忽略其他的一切;不去以艾文展现出来的虫格为准,反而生硬地将他和与他相关的一切套入联邦意识里对于雄虫的大众印象,对于艾文本虫来讲是否公平?是否是一种变相的压迫,一种羞辱?卡森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