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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去别墅是陈医生没管住自己的嘴。事后陈哲肯定被秦冕训了,否则住院的几个月里,那人没理由一见自己就躲,连正脸都不敢露一个给他。方书词当然不会回答,趁人愣神之际走下台阶一步。两人挨得极近,伸长脖子就可以看清对方脸上的绒毛。“你干什么……”白鹿下意识后仰也没躲开这人不规矩的左手。方书词毫不客气指着他眼角,指头险些戳在他脸上,“我才发现,你居然破相了耶。”“……”白鹿跳下窗户时全身赤裸,橘红半褪的火炬丛中尽是长着獠牙的丫杈。它们擦过他脆弱的皮肤,留下数不清个伤口。唯独右眼角下一处最深最狠,差一点就伤及眼球。这一处皮肤组织永久性损伤,即便换了新皮,还是留了一个藏不住的凹坑。讲好听一点,这小坑有弧有角,像个月牙。说难听一点,他白鹿这回的确是毁了容了。出院前他照过几回镜子,其间还问护士借来一根眉笔。他描着眼角的伤疤戳了一点,就戳出一颗似是而非的黑痣。忽略头发,镜子里面还真就映出一张像极了季铭洲的脸。原来世人何其相似,可惜世人各有其苦。方书词见白鹿几次欲言又止却都无以反驳,这种感觉太好,好得他喜上眉梢,痛快至极,不禁露出一副胜利者的宽容嘴脸,“看你憋了半天了,呀呀还想替自己解释什么?”“……”白鹿眼底平静,声音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正经,“谢谢。”“啊?”方书词以为自己听错,不可思议瞪大眼睛,“你说什么?!”“谢谢。”白鹿抬起脸看他,竟是副严肃过头的模样,“听说秦先生生病的时候一直是你在照顾……谢谢。”亏得此话发自真心,说出口的难度比白鹿想象中容易不少。“……”这回倒换方书词皱眉,“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眼里的白鹿,向来是只又媚又sao又跳站的男狐狸精。他从没见过这人好好说话的样子,从来没有。此刻白鹿这副温顺的姿态,让他背上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两人就一直盯着对方,卡在楼梯转角的位置,不上不下。直到秦冕接完电话回来,“你们在做什么?”方书词反应极快,先发制人,“他挡着不让我下楼。”不等秦冕开口,白鹿一句话不解释,抱着箱子退到墙边,空出来的位置正好足够一个人过路。“……”方书词并非尖酸刻薄的小人,明白穷寇不追的道理。可如今白鹿退让得就差跪在他面前认错求饶。他非常震惊,震惊得忘了挖苦,忘了以牙还牙。两人擦肩而过,他甚至没忍住多看他一眼。眼前这个被割掉棱角的男人,根本就像另一个人。楼梯还剩两阶没有走完,白鹿听见男人在楼下叫他的名字。由于视线卡在死角,他回头恰好看不到对方的脸。于是蹲了下来,“秦先生叫我?”秦冕微微仰头,“主卧的衣柜满了,你的东西被我收到隔壁去了。”不过是一句普通的陈述,并不过分,情理之中。白鹿听完只觉得眼前一晃,短短几步的楼梯仿佛突然拔地而起,变成起伏山峦。物理上一个飞扑的距离,却活生生在眼前,横亘成心口深不见底的壑谷。成了死结。“嗯,我知道了。”白鹿轻巧回答,却一刻不耽误地消失在楼梯上面。趁残酷的山脉绵延到更远之前,他夹着尾巴,落荒而逃。楼下传来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响,应该是秦冕跟方书词一起出门的动静。白鹿疲惫地把自己挪进次卧,正脸朝下,脱力似的重重砸在床上。他在病房调整了两个月的状态,见乔晏时还好,一见秦冕就被打回原形。他害怕回来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可又做不到坚定潇洒地离开。享受过被男人捧在手心的感觉,他见过光了。那道光芒落到他眼里又落进心里,他们合二为一,他一次次被他救赎。从此以后还怎么可能甘心缩回到黑夜里面。回来车上,白鹿已经问过何亦,秦先生既然怨他,又为何还要接他回来。“秦总当然是不放心你,一个人住在外面,万一……”白鹿打断他,“我只听真话。”“我说的也是真话。秦总对白先生付出的感情都是货真价实,他是个生意人,也是个有血有rou的人。白先生的事情……”何亦微微斟酌,“的确令人惊讶……但毕竟也是……”“何先生。”白鹿又一次打断,“不用委婉,直接说吧。”何亦终于不再铺垫,“秦总是个非常讲信用的人。无论他现在如何看你,只要给过的承诺,就算再不情愿,也一定会兑现。”白鹿想了一路,男人除了开着玩笑让他管钱和穿着白大褂跟他作爱以外,好像还说过会和自己一起帮助高扬完成出国的事情。自从秦冕找人帮忙之后,白鹿的确没再cao心过那边的东西。他记得高扬说第一年要先念语言,出国的时间大概在秋季。白鹿心里琢磨一圈,一建的考试也在九月。这回若能一次过了,至少可以跟秦冕证明,他还是值得被他期待,他从没放弃过一点点变好。由于身心俱疲,白鹿想着想着就直接睡去。睡得冷了还不忘把自己像模像样裹进被子。这一觉直到凌晨,被秦冕回家的动静吵醒。男人回家后径直上楼,一把推开次卧的房门,还开了最亮的灯。白鹿睡眠很浅,先是吓一大跳,接着被满屋的灯光扎得睁不开眼。即便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一股急速靠近的力量,带着异常炙热的温度。下一瞬间,秦冕已经揪着他头发,将人从被子里拽出来圧在身下。他掐着白鹿后颈,用嘴唇封住他的。烈得熏人的酒味贯入口腔,白鹿被呛得干呕咳嗽却仍然努力应付。亲吻像盛夏的急雨,淋漓又粗暴。舌头扫完又换牙齿。半醒半梦间,白鹿的口腔被咬破好几处地方,厚重的腥味被两根翻涌的舌头搅得到处都是。秦先生醉了,醉得无法控制手中的力度,甚至可能意识不清他正在做些什么。白鹿被对方毫无章法地亲咬折腾得十分难受,可这个男人还愿意碰他,已是意料外的惊喜。睡意未消的身体像一具灌满酸气的空壳,尽管他此时并不想要,却终究舍不得将身上人彻底推开。谁知道这人清醒之后还有没有下次。欲拒还迎的暖昧态度与欲擒故纵无异。白鹿便不再扭捏,伸手搂上人肩膀,故作享受地挺了挺腰。“秦先生……”与夕独佳补荃。这一回应使两人的下身贴合在一起,挤压,摩擦,酥得白鹿连脚指头都抠紧。压抑太久的欲望立马重了浓了,不输醉人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