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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面的书,是白鹿不了解的领域。“我学这个专业就是为了老师,为了有一天能成为他的肩膀,而你呢?你能为他做什么?”方书词狠狠瞪着他,和他手里那本自己珍爱多年的书。“我不做什么他都稀罕我。这不就是你现在嫉妒不来的东西吗?”男孩冷笑,“老师最看不起你这种人,一定是我离开太久,他只是寂寞了。我很快就能拿到成绩提前毕业,等我明年回来的时候,这里不可能还有你的位置。你也就只能捡个便宜,趁虚而入。”白鹿不置可否,突然上嘴,在书页戳着‘秦冕’名字的印章处,吧唧亲了一口,“也有可能你回来的时候,他正抱着我睡在他床上呢。”“你!”方书词又出手揪住他,“你不要侮辱老师!这书是我的东西,他早就送给我了!”他下手力度也没保留,拉扯间,直接拽开白鹿两颗钮扣。白鹿反逮住他一只手,“怎么?想看看我身体上有没有你老师留下的痕迹吗?侮辱?这分明是我的爱慕,怎么就成侮辱了呢?”“你住嘴!”方书词抢书未遂,两人扭抱在一起。“上面又没你名字,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那我刚才还亲了一口,那是不是也该有我一半?”白鹿不给,推攘之间两人纠缠不清,双双摔倒在沙发上。秦冕和秦蔚正好下楼,同时看见眼前这一幕。“在干什么!”秦冕呵斥。两人闻声都是一愣,这才‘意犹未尽’分开。方书词先一步从沙发上站起来,眼睛通红,声音轻颤,“老师,他故意坏你的书!”秦冕看向白鹿,以眼神质问。“我只是看看,他偏不让我看。”“你!你刚才……”方书词气得跳脚,想拆穿又碍于秦蔚在场。他委屈地看着秦冕,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他刚才对你的书不敬。”方才饭桌上秦蔚就看出两人不待见,用脚指头猜都晓得肯定是在会所有过嫌隙。那里本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地方,何况白鹿也说了,他撞到了他。至于其他理由,秦蔚没往深处想,毕竟秦冕不喜欢白鹿,方书词多半跟他老师穿同一条裤子。索性屁股一撅,加入‘劝架’队伍,一溜烟从上楼小跑下来,“一定是误会吧。鹿鸣平时也爱看书,他宁可不吃饭都要买书,怎么会舍得破坏它呢?”秦蔚从他手中抽出书来,随手翻开几页,“这不都好好的嘛。”方书词又瞪回白鹿,眼里轻蔑,“考试作弊被大学除名的人还好意思说自己爱看书?”白鹿一怔,脸色瞬间冷下来,像变了个人似的,连眼尾都锋利。他倒吸口气,虚起眼睛,“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次?”作弊这事是他身上绝不能碰的那片逆鳞,无人戳得的那根反骨。“都住口!”秦冕无意评判是非,先一个训斥自己的学生,“我不是送你出国学习跟人如何争吵。”这个男人一反往常温柔,不容抗拒的命令口吻,“道歉!”这是他第一回用这种口气跟方书词说话。对方更委屈了,眼睛湿漉漉的,还带着点哭腔,“老师……”见秦冕态度坚决,没有余地,才恨恨咬牙吐出一句,“désolé”。这是句法文的对不起,在场除了秦冕,没人听得明白。秦冕扭头又看白鹿,“你也道歉。”白鹿眼神漫漶,仍旧是张‘没听清’的脸。他转身从秦蔚手中拿回书来,像对待无用品般随手一抛扔茶几上。嘴角硬生生上挑,扯出个自嘲的笑,“不就是本书么,还给你们就是了。我怎么忘了,在座各位都是高学历精英。你们可能并不清楚,像我这种没有文化的人,学识短浅气量狭小,读不来书也道不来歉。”他说完就转头,捞起外套要走,“况且我并不觉得自己有错。”“老师!”方书词忿忿不平看他,秦冕却盯着白鹿背影,面无表情,眼底沉着深水。“哥,这是误会!”秦蔚夹在中间进退不能,欲解释又没得解释。他本就口拙,发现自己根本圆不了场,索性也不挣扎,直接撂下担子,“得了,没啥误会,是人都有脾气。”他捡起茶几上这本挑起纷争的罪魁祸首,双手捧着塞回方书词怀中。还装模作样宝贝地拍了两拍,才转头冲秦冕,“哥,不好意思啊,我替小鹿道歉吧。其实我也不想听他说对不起,我见不得他受委屈,就想无脑护他。本以为你们关系缓和一点儿,才带人过来,不料今天你屋里还有别人……是我考虑不周,锅我全背。不过我跟你保证,以后我就老实把他关在家里,绝不带出来讨嫌,ok?”他又转头冲方书词,“我不知道我哥跟你说了什么,但请你今后注意用词。那次作弊鹿鸣也是受害者,他至今都还痛苦。我舍不得伤害的人凭什么拿来让你诋毁?他没道歉,我没揍你,今天就算扯平。”说完还做了个夸张地抱拳动作,“打扰,二位消气。”说完便飞快转身,追出门去。第五十六章你给人的感觉不是这样开年后一周,秦冕比年前还要忙碌。他抽空找过白鹿一回,不过对方似乎对那晚的事情仍旧耿耿于怀,连电话里的声音都极尽敷衍,“秦先生该不是来索我道歉的吧?”秦冕不屑与他计较,毕竟那晚上方书词说的话也没长脑子,“他已经走了,还跟我闹脾气?”二奶街的崭新公寓与之前的贫民窟相去甚远。这片住宅独栋临街,每个单元门口都镇着个保安。连秦冕这种穿着的人,都得压了身份证才上得了楼。“看来秦先生是真没哄过别人。”白鹿歪头,以肩膀夹着手机,蹲地上将塞满的垃圾袋系口,放在门外,“我说过我很小气的。”等了半天,秦冕那头都没声音。白鹿有些忐忑,又不愿示软,磨蹭半天才娓娓开口,“秦先生?”“我在。”男人终于说话,“想我怎么哄你?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方才的沉默不过是电梯里突然没了信号。走廊的回声很重,可白鹿并没多心。见对方依然耐心,才肥着胆子不依不饶,“告诉你多没趣啊,真是一点心思都不愿花在我身上。”“不见得吧。”秦冕已经走到门口,脚边正是两分钟前白鹿刚扔出来的那袋垃圾,“现在在做什么?”那人赌气,“没做什么。”“如果不生气了,就出来开门。”“门外只有垃圾,我刚看过。”秦冕嘴角轻挑,“不再来看一眼吗,万一错过好东西了,怎么办?”“不看。”白鹿说话同时已言不由衷将门打开,跟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男人撞了个正眼。他一惊,“你什么时候来的?”“能让我先进去吗?”尽管秦冕两手空空,并不像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