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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你的春秋大梦去!我这个也是正事,你问过我家老二么,你有考虑过即将到来的空虚夜晚会让它多难受吗?”那时秦冕刚从招待所出来,心情不美,并不想听人狡辩,索性一句话到位,“你上回让我把人带医院来,我等等就带他过来。机会只此一次,你要是不来,我就换个医院。”“……”陈医生一听这话,八卦之心差点蹦出胸腔,空档不过两秒,“我我我……我现在就过去等你!秦冕你个小恶魔要是敢半路放我鸽子,我明晚就抱着被子去你家睡!”他实在太想知道,能让千年铁树秦冕开花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模样。要知道,在这人之前,秦冕连个疑似早恋对象都没有过。于是一小时后,白鹿就换上病号服进了CT室。陈医生透过防辐射玻璃打量里面秀气漂亮的男人,“啧啧啧,这张脸合我胃口,难怪老被人打脸,这分明是嫉妒。不过他太瘦了,营养不良吧,秦冕你会不会照顾人,不如换我来,养肥再还你。”他眼里分明还有东西,让人一时看不贴切。白鹿临时换的病号服大了两码,穿在他身上空旷得吓人。扣子若不扣到最上一颗,仿佛衣服随时能滑下来露出半个肩膀。秦冕从头到尾黑一张脸,也不说话。他今天才知道白鹿这人不光倔强,还有严重的自虐倾向。让他走楼梯这事秦冕已经后悔,那人逆来顺受就算了,还自己选了个什么狗屁招待所,那里环境不管几次回想起来,秦冕都觉得头皮发麻。他们不是恋人,他并不愿意带白鹿回家;他们也不是朋友,替他开一个酒店似乎也不合适。思考再三,他觉得医院是最好选择。白鹿乖巧躺在B超椅上,陈医生就愉快地解他横条衫钮扣,一颗接一颗,“放轻松放轻松,B超又不痛。”解完衬衫还势要解他裤子,不过被门口的秦冕一声喝住。秦冕也很诧异,白鹿不爱来医院,却对这个姓陈的莫名信任。不论陈医生碰他哪处,那人都不拒绝。按理说他此刻应该等在外面,不过这本就是临时小灶,B超室里躺着的就白鹿一人。秦冕不走,陈医生也奈他无何。没有衣服遮蔽,白鹿脸上有些发烫,他索性闭上眼睛,长睫毛微颤,柔软盖住眼睑。纤瘦身体上青紫一片,他皮肤雪白,那些淤痕就越显张狂,看得人触目惊心。陈医生将耦合剂挤在他腹部,原本该用超声波探头抹开,他却不嫌麻烦直接上手,手指划开耦合剂时还趁机在男人光滑皮肤上揩一把油。此人绝对是个人才,非要把一次常规检查造出小电影的暧昧气氛。晶莹透明的胶体在白鹿胸口抹开一片,不可描述的诱人。他没忍住回头,果然秦冕一副要吃人的模样。陈医生心想,真特么爽,让你小子不以老为尊,让你次次坏我好事!检查完毕,白鹿擦着身体问他,“医生,我什么时候能走?”“没什么问题,只要你不嫌蹦跶脚疼,随时都能……”他在对上秦冕目光的一瞬间,浑身一哆嗦,立马改口,“你这情况最好还是留院观察几天。时间也不长,你安心躺着,小躺怡情,不耽误事儿。”司机正好将白鹿的箱子提到门口,秦冕让他直接送到楼上VIP病房。男人离开前又从上至下打量白鹿一遍,“这一周就住在这里,我保证你躺着一日三餐有人伺候,饿不死。”白鹿:“……”秦冕进了电梯,门即将关上,陈医生横伸一腿,门又弹开。他蹭进来跟秦冕并排站着,一脸坏笑,“别紧张,我就送送你。”这人虽然古灵精怪,但颇有城府,秦冕知道他这是有话要说,“还有什么不能当着患者面说的东西吗?”陈医生想了想,“嘿嘿嘿,还真是当着患者本人说不出口。”“说。”他侧目盯着秦冕盯了半天,在这副面瘫脸上实在看不出东西了才清清嗓子,“你可千万别做让小秦蔚伤心的事哟。”秦冕皱眉,“什么意思?”“我还想知道你什么意思,这个白鹿我不是第一次见。之前秦蔚就带他来过,他是秦蔚喜欢的人吧,堂堂秦老板该不会还有挖弟弟墙角的恶趣味?”秦冕抓住他话中关键不放,“秦蔚为什么带他来这里?”陈医生语气轻佻,“来医院无非就那几种情况呗。”他本想卖个大关子,见秦冕脸色难看得要命,顿时失了兴致,“哎呀,就是做个检查。”秦冕听出蹊跷,咄咄逼人,“什么检查?”陈医生一挑眉毛,“就是一般检查呗,外加一个……毒检。”最后两字吐字很轻,不过电梯安静,秦冕还是听清楚了。“……”“哈哈哈哈,意不意外?惊不惊喜?不过结果还好,阴性。那时候他情况很糟,不抬头看人还不让人碰。若不是小秦蔚全程陪着哄着宠着做思想工作,估计今天也不会这么顺利。”陈医生说完又补充,“不止是身体,他心理状态奇差,若我没猜错的话,他可能需要一个心理医生……不过今天我也仔细观察过,倒是没看出什么迹象。”秦冕消化得艰难,声音有些低沉,“你多虑了吧。”陈医生笑笑,“可我倒觉得是他伪装得好呢。”“……”秦冕无法反驳,白鹿的确不是个好猜的人。电梯下到一楼,秦冕走出去,陈医生止步不再多送。门关上前,他突然又叫住他,“喂。”秦冕站住,回头,等他下文。陈医生说,“你没认真吧?小秦蔚很快就回来了哟……我现在站你面前,就是血淋淋的前车之鉴,你可别这时候装瞎子。”秦冕面无表情,答非所问,“这几天你好好看着他。”VIP病房是个带卫浴的单间,面积还不小。更让人惊讶的是,一整面墙壁都作了简易书架,架上至今还排着几十本翻过的旧书。白鹿随手取下一本,不禁打了个喷嚏,看来落灰还挺重。陈医生敲敲门,靠在门上看他,“这房间很干净,一般患者不会住这里,上一次住人还是秦蔚失恋时瞎几把折腾酒精中毒过来躺了两天。”原来如此,怪不得这间屋子不像病房,连床都是普通款式。白鹿不晓得该说什么,只点点头,继续扫视架上的古董书籍,像寻宝一样。陈医生突然又说,“噢我想起来了,秦冕也来住过。”语气有些浮夸,明显是故意说给人听。白鹿踮着脚正想取下另一本书,指间动作一顿,“秦先生也住过?”陈医生掏出白大褂口袋里的圆珠笔,把笔尾戳得嘟嘟直叫,“是啊,他住的时间可长了,得有一年吧。那时医院里所有的小护士都被他看了个遍。”白鹿心不在焉盯着将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