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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那个长于谄媚的男人竟如此能勾人?并且他还……挑食?他突然意识到,秦蔚会喜欢白鹿,可能真的不只是喜欢那张脸。白鹿身上有很多rou眼难辨的东西,与他接触次数越多便越清晰。就像小学时看的第一本小黄书,重要的部位欲遮未遮,留给人无限遐想。秦冕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十分诱人。更何况这人还有一张极其耐看的颜。秦冕白天工作,晚上应酬,秘书进来将几页需要签字的文件放在他桌上,顺便问他晚上吃饭订哪一个餐厅的包间。秦冕以手指飞快翻阅面前待签的扉页,一目十行,“不订了,人我带去会所。”秘书一脸狐疑,“可是秦总您不是不喜欢那里吗?今晚一起吃饭的是XX集团的X总,X总并没有提出一定要去会所的要求,所以完全可以……”秦冕抬头打断她,一脸‘我已经决定好’的表情,“会所地址发过去,跟他们约晚上七点。”秘书知趣退下,秦冕反而陷入沉思。会所是个销金窟,欲望赤裸,里面从不缺美人,秦冕向来都只看看,点到为止,悦目愉心就好。可这一次,他每每一想起白鹿那张脸,想起他看秦蔚时那双眼睛,胸口就烦闷难舒。敲着桌面的食指凌空停住,自己该是担心秦蔚过头,先是季昀又是名流,他突然非常想摸清楚白鹿的欲望有多大,他勾人的套路有多曲回。单纯的秦蔚显然不是他对手。思忖间,秦冕已经不自觉在搜索引擎栏里输入白鹿的名字。有用的信息并不多,这人懒得连社交博客都没注册。一下午时间,秦冕也才找到两张似是而非的低像素照片。还是在另一个陌生人的个人空间里,照片中有四个人,男孩手搭在白鹿肩上,两人身前还站着两个老人。另一张照片也差不多,陌生人将照片归类在‘家人’的类别里。照片的标题是:祝爷爷奶奶长命百岁,祝白鹿哥哥天天开心,祝我自己学业事成。落尾日期是两年前。会所今晚被一个海归富二代包下一层楼办生日party,有点吵。秦冕从包间里出来透口气,门关上之前,房里漏出来的推杯换盏嬉笑声吵得人脑仁疼。想来桌上佳肴吃够,黄汤也下肚七分。秦冕给自己点上一支烟,狠狠吸一口,过肺再吐出来。他烟瘾不大,只在应酬和压力大的时候才抽。烟草的干涩辛辣有提神作用,对秦冕来说,这更像一支清醒剂。会所门口窸窸窣窣,sao动不停,人群里甚至还听得见两声狗叫。秦冕虚着眼,透过吞吐的烟圈,懒懒朝那处看。目中无人的富二代牵着一只成年魏玛犬站在门口对黑服接待大吼大叫,“我的狗从来不进笼子,你们算什么狗屁东西!”接待员耐心解释,“先生,猫狗不能进会所,我们准备好了笼子,可以暂时替您照顾它。”二代指着魏玛咄咄逼人,“你特么见过这么漂亮的狗么?这特么是老子儿子!”魏玛犬配合地‘嗷呜’一嗓子。接待员词穷理极仍然对牛弹琴,富二代也烦不胜烦,索性将手里狗绳一抛,“行啊,有能耐你们就让它进去,老子不管了!”接待员将将靠近魏玛一步,半米多高的成年犬张嘴就叫,势要咬人,根本不让陌生人近身。众人急得大眼瞪小眼,二代顶着一脸‘看谁谁傻逼’的嘚瑟样抬腿就往里边走,魏玛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将将走出几步路,白鹿迎面过来,不偏不倚,正好挡在二代面前。他熟稔地一手攀上他肩膀,替他理了理折角领口,声音澄澈干净,“让我来试试好么?”富二代第一次见到白鹿,这张漂亮的脸蛋让他没忍住当场吹了声流氓哨,“你是这里的人?”白鹿莞尔,露出两个似有若无的酒窝,一双勾人的眼睛深情又真诚,“如先生所说,我在这里工作。”他看他的笑容几乎看呆,竟忘记两分钟前自己还在跟人闹气。白鹿将手自然搭在对方肩上,两人看起来似是相识多年的旧友。他又踮起脚尖凑男人脸上轻轻一啄,动作流畅一气呵成,毫不矫情做作,像是在行一个贵族礼节。身体将将分开一点,白鹿又扯着他的圆点领带将人拉到自己跟前,几乎鼻尖抵着鼻尖,亲昵无间,“我叫白鹿,很高兴认识你。”说话间,灵巧手指已将富二代原本系着的领带轻松解下来。他放在鼻尖优雅地嗅了嗅,“tulip的限量香水,品味不错。”“你……”二代明显吞咽一口,这番暧昧举动竟险些让他有反应。“得罪。”白鹿一得手,毫不留恋舍弃眼前人,他走近魏玛,用奢侈品领带当狗绳,直接将这只成年犬牵进笼子。魏玛只从喉咙发出浅浅低吟,连叫都没叫一声。众人几乎看呆住。白鹿将狗笼插销锁好,才转头耐心跟二代解释,“它很聪明,也听你的话。所以我得让它知道我和他的主人关系十分不错,这样事情就简单多了。”白鹿笑起来时,眼神会不经意变得柔软,嘴角拉开两个讨人酒窝,这个漂亮的男人啊,真像个妖精。烟头烧到手指秦冕才惊觉将它杵灭,他就站在楼上包间门口,置身事外看他。未名的不安分在心口蹿上蹿下,尤其是当白鹿突然抬头跟站在楼上的自己四目相触。只一瞬间,心口就被攫住。如指间烫伤,不可名状微疼。秦冕还来不及捕捉男人眼中惊诧,白鹿已识趣将眼睛挪开。从未有过的冲动像一双手,在背后推他一把,不轻不重,驱使他迈开脚,下楼去,去到那个人身边。他突然很想跟白鹿说句话,不捎情绪,不含偏见。擦肩时却听白鹿先他一句开口,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自嘲,“秦先生又来祝贺我‘生意兴隆’?”白鹿似乎心情不错,今日并不打算与他唇枪,“听说这地方姓秦,秦先生你看,这么多漂亮的‘蝗虫’卖笑为你赚钱,‘生意兴隆’这话,我是不是该原封不动还给你?”说话时,这人脚步不停。话未说完,秦冕视线中只余他背影。仿佛这人留给秦冕第一印象的‘汲于谄谀’都不确切了。第八章白鹿鸣已经死了白鹿做了个梦。梦里回到那间教室。台上是个陌生男人,他说了很多话可白鹿一句都听不清楚。窗外是咸腻夏日的远空群岚,不知是谁在放风筝,墨意纸鸢打了个璇儿,正好缠上教室外的银杏树杈。身边坐着不认识的女孩,她突然站起来,问讲台上的男人,“老师,你单身吗?”白鹿惊醒。眼前一片漆黑,他适应好一会儿才确定自己躺在床上,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