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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伸手揉头,阮星阑眨巴眨巴眼睛,“师尊,晚上一起睡吧?弟子没地方睡觉了。林知意心情不好,喝了点酒,现在就睡我床上。我觉得两个男人睡一起并不合适,遂来跟师尊睡。”慕千秋道:“师尊就不是男人了?”“师尊是爹,弟子是儿子。父子睡在一处儿,天经地义。”扑过去重重撞入慕千秋的怀里,嗅着师尊身上好闻的气味,阮星阑一阵神魂颠倒,“师尊,你放心,弟子什么都不做,晚上睡素的。”慕千秋原本听说林知意睡在阮星阑那里,还微微有些不高兴,眼下一听此话,那点不适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床不大,勉强能容纳两个男人并排躺着。慕千秋有点高估了阮星阑的定力。也太信得过徒弟的嘴。说好了睡素的。结果徒弟动手动脚的,并不安分。把头埋在被子里掩耳盗铃。“星阑,你……”“对不起,师尊,我一接近师尊,就……就……我也不想的,真的,师尊。我不是故意的,不是不知廉耻,就是身体自己的反应。”阮星阑把脑袋探出来,“师尊,我的身体跟我的脑子是两部分的,我脑子很干净,是身体自己在动,不是我干哒!”慕千秋第一次听这种说法:“原来如此,竟是两部分,也就是说,为师打你身体,与打你,并不是一个意思,对么。”“……”阮星阑就想让师尊安抚安抚自己,没别的意思,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师尊的唇。他觊觎师尊的唇,已经很久很久了。于是就笑着说:“师尊长得好像一个人。”“谁?”“像我的枕边人!”慕千秋:“……”“师尊,你知道长得像鼻涕虫,身后还背个壳的东西是什么吗?”慕千秋:“蜗牛。”“师尊,你把这个稍微拉长一点。”慕千秋蹙眉,试探着道:“蜗……”“么么。”阮星阑见他上当,心里一喜,连忙嘟嘴亲,“哈哈哈,师尊上当了!”慕千秋不怒反笑:“不知害臊。这种话竟也敢说。真是平时惯得你。”这里面非但没有半分责骂,反而有些宠溺的意思在里面。阮星阑很敏锐地察觉到这点了,心想,师尊对他终究是不一样的。要是旁的弟子敢这样,早就不知道死过千百回了。就只凭师尊对他的这一点点偏宠,足够让人为之疯狂,即便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本来就是师尊惯的。”阮星阑偏头看他,手指轻轻撩着师尊的手心,“师尊惯,师尊宠,是师尊的错。”慕千秋的神色镇定。可脊梁骨却绷得紧紧的,单薄的衣衫遮不住渐渐拢起来的骨头,慕千秋脖颈上的青筋暴起,淡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皮rou下,根根分明。“师尊别动,我很快就好。”顿了顿,他觉得这话不对,男人不能说快,越慢越好,于是又道:“师尊坚持坚持,我很慢才能好!”慕千秋的嗓子哑了:“若是明日让人发现,你在为师这里过一夜,你猜他们会怎么想?”阮星阑不善于在这种快乐的时候,思考那种让他分神的事情,于是很无所谓道:“看见就看见,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一日为师,终身为夫。”“对,就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阮星阑没懂,促狭地笑:“师尊,你说话有口音啊,发音不准确。来,跟我学一下,父,老父亲的父,第四声。”慕千秋不理他,绷着脸道:“夫就是夫,本座何来的口音。”阮星阑觉得师尊这个人不讲道理,错了还不让人说,自己好心好意地教他,结果师尊非但不领情,还生气了。沉着一张脸,像是别人欠了他多少钱,活像是才死了爹妈……但这样冰冷冷的师尊,自己也喜欢的。“好好好,师尊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跟师尊争!”阮星阑促狭地把师尊的手按在自己怀里,迫他为自己做那种事情,夸张地喊他,“父父,今晚人家是三岁半的星阑,是师尊的乖宝,师尊一定要好好疼疼人家!”慕千秋觉得皮rou狠狠麻了一下:“三……三岁半?”“是啊,三岁半!”“本座没有三岁半的徒弟。”阮星阑觉得师尊多少有点不解风情了,三岁半的徒弟多可爱啊,软软胖胖小糯米团子。慕千秋道:“本座没有那种癖好。”“好吧,”既然师尊不喜欢软软胖胖小糯米团子,那就只能这样了,挺胸抬头,气聚丹田地道,“弟子是个成熟的男人!”为了表现出自己很成熟,阮星阑反手捧着慕千秋的脸,微一往上抬,笑道:“这是谁家小仙君,怎生如此俊啊?”慕千秋的目光温柔,静静地凝视着他,古井无波的眸子深邃沉静。“谁的?”阮星阑笑着逗他,“谁家的?谁的?谁家小仙君春心荡漾了啊?”慕千秋敛眸正色道:“星阑,你又放肆了。”“师尊!你不能这么对我!”阮星阑警告他,“师尊要是待弟子不好,弟子就弑师!”可下一瞬,就被师尊反擒了。双臂被反剪,立马从上面变成了下面。他大张着嘴,想要喊出来,鼻尖一凉,黑影压了下来,慕千秋堵住他的唇齿。将那些意味不明的声音尽数压住。空着的一只手与阮星阑的右手十指紧握,反压在柔软的床榻上,慕千秋的手在上,阮星阑在下。那只如同玉石精雕细琢而成的手,此刻血脉喷张,青色的血管夸张地暴了起来,阮星阑被逼得眼泪狂喷。殊不知落在慕千秋眼里,还当他是欲求不满,没一会儿,怀里的少年就热汗淋漓。阮星阑觉得自己快死了。可能是修真界第一个死在受手里的攻。而且,而且时间还很短。他觉得自己在那方面,多多少少有点隐疾。很怕被师尊瞧不起,试图装作自己还行。慕千秋低笑着问他:“够不够?”“……够了。”“不够本座再帮你。”“不……不必了,多谢师尊。弟子受教了。”飞快地从慕千秋怀里爬了出来,阮星阑擦了一把热汗,心脏狂跳,连余韵都来不及体会,只想离师尊远一点,再远一点。怕了怕了,再来几次小命就没了。慕千秋倒也没说什么。低眸瞥了一眼手指,阮星阑特想有男子气概地呵令师尊舔|干净,可又没那个胆子,哆哆嗦嗦地说:“师尊,舔……嗯……”“嗯。”手很自然无比地往阮星阑的面前一伸,慕千秋红着耳垂,“随便你。”阮星阑:“……”他纠结着拧眉:“师尊舔|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