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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中年女子猛扑过去的场景。长青果断发动水乘波,一个滑步冲过去带着那位夫人躲过鬼的冲击。人的安全最重要,他直接趁着冲势从二楼楼梯口跳下一楼,这才把那位夫人放下。“那是伤人的怪物,请您快逃,”长青飞速叮嘱一句,转身提着日轮刀跑回二楼,“对了,还请您逃走后不要去找人帮忙!我是专业人士!”长青有一次杀鬼就碰到过那样的事情——被他救下的大叔人缘奇好,还是个胆子大的,逃走后呼朋唤友,带了一大帮人和各色刀枪棍棒就跑回来支援长青。长青一时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尽管大叔是好心,但他还得一边斩鬼一边保护他们,还得费尽心思的劝告一位大爷不要再试图把锄头往鬼身上敲哪怕那是把刨地三十多年吸收了天地精华的锄头也伤不了鬼。那位夫人面色惨白瘫倒在地,愣了半天后,她的眼神不经意扫到长青手中日轮刀的雪亮刀光,浑身猛地一个激灵。“拜托您别杀他,那是我的儿子!”母亲绝望的呼喊令已经跑回二楼的长青脚步一顿。这个新生的鬼还不能很好的控制身体,刚才的冲刺让他没刹住直接撞碎了一个大展示柜。头生犄角的鬼低声嘶吼着从一地碎屑里爬出,血红色的双眸愤怒的盯着同样有着红眸的少年。长青叹了口气,一脚将二楼楼梯的扶手踹倒,拦住这个唯一的通道。这个鬼并没有多么强大,甚至还不会血鬼术,想来是没有被分到多少血也没有吃过人。日轮刀刀身上正反面刻着“恶鬼灭杀”四字,长青做了个将日轮刀收刀回鞘的姿势,打算使用神速拔刀术一举击败他。心软是不可取的,在一个母亲面前伤害变为鬼的儿子或许很残忍,但若只是因为如此便放过他,从而导致不可预估的后果,那么按照鬼杀队的队规,长青得为此向那些被这个鬼伤害的人谢罪。“吉羽!”满面泪水的母亲扑到楼梯口,通过被封锁的通道呼喊着孩子的名字,“快清醒过来吧!你并不软弱也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获得什么,不管怎样你都是令我骄傲的儿子啊!”“拜托你,拜托你快点……”人的味道刺激着鬼的嗅觉,鬼低吼一声,抬起利爪朝着长青扑去。长青的眼神锐利起来,右脚踏地发力,力量强大到将地板都踩出了一个凹陷,整个人如同离弦的箭冲了出去。神速拔刀术!“吉羽!”母亲撕心裂肺道,“看看mama啊!”【吉羽,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害怕,看看身后,mama一定会在你身边的。】快看看……对了,他是有母亲的人啊……血红的瞳孔骤然一缩,鬼的脸上忽然留下了眼泪。日轮刀的刀刃已经近在咫尺,长青优秀的动态视力却捕捉到那不该属于鬼应该有的神色。他一愣,脑海中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身体却已经自然而然作出反应。手腕一转,日轮刀的刀锋擦着脖颈留下一道血痕,没有砍下鬼的头。长青日积月累的优秀素质能让他做出反应,初生的鬼却难以办到,鬼的利爪狠狠抓伤了少年的左肩,血迹顿时在白色羽织上晕染开。长青闷哼一声,脑海中哭笑不得的想着自己居然做出了这么愚蠢的事情啊。他一把抱住吉羽,利用对方本身的冲击力带着两个人一起翻滚出去。滚到楼梯口那边再也看不到的死角后,长青松开吉羽,率先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吉羽躺在地上,那份清明和破坏同时侵占着他的脑海,令他痛苦的抱着头蜷缩起来。“拜托你。”趁着最后的机会,吉羽的眼中满是泪水,他看着长青,痛哭道,“拜托你救救我母亲……”长青还以为吉羽想请他救救他自己。吉羽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如果能救回来,这个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在母亲面前伤害儿子的少年也不会一开始就提刀而来。“……”长青点点头,应允了青年最后的请求,“不会有什么痛苦的。”水之呼吸中唯一不是为了杀鬼,而是为了将鬼毫无痛苦斩首的型。水之呼吸·五之型·乾天的慈雨。毫不暴虐的水流一闪而过,温润的竟然给人一种沐浴在阳光下的错觉。身首分离的身躯落地后便开始化为灰烬。不论哪个呼吸的型都是一代代人一起一个个琢磨出来的,乾天的慈雨几乎没什么作用,长青甚至还是第一次正式使用它,他原本以为自己是没有机会用到这个型的。长青心想:“原来如此,是为了这样去使用的剑术啊。”该是多温柔的人,才会开发出这样的一个型呢?“珠世小姐,鬼被那个少年斩杀了。”房屋外,额头上贴着一张纸的愈使郎回头道,“我们要做什么吗?”愈使郎的血鬼术可以隐藏身形,也可以通过其他生物的眼睛来观察世界。珠世在见到少年身上的印记后像是想要确认什么,让愈使郎发动血鬼术,两个人一直跟在长青身后不远处,开始战斗后两个人还特地找了个方便看见过程的角度。愈使郎完全不觉得那个能把自己磕成那样的神经大条有什么好看的。不过谁让这是珠世小姐的想法呢。“那个少年,脖颈侧的印记果然是和那个人相似的……”珠世回忆着曾在继国缘一脸上见过的斑纹,还有刚才少年宁愿让自己受伤,也下意识放过恢复了意识的鬼的行为,“他刚才能秒杀鬼,年纪轻轻却有如此实力,应该是柱的阶级。”如果可以的话,说不定时隔多年,她又能在鬼杀队见到一个和继国缘一类似的人。等到吉羽的身影彻底消失,长青去挪开阻碍,放那位母亲上来。其实他早就该走了,留在这里一会儿肯定会被痛苦的母亲迁怒。也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不管是为了什么,他都让这位母亲失去了唯一的儿子。看着那位母亲扑向孩子的衣物,长青轻轻叹了口气,捂着已经用呼吸法自行止血的伤口转身离开。“谢谢你。”长青一愣,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回头看去:“什么?”“这孩子是那么善良啊……除了你之外,他还没有伤害过任何人,”那位母亲悲伤的几乎泣不成声,却还是强撑着对长青道,“谢谢你救了我儿子的心。”“你们都这么年轻,害你受了伤真的对不起。”长青睁大双眼听着这些话,心中忽然间明白了什么。包扎好伤口,和那位善解人意的母亲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