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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伸出一点,难以自制地流下一点涎水。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已经被揉弄得发肿的唇,湿漉漉的蹼爪抽出,换成更加冰冷细长的东西挤了进去。盛万梦到了一只大章鱼,一身难闻的腥味,浑身黏糊糊冷冰冰,半夜钻进他的被子里将他整个人缠住,带着他滚来滚去,就是不放爪。进入副本的第三天,盛万起床之后就嘶了一声。跑到镜子前一看嘴唇都肿了起来,原本的薄唇洇出艳丽糜烂的红,形状也变得丰满诱人。他用舌头舔了舔,饱满的唇蒙上一层湿淋淋的水光。淦,好欲啊。而且这次不仅嘴唇,细白的锁骨,上半身,还有手臂和手腕都遭了殃。盛万看着自己的身子看的脸色发红,深觉得这个副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必须得赶紧结束这个副本才行。“叩叩叩。”有敲门声从门口传来。盛万匆忙应了一声,从衣柜里找出了一件最长的卫衣套在身上,遮住一身不堪的吻痕。咔嚓,是钥匙被-插入门孔中的声音,门从外面被人打开了。高大俊美的男人站在门口,黑色笔挺的西服裤裹着一双大长腿。他用手臂抵住了门,细长弯曲的眼睛鹰隼一般盯着躲在被子里的盛万看。“老师。”盛万莫名有点心虚。“你如果还知道我是你的老师。”聂冷一笑。“不如,赶紧想一下今天上午迟到不来上课的理由?”撒谎请假?这盛万熟啊。盛万抬头,一脸真挚,语气真诚,眼中甚至还带了一点亮晶晶的闪烁泪花。“老师对不起,我今天上午的时候身体有些不舒服,就起晚了。”“让我检查一下?”聂冷走进了房间,有力的手臂不由分说掀开了盛万的被子,露出了下面…穿着卫衣裤子全身遮得严严实实的盛万。“你睡觉还穿衣服吗?”盛万一脸正经。“因为男孩子要保护好自己啊。”意识到自己的这句话说得有些过于中气十足了,盛万咳嗽了一声,从脸颊上逼出一点红,抓住了聂冷的手腕把他的手捂在自己胸口,从下向上小心翼翼地窥视着他的神色。“老师,感觉到了吗?我身上这么烫,一定是发烧了!”聂冷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修长的指骨将袖口向上堆去,露出一截盈润雪白的手腕,还有上面格外醒目的吻痕。盛万:……哦豁,爸爸你听我解释。聂冷一笑,手下用力,将精巧漂亮的腕骨捏得发红。“看来万万你的课后活动很是精彩嘛。”突然出现的警报声响彻了宿舍公寓,盛万趁机将手腕抽了出来,在空中甩了甩,想都不用想,隔天他的手腕肯定要发青。冉秋秋撞开了房门,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脸上满是慌乱之色,眼中吧嗒吧嗒落下泪来。“老师,不好啦!阮软他…他死了!”那个在昨天还羞涩地给盛万送上情书的少年竟然死了,死去某种凶猛野兽的撕咬,他的喉咙被咬穿,遍地鲜血,情况惨不忍睹。尸体很快就被处理掉了,没有激起一点浪花。盛万一整天都在思考凶手是谁。昨晚他还将阮软作为最值得怀疑的两个目标之一,今天阮软却死了。这个副本究竟对他隐藏了些什么?冉秋秋今天一天都没有再缠着盛万,这让盛万有些惊讶,晚上放学后他孤身来到了教学楼的顶楼的时钟塔,这里是学校最高的位置。在学校的周围,那些银色金属围栏发出光亮,织成一张细密的大网,将整所学校都圈在其中。这是人类所拥有的全部领土了。在那蛋壳一样的屏障外,盛万窥见了碧绿的海树,还有淡金色的海滩。正如同冉秋秋之前告诉他的那样,他们现在真的是在一座远离大陆的小岛上。“不过为什么会选择在这里建立庇护所呢?”盛万嘟囔出声。“塞壬听起来就是那种会生活在海里的生物,居住在海岛上不是很危险的吗?”“因为当时装载着搭建庇护所需物资的船只遭遇了塞壬的袭击,老师他们只能被迫来到这座小岛上,却无意中发现这里矿产资源充足,恰好适合搭建庇护所。”冷冽的声音从阴影后面传来,是板着一张脸的顾直。“你怎么在这里?”盛万有些奇怪。本来总是呆在自己身边的冉秋秋不在也就算了,总是看自己不顺眼的顾直出现在这里就更让他惊讶了。“还不是因为怕你跳下去。”顾直恶声恶气地说。“毕竟死人还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啊!”“阮软死了。”盛万开口。“哦。”顾直走到盛万身边,声音有些冷淡。“除了秋秋,你们好像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甚至一点都不想调查这件事情。”“那个戏精…”顾直翻了个白眼,双臂耷拉到栏杆下面,和盛万一起凝视着远方吞噬落日的幽深海面,海平线犹如一张恶兽张开的大口。在残余的夕阳里,盛万窥见了帆板的反光,那是一艘搁浅的轮船,应该就是聂冷之前失事的那艘船了。“为什么他会死?”盛万问。“谁知道呢?也许是塞壬杀了他。”顾直懒懒散散地说。他冰冷的皮肤不经意擦过盛万的手背,让盛万想起了昨晚那段不好的回忆。“防护罩不是会阻止塞壬进入学校吗?难道学校内也不是绝对安全的?”“当然不。”顾直说。“防护罩每天午夜的时候都会短暂的暂停维护一段时间,在那段时间内,不管是外面的塞壬还是里面的人类都可以随意出入。具体的时间就是在…”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住了,像是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不再说话了。“在什么时候?”盛万知道自己抓住了重点,是他能够离开学校的关键。他踮着脚揪住衣领子摇晃起来,摇得顾直领口的金属纽扣叮当作响。“没有,你刚刚听错了。”见顾直还在狡辩,盛万直接一下把他绊倒摔在地上,跪在他的身上捏住下巴逼问。“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我是不会告诉你的。”顾直侧过脸去说道。盛万哼了一声,将他的脸扭过来,强迫他看自己。他并不重,人本来就瘦,身高也算不上高,这样压在顾直的身上目光灼灼地看下来,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崽。高领的卫衣垂下来,刚好够顾直看到里面那两截细瘦纤长的锁骨,还有上面刻意加深的红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