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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查到邮件发送的IP了吗?”收到通知的郑东风匆匆赶来,却听工作人员对他说:“发送邮件的人使用的是一种远程cao控软件,发送路程被全程加密,以现在我们的技术很难找出发送邮件的IP地址。”郑东风:“音频里说话的确定是金子穆本人吗?”“这需要做过比对才能确定。”郑东风咬牙切齿:“那就去把金子穆这孙子抓来作比对。”“郑副!”那人想要提醒郑东风,抓人是要申请抓捕令的,可是郑东风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下楼,不一会儿就听见汽车发动机的声音。郑副应该是个有分寸的人吧?那人只能心存侥幸地这样想着,这个月的检讨已经写了很多了,拼拼凑凑好几万字,再要写,他都有辞职的冲动了。金子穆被袭击的地方是一个死角,几乎没事是不会有人去那里的,加上监控摄像头被毁坏,一直到第二日中午,他自己醒过来,都没有人发现金子穆在那躺了一个晚上。“嘶——”被匕首割破的地方已经结了痂,但是因为一晚上躺在坚硬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娇生惯养的金少爷,腰折了,一站起来,就有一股锥心一般的痛传来,痛得他差点又要跪在地上,从兜里翻出手机,对着司机就是一顿大骂:“你这吃干饭的孙子,你少爷我被人偷袭了,你还在哪里逍遥快活呢!”对于金子穆夜不归宿这件事情,司机早已习以为常,从前时候还会多嘴问一句他在哪里歇脚,等被金子穆痛骂了几次不识好歹、没眼力见后,司机也就不再多嘴问这些。本以为昨天晚上,金少爷应该又是同以前那样,去了哪里的温柔乡,却不想,这次不是温柔乡,是刀子坑。等司机匆匆赶来,接金子穆去医院的路上,又是被一同狗血淋头地痛骂,车子停了,金子穆也骂得累了,一瘸一拐地走下车,已有医护人员接到通知等在了门口。其中有一个护士是个二十岁出头的漂亮姑娘,金子穆这厮,已经半身不遂受了伤,却还有闲情逸致对着人姑娘抛媚眼。这家医院是金氏集团投资的私人医院,所有人都知道金子穆是少爷,这姑娘被金子穆调戏了,却红了红脸主动上前一步,扶着他躺上了担架。司机冷眼看着金子穆的举动,却并无任何的神色变化,好像就是看着一棵白菜一般,稀松平常。拍片的结果显示金子穆是腰椎间盘凸出,医生给他绑了个护腰,神色怪异地嘱咐道:“金少爷,近段时间在房事这方面还是要注意一下,还年轻,以后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时半刻。”金子穆年纪不大,却因为纵欲过度而隐隐有肾亏的迹象,医生说话的时候表情有些不大自然,金子穆倒是不怎么在意,随口应付了两句,便问:“刚才那护士呢,让她过来给我打针。”孺子不可教也。医生抽搐了两下眉头,转身离去,却听金子穆这厮还在后头大喊:“别忘了让那护士过来。”“金少爷果然年轻气盛,精力旺盛啊。”医生前脚走,郑东风后脚就闻讯赶到了金子穆的病房。金子穆打量着身前的这个男人,挑了挑眉道:“你是谁?”郑东风掏出自己的执法证,在金子穆跟前晃了一下说道:“金子穆先生,我们现在正在查美院导师刘昭被害一案,刘昭有一个女儿叫做刘彤,去年从黄山坠山身亡,据说当时你是同行人员之一,我想向你询问一些事情。”金子穆的表情有点不大自然:“刘彤都死了多久了,怎么还没完没了地纠缠不休,我说了,刘彤是自己掉下去的,跟我没关系!再说她爸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连她爸长的扁的都不知道,我警告你啊,你们警察要是再这样不断sao扰,我就让人起诉你们了!”郑东风:“不断sao扰?你是说,自从刘彤死后,就一直有人就这件事情sao扰你吗?”金子穆:“我拒绝回答你的所有问题。”说着,金子穆按下了病床边的警报器,很快医院的安保人员就过来了,金子穆指着郑东风冲那帮人大骂:“你们怎么干事的,连人进来了的都不知道,小心我炒了你们!”那群安保人员战战兢兢地上来请郑东风离开,郑东风双手抱胸犹如免费看了一场跳梁小丑蹩脚的喜剧片,临走之前将写有自己电话的便贴纸贴在金子穆的病床上:“金子穆先生,你不承认不代表就能够否认发生过的事情,冤有头债有主,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要是你能够主动自首,兴许法律还能酌情减刑,让你在里面少受几年苦。”从金子穆一开口,郑东风就已经确定了,早上那封匿名邮件里的音频录像,就是金子穆的声音。一离开医院,郑东风就将方才自己在病房里录下的同金子穆的对话传回了市局。“这是金子穆的声音,比对结果出来以后第一时间通知我,我去申请抓捕令。”纨绔少爷金子穆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惹上了大麻烦,怒气冲冲地骂了一顿,摔坏了病房里的花盆三只,又转眼就忘了这事一般,厮混在一群护士中间,连他老爹金殊义来了都没有注意到。直到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地退出了病房,金子穆才注意到金殊义乌云密布的那张脸。金子穆:“爸……你怎么来了?”金殊义:“你立刻收拾东西,去澳大利亚。”金子穆:“去澳大利亚?好端端的干嘛叫我去那里。”金殊义:“你自己捅出的篓子,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金殊义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住没有给金子穆一个大耳刮子,人都说儿女是讨债鬼,那金子穆简直就是讨债鬼中的极品,没有哪天是不惹事的,惹出的事一件比一件棘手,要不是自己在那里有眼线,恐怕就要天天去牢里给金子穆嘘寒问暖!金殊义伸手将金子穆从床上拽了起来:“东西我已经叫人准备好,你要是不想下半辈子在牢里度过的话,现在就给我上飞机去澳大利亚!”金子穆的腰受了伤,被金殊义那么一拉,完全使不上力气只能任凭被拉走,奈何草包金子穆,喋喋不休,一手扶着腰一边还不明所以地问道:“爸,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我要去坐牢?”金殊义“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被人偷袭了?就在刚才是不是有个警察来找过你?”金子穆:“啊……是啊,那又怎么了?”金殊义:“你昨天说了什么还记得吗?”金子穆脑子一片空白,昨天好像有个美女把自己带到了楼梯口,至于说了什么,这个美女长得什么模样,金子穆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