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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与你说上两句话也是好的。”这怎么像是在交付遗言的模样,景岚正是犹豫,要如何应答。徐老太医已是神色冷了下来,他目光灼灼光只盯着景岚:“起初让老夫犹豫不决的原因,在于你儿子,若你真是我徐家宜宁,那么自从生下谢聿之后,那不该再有孩子了。”景岚当即怔住:“此话何意?”老太医叹了口气,淡淡道:“当年宜宁产下谢聿,宫内受损,已是不能有孕了。”景岚心中暗惊,面上却不露半分:“那是不是就能说,既然我有了儿子今朝,那么就定不是什么徐宜宁了?”老太医只是就事论事:“不,还有一种可能,依着老夫多年经验,顾今朝与你并无母子缘分,说不定,他根本不是你的儿子。”景岚当即失笑,她好像好半晌都没有再说什么,书房当中安静得很,可偏偏窗外之下,一人两手扶墙,整个人都似贴在了窗下了。顾今朝脚痛得厉害,可即便如此,她也未动。人本来就才到窗下,冷不防徐老太医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了,人已是愣住了神,好半晌都未反应过来。之前的疑点慢慢都浮上了心头,她突地心生不安。第112章明日成亲若不是经受了太多风风雨雨,景岚早已变脸。这些年造就了现在的她,油盐不进,什么事到了眼前都经受得住,是以也没那么恼,没那么生气了,她一脸笑意,亲自给徐老太医倒着茶。徐老太医将茶水放置一边,单单瞥着她的脸:“难道,夫人当真不是我孙女宜宁?为何能忍下如此恶气?”景岚笑笑,似不以为意:“我虽不是徐宜宁,但也想告诉老太医一句话,徐宜宁的棺材板子都要盖不住了,声称姐妹情深的jiejie口口声声说都为了meimei,结果觊觎人家夫君不说,还害她儿子性命。声称最疼爱的祖父,此时为了包庇别人,顾不得她儿子,只怕你们这般模样,她就是去了黄泉也要气得活过来了!”徐老太医闻言垂眸:“我孙女宜宁,从小就古灵精怪,老夫宁愿相信这世上真有玄幻之事,希望她还活着。刚才说那番话,不过为了试探一二,徐家已经没落了,自我儿之后,再无人继承衣钵,老夫年事已高,希望这一身医术能传代下去,你若不弃,便传了你。”景岚自然推脱:“我既非宜宁,又如何能继承徐家衣钵,老太医太看得起我了,从商多年,如今只求安稳度日,医术什么的,已不甚在意。”真真是滚刀rou一样的,徐老太医手里的拐杖重重往地上一拐,眉眼间已都是怒容:“你这个孩子!非让老夫把话直白说吗?眼下你若认了宜宁身份,那便还是我孙儿,宫中太医院还有门道,徐家剩下的所有体面,都传与你。即便是淑宁,她也任你处置。”景岚蓦然抬眸,面前的老太医胡子已是花白,他的确是年事已高,自上次见面之后,她心中已有别样情绪,此时见他这般说了,竟生犹豫之心。徐淑宁迟早会离开皇宫,她和皇帝之间,不似宠妃,倒似手里有什么把柄。顾容华传出话来,说是她人在宫里备受冷落,近日求着皇帝要离宫呢。若让她回了徐家,只怕歹毒心肠之人,什么时候都一肚子坏水,没个人看着心有不甘。她沉吟片刻,到底是叹了口气,松了口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等我醒过来时候就在水中,多年前曾与谢晋元做过露水夫妻,只当自己是个替身,没想到会有这般前尘往事。”见她吐口了,徐老太医一下站了起来,他眼中隐隐有泪,竟然是抑制不住地老泪纵横:“宜宁!你就是老夫的孙女宜宁!”书房中,老太医的惊呼声一下传了出来,窗外的人儿惊得一下靠紧了墙根。顾今朝心惊rou跳,几乎要站不住了。她顺着墙边走了石阶下面去,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此时已感受不到脚疼了,她满心都是疑云,想起雨夜谢聿的反常之举,想起他说的什么亲生不亲生的,还有他看向阿娘的目光……快步走出了院子,一口气跑回自己屋里,一头栽倒在床上。来宝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上前查探:“这是怎么了?”今朝只摆着手,脸色复杂:“别别过来,我要躺一会儿,我躺一会儿……”来宝以为她勉强走路脚疼了,心疼不已:“怎么了?走时间长了脚疼了?”顾今朝都没听清她说什么,胡乱嗯了声。来宝想要再问,见她脸色不好,赶紧退了出来。先在院子里晾了点草药,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到前院去寻景岚,巧的是老太医刚被送走,刚好遇见了,就提了一嘴,说今朝脚疼。景岚心中有事,才给人送走,她说徐家事得等婚后再说,即便是这样,老太医也心满意足地走了。听见今朝脚疼,她赶紧拿了药往后院来了。顾今朝在床里打着滚,她怎么也想不到,也想不通,她阿娘是怎么变成徐家女的,这样一样,那她同谢聿岂不是变成了同母异父的亲兄妹?更多的是无力,正是胡思乱想,没想到景岚来了后院了,她来得也快,脚步匆匆这就到了她床边,回身坐下来了。她眼睁睁看着阿娘走进,脑中一片空白。景岚低眸:“怎么了?脚还疼?”顾今朝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口,只是看着她,故意说道:“阿娘支开谢聿,干什么去了?我可不知道京中什么时候流行送玉石了,编个瞎话都这么随意,是诚心想糊弄人吗?”景岚失笑:“什么也瞒不过你,你个小机灵鬼,随口说的没太在意,他信不信都没事,人支开了就行。”她抓了今朝的小腿过来,打开她的袜子,查看她的脚踝。顾今朝坐了起来,任她动作:“阿娘,谢聿这个人吧,我真挺喜欢他的……他这样的人当我哥哥,多好,你心中是不是也这么想的?”景岚拿过药瓶,给她擦药:“看着已经消肿了,不应该这么疼的呀!你说什么?谢聿?他怎么了?你小时候就最喜欢他了,看见他就笑呢,他名声在外,有他那样的兄长,以后在京中也能横着走了吧!”本就是揶揄,今朝勉强扯了个笑脸,笑得比哭还难看。景岚瞥着她脸色,不明所以:“疼成这样了?很疼的吗?”顾今朝定定看着她,昨日欢喜全变了味道,不知是怎么的了,鼻尖一酸,泪珠已是盛满了眼眶,她强忍住泪意,哽咽了一声:“嗯,有点疼。”景岚见她神色,不由怔住:“诶呦,这可不像你了,我儿今朝什么时候竟有了女儿家姿态?多大的事啊,还至于要哭鼻子不成?”今朝摇头,泪意硬生生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