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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说啊,我这不是任务没完成,组织上要求我们坚守保密原则么。不光是你,我一直连我爸妈都瞒着的,要不是上次去省城探望我老叔无意间被我妈给撞上了,她也不能找到你这来,这事真不能怪我,是我老叔向我妈泄的密,你得相信我啊。”陶安宁:“怎么没你事啊?”王祈亮不敢吭声。陶安宁一字一句的说:“王祈亮,你当着我的面,说没说过一句真心话?咱们两人在一起大半年了,我居然连你的真名都不知道!你自己说说,你有什么事情是跟我坦承交代的?你个大骗子,你连名字都是假的!你说你妈不知道你的任务,那她怎么知道你执行任务时的假名字叫亮子的?”王祈亮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赶忙解释:“那不是我小名叫亮亮么,我家里人就都习惯叫我亮子来着。”陶安宁目不转睛的盯着王祈亮,眼睛里是愤怒,憋闷,也是委屈。“王祈亮,不,王寘,我就想不明白这事了,怎么你老叔都能把这事告诉给你妈了,你都不能和我说一声?”王祈亮听陶安宁的语气是真生气了,他这头还报以侥幸心理,想着陶安宁知道了他连家里的父母也一起瞒着,就不会埋怨他,生他的气了,却没想到反而触怒了陶安宁。他根本不会知道因为他这个劳改犯大混子头头的身份,陶安宁当初在易向荣面前,在徐婶面前有多抬不起头,更不会知道就在今天下午,李博远还因为这件事情试图羞辱陶安宁一番。要是他一早亮明身份,别人在看待陶安宁的时候,只能是羡慕嫉妒望尘莫及的态度,哪还能这么轻视她。这一大堆烂事,归根结底都怪王祈亮这个混球。陶安宁憋了一肚子委屈和火气,早就想找王祈亮算账了。再一想到自己这一阵子整日里悬着颗心,惦记着王祈亮去省城帮王副局出任务,会不会遇到麻烦危险,想着自己今天下午拼命打电话找人,那股子提心吊胆的滋味,立马就有点压不住火了。“王祈亮,不,王寘!”陶安宁瞪着王寘:“你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不敢和我坦明身份,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怕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以后会和你耍,和你吵架,和你争执,和你没完没了,是不是?”“你还担心,我平时总把烦警察,厌恶警察的话挂在嘴边,你生怕我知道你也是个披着流·氓外皮的警察以后,不肯跟你好了,是不是?”“除了这一点,你还顾忌着易大哥的事情,对不对?”“那会儿我和易大哥刚彻底摊牌说明白,你就一直劝我应该找个像你这样的,跟我有着类似经历,有共同话题,能理解我这个家庭,能彻底接受我哥的人。你后来有机会坦白一切,却顾忌着这事,又担心那会儿我跟你感情不够深厚,会跟你翻脸是不是?”第三百八十九章全部告诉你陶安宁嘴皮子抖都不抖,条理分明逻辑凶猛,口舌凌厉气势摄人,一番话劈头盖脸把王寘都给砸懵了,半天没反应过来怎么接茬儿。他算是看明白了,陶安宁这回是真生气了,他要是不赶紧把她这股火气给灭了,那等下被直接扫地出门的人肯定是他。王寘赶忙伸手一把抓住陶安宁的胳膊,有点儿无措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渐渐的就服软了。他平日里没事总爱逗弄陶安宁,惹得她偶尔发一下小脾气,他再插科打诨的凑上去哄劝,那叫情趣。但是陶安宁要是真生气了,他再来这一套,肯定就不好使了,陶安宁是那么好糊弄的人么,遇到了事情,不说清楚掰扯明白,这事就别想真正翻篇过去。王寘向来是个有眼色的,陶安宁能认认真真在这跟他说这些话,他也看出来了,陶安宁虽然有些生气,但不至于真跟他翻脸,只要他能把事情老老实实交代清楚,陶安宁就能跟他既往不咎。王寘:“安宁。。。。。。”陶安宁:“有话说话,叫我干什么。”陶安宁就是心里头憋火,想的再明白,说好了不和这人往深了计较,可是当这人就坐在自己面前,再一开口说话,这火气就控制不住往上蹿。王寘拉着陶安宁胳膊的大手往下挪了挪,攥住她的手腕,手指头轻轻摩挲:“安宁,我真的是身不由己,但凡能有一丁点余地,我肯定会全数都告诉你。”陶安宁毫不客气:“那你现在能说了?行,你说吧,我听着,你给我从头到尾说清楚,你到底是谁,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王寘攥着陶安宁手腕的手,再次悄悄下移,轻轻握住了陶安宁的手,他宽大的手掌牢牢包裹住陶安宁的手,温热的触感带着些许安抚的意味。王寘实话实说:“我真名叫王寘,警校毕业,刚一毕业那会儿档案就直接调去省局侦查科,挂名组长职位,我的档案当时是加密的,除了调查组的工作人员,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情。”陶安宁:“除了这些呢?”王寘挠头,瞄着陶安宁眼色:“我爸妈都在省城,我爸是省平湖区检察院院长,我妈是省妇联主席,咱俩好的这事儿,我让老叔提前跟家里头打过招呼了,我家里人都知道,他们都特喜欢你,也特支持咱们在一块。我打算等复职的事情办利索了,咱们就搬去省城。。。。。。”陶安宁蓦的打断:“你等等。。。。。。”这话说的,都跑哪去了,陶安宁耳朵顿时红了,恼羞成怒道:“我是要听这个么?你和你家里人说这事的时候,你问过我的意见么?”王寘:“。。。。。。”告诉家长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喜闻乐见的么?陶安宁这脑袋瓜子是怎么构造的?陶安宁恼羞成怒是因为王寘在她面前,就没提过一句有关于他家里人真实情况的话,而他家里人却对她的事情一清二楚,这种被无形中排斥在外的感觉,让她心里头不舒服。如果王寘知会过她一声,她或许会欣喜会高兴,可是完全没有。好在王寘脑瓜够转,这么多年在社会上周旋不是白混的,眼珠子一眨的功夫,他就想明白陶安宁到底在别扭些什么,他立马放下所有架子,姿态摆到最低,小声服软道:“安宁,媳妇,你别生我的气啊,我当时真的是情非得已。我一方面要顾忌着赵五那头,生怕引起半点风吹草动,另一方面还要跟所有亲近的人保持距离,生怕牵连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