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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嫌女孩挡住了他的视线，随手把她的头往下一扣，菲丽希缇的鼻子撞到了他战衣肩部用来连接斗篷的接扣，疼的她“嘶”了一声。

“抱歉，你现在先忍着点，我们需要尽快出去。否则身体机能水平一旦下降过头甚至停止，我们就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了。”布鲁斯一边想办法扩大他们所在空隙的空间，一边解释道。

这些菲丽希缇都懂，所以她也没有抱怨，现在头上虽然多了一点点高度，可以把头抬起来了，可是抬头却没有什么用处。菲丽希缇依旧只能老老实实地趴在布鲁斯的身上。

她看到他蓝色的眼睛反射着灵魂宝石微弱的光芒，虽然本人面无表情，可是这不会减少他的英俊。布鲁斯正全神贯注地想着各种办法来移动那块石板，却没注意到面前那紧盯着他的视线。

没过多久，布鲁斯终于又将石板推高了一截，这回不用他说，菲丽希缇也伸出了手。她用魔法把这块石板悬停好，就不用一直用手支撑着了。

时间大概过去了十五分钟，布鲁斯用了大量的力气，不过空间也确实变大了不少，至少两个人可以坐起来了，不用一直保持着躺着的尴尬状态。

菲丽希缇知道布鲁斯需要恢复体力，她坐起来摸了摸口袋想看看自己有没有带巧克力之类的零食，可是突然离开对方的身体，一股寒意就迅速地蔓延到了她的全身，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毕竟废墟之上还开着一台大功率的冷冻机，现在周围的温度大概已经降到了零度左右，还在不断下降中。

“我……我没事。”菲丽希缇条件反射地说道，她不想给布鲁斯增添新的麻烦，可是话说出来的时候却没能阻止得了牙齿抖动的碰撞。

布鲁斯正屈起一条腿坐在一边整理着他身上可以用的装备，周围安静的要命，他准确地捕捉到了身边传来牙齿打架的声音。他转头看了看菲丽希缇，女孩已经冷得用抱住了手臂，但那样大概也无济于事，她正在微微的颤抖。

发现布鲁斯在看她，菲丽希缇勉强地抿了抿嘴角，“我没事……”

这句话快成了她的一种本能。她不想因为自己给别人添麻烦，所以她总是“没事”。

“对于你来说，什么情况才算是有事呢？”布鲁斯把手里的装备又归回战衣的原位，然后脱了下来。

在托尼的帮助下，布鲁斯的蝙蝠侠战衣脱穿也改成了一键式，方便危机时刻迅速换装。毕竟联盟里这么多人，目前只有托尼和布鲁斯拥有极高的社会地位，他们平日里需要应付的事情比其他人要多得多。

战衣可以阻隔过高或过低的温度，冷冻机暂时还不会对布鲁斯起到什么影响。当然如果他把战衣脱下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韦恩先生？”菲丽希缇有些奇怪布鲁斯脱掉战衣的理由，不过他的下一个动作更让她吃惊到差点叫出来。

他靠过来抱住了她。

战衣把布鲁斯的温度保存的很好，当布鲁斯抱住菲丽希缇的时候，她觉得他的身上温暖的要命，简直就是天堂。

她还没有回答刚才布鲁斯提出的问题，他又重复了一遍，“三年前在瓦坎达的时候，你也说过好多次没事，可是你最后却失踪了。你觉得什么样的情况才算是有事呢？”

菲丽希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恐怕只有死神真的迫近到她的身边，让她感到害怕了，那才算是有事吧。现在的情况并不在那个范围之内，因为身边有一个相当可靠的男人，她坚信他们会顺利逃出去，他们不会有事。

“因为有你在，所以我觉得我不会出事。”菲丽希缇的头靠在布鲁斯的肩头，两人都看不到对方的表情。“我……一直都这么认为。”

“谢谢你的信任。”这次布鲁斯没有压低他的声音，他们都已经知晓对方的秘密，没有必要伪装了。

“谢谢你们……还在努力。”菲丽希缇不知道自己的手臂什么时候抱上了布鲁斯的腰，也许是觉得他的身上太温暖了。即使脱掉了战衣，他的体温也没有菲丽希缇下降的那么快。

布鲁斯没有感觉到厌恶之情，这样的女孩他讨厌不起来。

“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其实菲丽希缇的腿脚还是冰冷麻木的，可是她不能一直占用着布鲁斯的时间，让他为自己取暖。“你继续看看我们怎么能出去吧，我也会尽我所能帮助你的。”

两人分开身体的时候，女孩头发的味道在布鲁斯的鼻尖蹭过，是淡淡的无法描述的香味。

“好吧，别逞强。”布鲁斯是第二个对菲丽希缇这么说的人，上一次托尼也对她说过“没必要假装坚强”。

可这已经成为了她的本能。

周围环境的温度已经到了零度以下，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冷冰冰的，菲丽希缇呼吸的时候似乎都能感觉到空气里带着细小的冰碴。

布鲁斯已经又扩大了一些他们头顶的空间，现在已经是能容纳一个人站着的高度了。头顶的石板和周围的碎石都松动了不少，布鲁斯担心再动下去会导致坍塌，只能一口气冲出去，运气好加上功率足够就能突破这里。

他身上还带着几个托尼给他的推进器，这和钢铁侠战衣脚下和手上的手炮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是布鲁斯觉得这和自己的战衣不搭，一直都没用，现在也顾不上太多了。

布鲁斯低头想叫菲丽希缇站起来，却发现她捂住了嘴，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你怎么了？”一直忙碌着的布鲁斯根本就没感觉到冷，他甚至还有点热，可是静坐的菲丽希缇就不一样了，周围是零下十度左右的温度，她还坐在地上，一手捂着嘴，一手按着胃。

“我可能……有点胃痉挛。”菲丽希缇回答。过冷的空气加上心理压力会影响到身体的机能，偏偏她的身体没有布鲁斯那么强壮，再这么持续下去，她就真的如同政府军所预计的那样，身体技能渐渐弱化停止，成为了一个冷冻人。

“我们马上就出去了，忍耐一下。”布鲁斯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能缓解菲丽希缇的痛苦，他把她扶起来，大手按在她的捂住胃部的手上。“一会儿我要试着冲出去，你要抱紧我，知道吗？”

菲丽希缇默默地点头。

布鲁斯重新把战衣和斗篷都穿好，然后微微蹲下身体，让菲丽希缇抱住自己。

他一手扯住斗篷，整个罩住女孩，一手把推进器安装在脚下和手背。

通讯器另一边的汉克告诉他，联盟的人遇到了埋伏，不能确定还有多久才能抵达这里。

他们只能靠自己了。

布鲁斯两只手聚过头顶，四个推进器一起发力，可是还是没能推开那块厚重的石板。在布鲁斯尝试把功率开到最大的同时，菲丽希缇突然也伸出了一只手，石板在三只手的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