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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房间。两人在各种物件中爬过,到了最后一块破旧的船帆后面。“从明天早上起,这个房间就不会再有人来了。这些东西要下次出海前才会用到。”赵秉远低声跟嫦瑛解释着。这个地方非常狭小,两个人要面对面站在里面,更难受的是不能随便动,以免碰到东西引起响声。两个人贴得很近,嫦瑛甚至感觉到了赵秉远的呼吸和赵秉远身体的热度。嫦瑛低着头,不敢看赵秉远,也不敢让赵秉远看到自己发红的脸。就这么站了几个小时,嫦瑛额头上已经冒了汗,身体开始摇晃。突然船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嫦瑛身体一歪,正要摔倒的时候,赵秉远一把揽住了她的腰,把她紧紧拥在怀中。船停止了摇晃,嫦瑛的心情却再难以平静。赵秉远胸前起伏也明显起来,从赵秉远口中呼出来的气喷在嫦瑛的头发上,有些痒。嫦瑛的右手慢慢伸到了赵秉远的身后,手指纂住了赵秉远后背的衣服。嫦瑛抬起头,此时她特别想看看赵秉远的脸,看看那张脸上现在是什么表情。“船靠岸了。”赵秉远说话了,声音有些吵哑,甚至不像是从赵秉远嘴里说出来的。说话的同时,赵秉远松开了拥着嫦瑛的那只手。两人之间有了空隙。嫦瑛深吸了一口气,也从赵秉远的身后收回右手,重新低下了头。最近自己怎么了,在赵秉远面前总是这么失态。嫦瑛用食指手指甲掐着拇指的rou,让痛感灭掉身上燃起的火焰。外面声音嘈杂着,有卸船的吆喝声,有收绳索的叫喊声,有老友相见的笑骂声。这些声音,嫦瑛有两年半没有听到过了,此时听见感觉异常亲切。她真的已经离开了那个小岛,回到了现实世界中。两人在储物间一直呆到晚上。出来时外面已经漆黑一片。借着淡淡的月光,嫦瑛跟在赵秉远后面,顺利地下了船,离开了港口。按照岛上的时间,此时应该是晚上九点左右,天津港曾经是个热闹的港口,此时却黑漆漆的一片,像是没有人迹一般。赵秉远辨认了一下方向,拉着嫦瑛疾步前行。不知道又走了多远,周围渐渐有了人烟,房屋也密集起来,这里看起来是一个小镇。嫦瑛已经累得有些气喘。赵秉远停在了一处房屋外面,嫦瑛看见上面写着“清风客栈”四个字。“呯呯呯”赵秉远扣响了大门。“谁呀?”里面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并没有来开门。“投店。”赵秉远回答。“这里不接客了,请到别外去吧。”里面的男人说着。“呯呯呯呯……”赵秉远继续敲着门。“开门,开门,再不开门我要砸了!”赵秉远大叫着。赵秉远话音刚落,大门吱吱呀呀地打开一条缝,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露出一张脸来。“说了这里不接客,没有空房间了。”男人警觉地看着赵秉远。赵秉远显然已经没了耐性,抬起腿一脚把门踹开,男人被撞得后退了几步,差点儿摔倒。嫦瑛吓得要去扶男人,被赵秉远一把拦住。“你这里漆黑一片,房间都空着,怎么说全满了呢,大爷我住店给钱,为什么不接客人?”赵秉远进了大厅,环视着周围。“哎哟,大爷,您是外地来的吧?最近这儿闹瘟疫,不敢接客人,怕被传染啊。”男人哀求着说。“你看我们像被传染的吗?”赵秉远厉声问道。“两位刚从外地来,我劝你们赶紧回去吧,这次瘟疫闹得厉害。我们镇上都死了一半人了。”男人说着快要哭出来了。“那你怎么不走?还在这儿?”嫦瑛问道。“我这儿伙计都逃了,我老婆和大儿子一家都染病死了,小儿子被我送到乡下,现在也不知道死活。我一个人舍不得这家店。我得看着店,疫情过后,我还得养家糊口啊。”说着男人果真哭了起来。嫦瑛想起来,史书上记载,明朝从万历年开始有鼠疫,距现在十年前开始肆虐。嫦瑛也害怕起来,她非常后悔回来,更后悔让赵秉远跟她一起回来。如果赵秉远染上鼠疫怎么办?陆震山给的冰袋里不知道有没有治疗鼠疫的药,不知道一般的消炎药是不是有效。嫦瑛正急得乱想,一只手被赵秉远紧紧抓住。嫦瑛惊恐地看了一眼赵秉远,赵秉远向她微微使了一个眼色,告诉她不用担心。“你们快走吧。我这儿真不能留你们。”男人说着又要把他们往外赶。“啊!”一声尖叫从后面传来。男人也顾不了许多,拼了命地推着赵秉远,“大爷,求求你们,你们出去吧。”赵秉远推开男人,对嫦瑛说:“你留在这儿。”说完,向后院走去。男人在后面叫着:“大爷,不能去啊,那个人染了鼠疫。不能去啊。”嫦瑛听到男人这么说,也追了过去,“岛主,别去啊。”第29章第29章那个声音一直痛苦地叫着,巡着声音,赵秉远推开了一扇房门。床上,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男子被捆绑在上面。男子不停地动着,叫着,痛苦不堪。男人哭着进来,扑到床上,大哭着说:“柱子,柱子,再忍忍,忍忍就过去了。”赵秉远对身后的嫦瑛说:“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不是不让你跟来吗?站在这儿,别动!”嫦瑛点点头,右手紧紧地握在短刀手柄上,全神注视着眼前的一切。赵秉远走到床边,用手摸了摸柱子的额头,扒开柱子的眼睛看了看。“这是你的小儿子?”赵秉远问。“是,是的,大爷,你还是赶紧走吧。别传染给您和这位小姐。”男人哭着说。“去拿两个碗来,一个空的,一个盛满温水。”赵秉远声音平静地命令着。男人不知道赵秉远要做什么,愣在那儿没动。“听见我说的了吗?我试着救一下你儿子,去吧。”赵秉远说。“啊?哦!哦!哦!”男人语无伦次地答着。赵秉远接过空碗,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从小盒子里取出一粒白色药片,放在碗里,又让男人倒了一些温水进去,化开了药片。赵秉远让男人扶起柱子的头,用两个手指橇开柱子的牙齿,把白色液体倒了进去,随后把温水也送了一些到柱子嘴里。全部过程柱子一直在无意识的反抗中,药是吃进去了,水吐了一身。男人放下柱子,紧张地盯着柱子因痛苦而扭曲的脸。慢慢地,柱子身体的晃动不再像最初那么激烈,脸上的肌rou也渐渐放松下来。又过了一会儿,柱子安静了,有了均匀的呼吸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