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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元锋将他眼中慌乱尽收眼底,唇角慢悠悠勾起,“容郡君那两天到底在哪,和谁在一起,做了什么,还望如实回答。”宋也突然想到一句话,容巽同自己说过的话。无论他做了什么,只要不是威胁到皇家与朝廷的利益,那就什么都不用怕,什么事也都不会有。既然如此,这个姚元锋,他是不是可以正面刚一回。反正他现在是容郡君,是皇亲国戚,就算是姚元锋权势滔天,也不敢伤害他,所以,还怕什么呢。思及此处,宋也平定下情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所畏惧,道,“姚侯爷这话何意?你是怀疑我是做了什么吗?”宋也哂笑,“说话做事要讲证据,否则不管你是不是一品军侯,本郡君可都不会买账。”姚元锋对他的变化仅仅嘲讽一笑,“兰隐寺死的九命,是中察令侵地一案的重要人证,也是柳尚书的私生子,他要是死在郡君手里,你觉得会如何?”“他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再说一遍我没去过什么兰隐寺,侯爷还是莫要血口喷人的好。”姚元锋叹口气,“来人,把郡君给我押到刑室。”进来几个士兵三两下将不断挣扎的宋也制止住。姚元锋靠近宋也,在他耳边轻声道,“别以为本侯不敢对你用刑。”宋也有一瞬的慌乱,又马上镇定下来,这具身体好歹也是容郡君,背后有容国公府和镇远王府两大靠山。他就不信,一个姚元锋敢得罪两个军侯王府。刑室宽敞,宋也被绑在正中央的一块十字架上,面前放着一盆烧的通红的火盆,里面还有两块烙铁。宋也身后各挂着一排又一排的刑器,姚元锋把人都挥退,刑室内现在只剩下他们俩,昏黄的烛火明灭间映着姚元锋眼底不曾显露的狰狞。姚元锋在那几排刑器面前停停走走,手指摸过一个又一个,最后把手停在一柄形状似弯月,极其尖锐的刑器上。他把月牙戟取下来,在手里掂量掂量,这才对宋也一笑,“郡君,本侯最后问你一次,有没有去过兰隐寺,九命是不是你杀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姚元锋在宋也的背后,听此话无奈的一摇头,“郡君可能没听过一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话音刚一落,只听噗嗤一声,姚元锋手中的月牙戟直接从宋也的琵琶骨穿过去,勾的皮rou与鲜血,洒落在地上。“啊啊啊!!!!!”宋也完全猝不及防,疼的直接叫出声,脸色更白,嘴角流出殷红的鲜血。他就不该相信容巽的话,看吧,被姚元锋着老东西严刑拷打了,也不知道现在反悔道歉来不来得及。“侯…侯爷!”宋也白着脸,咬着牙,“侯爷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去过兰隐寺也没见过那个九命。”闻言姚元锋又拿下另一个月牙戟,刺穿他另一边的琵琶骨。“呃……啊!疼…侯、侯、侯爷!”这会宋也已经疼的说不出话了。姚元锋又不知道从哪儿拿过一条鞭子,上面带着呛鼻子的辣味,姚元锋慢条斯理的把鞭子放在火盆里烫一烫。“你说不说都无所谓,我知道人不是你杀得……”姚元锋嗤笑,“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怎么杀得了大名鼎鼎的九命杀手呢。”姚元锋笑得越发狰狞,“我不过是找个由头折磨你而已,谁让郡君你说了不该说的话呢。”他一鞭子挥向宋也,破空的声音像是死亡的催命符。鞭子上有辣椒水又在火里烤过,打在身上直接把四周皮rou烧的焦灼一片,姚元锋听着宋也的痛呼声,犹觉得不过瘾,一挥手又是几鞭子下去。宋也已经叫连疼都要喊不出来了。“这几下是告诉你,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本侯现在才知道原来当年那个小孩是你呀,怪不得我便寻长安都找不到。”宋也晕晕沉沉的,什么都听不真切,只能模糊辨认几个词语,什么小孩和当年,会不会和容巽有关?他现在的情况无法思考,只能把一切都埋在心底,有机会在问问容巽。看她这般狼狈,姚元锋仍旧不解气,又把火盆里的烙铁拿出来,隔着衣服烫在容巽的身体上。正好在蝴蝶骨的位置。“啊啊啊!!!!!疼……”宋也欲哭无泪,此刻简直生不如死,“侯爷,放过我吧,你难道就不怕镇远王府吗!”闻言姚元锋的确放下了手里的烙铁。恰逢此时,极其粗暴的一声,刑室的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了。作者有话要说: 给个收藏啊啊啊啊!!!!行不行QAQ评论也可以,单机太难受了做五休二周六日不更新!!!亲们么么哒☆、九进来的是郭琅。宋也彻底晕过去之前只隐约看到一抹黑色衣角。“侯爷。”郭琅蹙眉眼底难得有一丝不忍心,他是实打实的在心疼,这月牙戟穿的可是琵琶骨,以后要是锻炼他学武功可是会有影响的。侯爷也是,和个女人生这么大的气干嘛,这一点也不像他。“再打下去他会死的。”郭琅上前把人从架子上解下来,他伸手一抱,宋也就无意识蹙眉嘶哈一声。宋也身上已经被姚元锋打的没有好皮rou了,琵琶骨上还穿着月牙戟,基本上就是动一下。就会有白净的皮rou和着血脱落。姚元锋手里的鞭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地,郭琅不着痕迹的调整下自己的姿势,以防姚元锋突然爆起伤人。好半晌的静默,姚元锋才脱力般松手,鞭子被扔在地上,“明曦啊,你在担心什么,我会不顾镇远王府杀了她吗?”郭琅低头,“是学生逾越多虑了。”姚元锋嗤道,“先把人放在厢房休息,去叫个大夫过来看看。办完事去清堂,我有话和你说。”“是。”郭琅抱着宋也出去处理。姚元锋把地上的鞭子捡起来,上面还带着血迹,他珍而重之的把鞭子锁进红色缎面的盒子中。喃喃自语,“容郡君,你会喜欢本侯送你的礼物。”清堂最近多了几分茶香,是寒春一梦,清冽微苦,还有一丝不明显的涩,这样的味道姚元锋很喜欢。这味道,像极了当年扬州街头,他初遇的那个姑娘,时间转瞬十几年,当年一见倾心的姑娘也成了他的夫人。可惜,有些人终不得长久。姚元锋饮口茶,“明曦可知这我给你取的字,是何意?”郭琅跪坐在对面,“请老师明示。”姚元锋只是叹口气,没有在说什么,他从衣袖中拿出一片带血的破布,上面有着不明显的金线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