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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自己脸上和善的笑容,“大驾光临、大驾光临,我和张潇回来拿生活用品,这就走了啊。”说着就招呼坐在鞋堆里的张潇出来,张潇还在惊恐中,没他那么淡定,抖着腿站起来拍了拍裤子后,尽量保持着平稳走出门,每走一步,靠近她一米,张潇就越发不好控制自己的情绪。大脑混沌,脑子里充斥的都是红色的画面,暗红冷淡。“傻逼,你还走不走了。”非主流一个箭步上前拉住张潇,头也不回就往回走,步伐越来越快。“方便约个时间吗,我想找你们聊一些事情。”她风轻云淡地开口,望着他们的眼神同样薄凉,薄凉到有些冷。约定在晚七点整,时间尚早,涂桑无事可做,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下来吃着从学校食堂里买来的豪大大鸡排,一口碳烤鸡排咬下去,呛人的辣椒在天灵盖打了个照面才活过来。她捂着鼻子,赶紧抄起旁边的水仰头喝了口,余光又扫见那本,想不通,凌周为什么要在封面上写下那一句话,无法排遣的怀念,明显是对涂玥的惦念。凌周惦念涂玥,有些难以想象。两人不在同一个学校,不在同一座城市,她所了解到的交流也近乎为零,这样的两个人之间,能有什么?啪嗒,小亭子里的灯陡然亮起,照亮小片地方,背后蛐蛐叫的声音很大。她的歪着头瞄着地面上的影子,正对着自己,挡下一块光明。“这蚊子真的不多?不考虑换个地方?我才站了三分钟胳膊上就被咬了好几个大包。”方越然龇牙咧嘴,抓着胳膊一个劲儿搓。涂桑抬眼低头看手表,六点四十五,还有十五分钟才到点儿,还可以同他说说话。“那去食堂坐会儿,那里蚊子少。”她小声说。其实更想问的是,怎么哪儿都有他,今早摆脱的尴尬又有些上头,她揪了下自己的耳朵,又在想一些有的没的了,等会儿去了食堂,再认真给他道个谢。学校的第一节晚自习刚下,食堂迎来不少学生,叽叽喳喳抱团坐在一起,谈天论题聊得津津有味。涂桑将方越然领去了二食堂的小餐厅,那里客流量少,饭菜的味道也便宜公道。涂桑主动问他:“想吃什么?我来请,不过推荐你吃麻辣香锅,地道。”方越然似笑非笑,“你倒很熟悉,那就麻辣香锅。”点好了菜,涂桑才坐下来慢慢地解释,“以前来过几次这里,吃惯了这家小餐厅里的饭菜。”停了会儿,她补充,“早上事情来得及,忙着就走了,昨晚谢谢你啊,真的。”没他,她可能就曝尸马路上了。“不问我怎么出现在这儿?”涂桑咬着筷子,眼珠子看着他的眼角的一颗小痣,淡笑,“总不可能是特意来找我的,你有你的事情。”“哎,怎么就不能是特意来找你,我想你。”最后一句话说得情深似水,好不动听,涂桑微微摇头,“我想吃饭。”“不闹,吃饭吃饭,难得你今儿个请我吃餐饭。”他是真的高兴,顺道还到右手边的小卖部拿了两瓶啤酒摆在她面前,起开瓶盖,灌下去一大口。涂桑看着那绿色的啤酒瓶子,里面泡沫翻滚,顿时脸色意味不明,索性偏头望着隔壁桌的一对小情侣。喝酒误事,喝酒误人,她可不要再沾酒了。“是凑巧,朋友在学校找我帮忙,就过来了。”他语气十分诚恳。哧溜哧溜,她一口气吸进面条,溅得桌面上都是辣椒油,话说得也含糊不清,“你朋友做什么的。”“教授。”“噢……教授啊,挺厉害的。”“你不说说你来做什么?早上走得那样急,我记得你身上没钱吧。”“收拾凌周的东西,姨妈要带回家。”方越然双手扣在后脑勺,身体往后仰靠在墙上,“那现在还没走,是在这里等谁。”涂桑的肩膀一下子塌下来,放在嘴边的食物也没有了原来的香气,“我就随便逛逛啊,打发时间,反正也是闲着无聊。”“嗨,姐,这里这里,看这里。”后门有个男孩扒在门边儿,伸出半个头呼唤。是那个非主流,下面还蹲着几个露出一角脸的人,人数还挺多。方越然朝着那个方向努努嘴,“你要等的人,很特别。”“马上。”涂桑从坐位上站起来,欲跟上那几个小伙子,被方越然扯住袖子。“一起去,这么多男的,你一个异性不害怕,我倒是替你害怕了。”他吊儿郎当地站起来,搂住她的肩膀往前走,笑脸从容,却也杀气腾腾。-不足五十平米的放屋里住着七个人,两间房,一间住女生一间住男生,总共七个人,四个女生三个男生。或是知道有人要来,屋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物品摆放有序,就连门前的置物柜里都多添了一双塑料拖鞋。“就准备了一双,没想到两个人来。”非主流抓着头发,赔笑。方越然没介意,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自觉走到客厅里沙发上,客厅里已经有几个人,正端身正坐在茶几前,表情一丝不苟,如临大敌。“谁教你们这个样子的,真有意思。”他抓起茶几上的花生米,扔了几颗到嘴里。“没、没谁教……”一个胆大点儿男生开口。方越然莞尔,坐在一旁,啃着瓜子瞧涂桑问话。非主流叫李斯亦,双腿并拢,乖巧地说,“姐,你问,知道的我都和你说。”“李炜认识吗?”犯了难,犹豫了好一会儿,张潇替他答,“曾经一个寝室的,现在也休学了。”“我是收了钱,不知道谁给的,反正就是让我到处散播消息,说凌周杀人了。”李斯亦开门见山,脸上带着不耐烦,似乎提到凌周这个名字就很厌恶,厌恶中带着恐惧。“后来钱没了,但我还是很高兴,因为凌周坐牢了。”他语气里带了一丝得意,“还有那天回来,我是真的看见凌周赤.裸着身体,旁边的女孩儿死了,很多很多血,怎么说,就是大出血,你知不知道,很可怕,我们几个人都看见了。”涂桑插话,“钱为什么没了。”“我要知道,我现在坐在这儿和你说做什么!我有钱不早就卷款逃走了,等着你来找,早就飞远了。”他烦躁无比,“李炜那家伙,本来就快要休学了,别人没给他钱,关我们屁事。”“别人是谁,你知道吗?还有李炜说凌周在出事前的那段时间里安分守己,是被冤枉的。”李斯亦气得站起来,大笑,“哈?冤枉,我不认为他冤枉,这是多行不义必自毙,那个女孩儿本来就是在和他交往,两个人挺腻歪的,你这个做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