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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的错愕。“两袖清风?“阮清微转身过,拍了拍手中的尘灰,居高临下的俯视道:“江浙一带的漕帮猖獗至极,你功不可没吧。”苏大人脸色一变,勉强保持着常态道:“何出此言?”“你身为漕运的巡抚御史,跟漕帮勾结助纣为虐,以为掩饰得很巧妙?”阮清微负手而立,睥睨视之,“震东镖局水运的万两银子被劫,你敢压下;为报私仇,盐帮运输百石精盐的大船沉入河底,你敢压下;供给到军队的粮草被劫这种天大的事你都敢压下,你好大的胆子!”苏大人骇得背脊发凉,额头直冒汗,她怎么知道的?!阮清微跳下案桌,信步走到他面前,斜暼道:“你的靠山是谁?”苏大人慌道:“老夫……”“不用告诉我,有人会慢慢查出来的。”阮清微挑眉笑了,看到苏大人的双腿在颤,“你有所不知,让你寝食难安的那些旧帐,很快就会大白于天下。”苏大人用袖子擦了擦汗,供给到前线的粮草被劫,眼看魏晏大将军凯旋而归,怕是压不住了。阮清微很好心的道:“我特来提醒你,朝廷已打算清查漕帮,你要赶紧想出对策,全身而退。”苏大人眼睛一亮,顿时看到了曙光,连忙道:“还望许大人和许小姐帮老夫指条明路。”“明路?”阮清微笑道:“没有。”苏大人的心咯噔一下。“看上去只有一条黄泉路。”苏大人脸色苍白,呆如木鸡。“不过,我爹愿意给你一次机会,就看你的表现了。”阮清微很缓慢的做了一个数钱的动作。苏大人顿时明白,这是在要银子,心中不免奇怪,难道素来铁面无私的许大人表里不一?既然如此,他郑重的作了个揖,道:“许大人和许小姐的大恩大德,苏某此生难忘!”阮清微笑得很和气,低声道:“你今晚就去许府,把已查出来的和尚未查出的事,都和盘托出的跟我爹坦诚相待,只要银子带的足,对策肯定是有的。”“是是。”阮清微悠然的离开了苏府,不由得笑了。其实,许奇正只有两个儿子并没有女儿,但他的刚正不阿是有目共睹的,从不会为权贵摧眉折腰,那就等苏大人今晚自投网罗了。望了望夕阳,她盘算着先去打一壶酒喝。刚拐进一个巷子,就被几个侍女模样的少女包抄围住。阮清微摸了摸腰间的暗器,笑吟吟的道:“这看样子不像是劫色,也不像是劫财,那是劫什么的呢?”有一个姿色颇佳的侍女上前,恭敬的道:“我家主子有请。”阮清微眯起眼睛问:“你家主子是谁?”侍女坦言道:“太子殿下。”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来啦,红包已备好,求各种花式的评论☆、第零二章踏入太子府中,阮清微好奇的四处瞧着,花草木石亭台楼阁应有尽有,每一处景致很自然而然的存在,相得益彰,一切都显得祥和、生动,恰如其分。侍女在前引路,绕过一片茂盛的竹林,便见到了太子殿下慕径偲。他站在迎春花枝旁,身穿竹青色春衫,优雅绝伦一尘不染,宛似深谷中的幽兰,静谧的生长于无涯的时光中。阮清微的脚步不由自主的放缓了,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看,虽见识过百草之美百花之香,跟他一比,那百草的美略显单薄,百花的香略显轻渺。有一瞬间,她的呼吸停顿了。“我寻了你三十二日,终于寻到你了,你是出京了一趟?”慕径偲笑容明朗,闲庭信步的走向她。“寻我干什么?”阮清微眨了一下眼睛,驻步于原地,打量着他,他约摸二十岁,身形颀长精劲,头束青玉冠,有着清心寡欲的纯粹气息,眉目高洁深远。慕径偲凝视着她,微笑道:“你叫阮清微,是个被遗弃的孤儿,七岁那年结识了魏晏,成为了彼此唯一的朋友。你喜欢花,无酒不欢,常久坐在树上和塔顶,偶尔赌博。银子多时就住客栈的上房,点一桌子美味佳肴;银子少时,能窝在桥洞里睡觉。每个月,你会以不同的身份去找贪官jian商赚些银子,看上去无拘无束无忧无虑。”阮清微背着手,轻扬了扬下巴,哼道:“你知道的不多也不少。”“你对我知道多少?”“我只知道你母后去年病逝,你自幼被册封为太子,一直深居简出。”“还想知道什么?”“想知道你找我来干什么。”慕径偲抿嘴一笑,道:“我要留你在太子府中居住。”阮清微膛目,一副受惊的样子。“整个太子府,你想怎么种花就怎么种花。天下的美酒无所不有,你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府中一百零九间屋子,你想睡那就睡那。任何合理或不合理的要求,只要你开口,只要我能给。”阮清微皱了皱鼻子,挑眉道:“我这是几百辈子积的福,几千世修的德?”慕径偲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道:“那你可要好好珍惜,千万别错过了。”她偏头瞧他,一探究竟的道:“我的祖坟冒青烟了?”慕径偲笑容不变的道:“其实,原因有两个。”阮清微环抱着胳膊,道:“先说第二个。”“第二个是,我对你一见倾心。”慕径偲脉脉的注视着她,浩大天地间,缤纷色彩里,他眼中的她有着恒古不变的灵动,于不动声色中熠熠生辉。阮清微的心猛得一颤,抬眼瞧他,很奇怪,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的是真挚,那种干净纯粹的真挚,还看到了一小撮火焰在燃烧。在他温柔的注视下,她的脸颊竟有些泛红,心跳有些无措。“什……么,”她有点语无伦次,“什么一见倾心?”“我,慕径偲,对你,阮清微,一见倾心。”慕径偲偏头定睛看她,“一见倾心的意思是,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迷住了,对你痴迷,念念不忘,有一种想亲近你的冲动,不由自主。”阮清微难以置信,两人的目光不可避免的缠在了一起,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滋生着、蔓延着。她脑中蓦地一僵,思绪凝固住了。“我第一眼看到你是在去年的六月二十三日,你在京郊山谷的密林深处,那泓清澈的温泉边,泉边有一棵樱花树。”“你!”阮清微的脸猛得红透透。“嗯,从头到尾,我全都看到了。”慕径偲似笑非笑的道:“后来,我又去看了一次。”“你!”“我不说了。”阮清微转身就走,她实在头皮发麻羞赧难当,整个人如同着了火般。刚转身走出几步,就被他拦住了,她差点撞进他的怀里。只听他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