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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难,应该让厨子们来看一下,下回就知晓怎么烧了。”自己妻子洗手作羹汤,如此景象怎么能让别人看见?萧耀道:“不用他们学,这是你的独门绝技,本王想吃,就让你做。”那是想故意驱使她,姜琬哼了声道:“也不怕我累着。”“哪里累?”萧耀道,“手吗?”拉起她的手在掌心揉了揉,低声道,“可还有别处?”他暧昧的目光让她脸一阵红。他将她慢慢抱在怀里。厨房里有股烟火气,此时也熏在了她身上,发间,他嗅到,竟不觉讨厌,抬起她下颌,低头吻了上去。一个时辰之后,青螺鸭煮好了,端在八仙桌上。因为放了青螺,汤色如翡翠般,有种淡绿,光看这样子,就有种品尝的念头了,萧耀先夹了青螺吃,十分的鲜嫩,再吃鸭rou,也是味道浓郁,由不得面上泛起笑容,难怪卫凌会称赞呢,他可是清平侯之子尝遍人间美味的。只是想到自己竟然在卫凌之后,心头又有些不悦。“如何?”姜琬却是满怀期待,毕竟是第一次烧菜给萧耀吃。萧耀道:“尚可。”只是尚可吗,这道菜是她的拿手菜呢,姜琬道;“你喝口汤试试。”就不信这汤不能征服他。萧耀道:“你喂本王。”真是被人伺候惯了,姜琬斜睨他一眼,拿起勺子,舀了汤递到他嘴边,想到可能会烫,又吹了吹,萧耀见她这动作,对汤已经无甚兴趣了,只想尝她。他将勺子倒转予她喝:“不要吞下。”姜琬一怔,旋即脸色发红,忽然想到前世的事儿,要说以前萧统荒唐,这位祖宗爷爷有些时候好像也差不多,喝个汤还如此多的花样,她含了汤在嘴里,闭上眼睛,颊如桃花。他吻上来,只觉美味极了,确实是平生最可口的。男人不再放手,手落向她腰间,正当这时,外面传来荣起的声音:“殿下……”此时已经是傍晚了,天边晚霞已经消散,夜幕快要降临,这等时候若不是为要事,荣起不会打搅,萧耀收回手,把姜琬抱起来,给她理了理衣衫道:“进来说。”门没有拴上,荣起快步而入。看他犹豫,萧耀道:“说罢。”那是允许姜琬听了,荣起禀告道;“因徽县知县发来急报,发现莫家的事情,刚才皇上召见刑部跟大理寺的堂官,勒令彻查,另外,属下还听说一件事,成国公在衙门昏倒,被衙役搀扶了回去,皇上应该也得知了。”“早晚的事情。”萧耀并不意外,莫政君毕竟是成国公的亲生女儿,这桩案子各衙门都会注意,不过父皇那么快就召见这两位重臣,似乎也很重视……正想着,有个小黄门来传话,说萧廷秀要见他。姜琬心头咯噔一声。皇上才知道,这就传召萧耀,莫不是已经在怀疑他了?“表哥……”她看向萧耀。眼眸中满是担心,萧耀笑一笑:“未必是为此事。”他站起来:“你先用饭罢,我去去就回。”姜琬此时也不知说什么了,看着他离开了承平宫。萧廷秀在文德殿,刚才看了徽县知县详细禀告的情形,那作案之人胆大心细,且手段狠毒,就好像当年的萧耀为萧勉复仇时一样,那别城哪怕固如金汤,也被他设法打了下来,将那城主的九族都杀光殆尽。而今区区一个莫政君,要杀了,更是容易,对这儿子,小菜一碟。萧廷秀捏了捏眉心。不像萧勉温文尔雅,恭顺聪慧,这次子有时候就像一匹野马,不能驯服,也不知哪一日会不会越到他头上来。这次若真是他的话,也实在是不把他这个父皇放在眼里了!第67章在路上,萧耀也想了不少。当日荣起禀告此事,他就有一种预感,凶手以这种方式来杀莫政君,目的绝不简单,因为若是他,肯定不会选在此时,但手段,倒是有可能相像,可见那人还是有些了解他。萧耀走入殿内,躬身行一礼:“儿臣见过父皇。”又询问,“父皇可用过晚膳了?”“没有什么胃口,”萧廷秀放下御笔,将那急报给萧耀看,“成国公为此事已经昏厥,朕刚刚派了太医去看,听说还没有醒转。”果然是为莫政君,萧耀细细看完,挑眉道:“徽县向来安宁,何时会有这种亡命之徒了?且不说,莫家车队还有护卫,寻常盗贼应该不是对手。”一言就道出关键所在,萧廷秀打量这儿子,只见他面色平静,并无一丝的心虚,便道:“齐大人同你一样这般分析了,刘大人也赞同,说恐怕一时之间难以查出凶手。”“依儿臣看,确实棘手,不过凡事都有源头,溯本追源,也许也不难。”“哦?你觉得此事的源头在何处?”“在于寻仇,儿臣觉得,这应该是与莫姑娘有私怨之人。”萧廷秀挑眉:“私怨……耀儿,难道你不恼她吗?”“儿臣当然恼恨她,但父皇您既已经做了决定,莫可奈何,您的命令,儿臣可不敢违抗,又是新婚燕尔,儿臣实没有这等心思去报复。”听到这句,萧廷秀心里不由好笑,这孩子也太过直白了。不过他做过的事情,是会承担的,就像长子身亡,自己扇了他一巴掌,这儿子丝毫没有怨怼,将这过错背在了身上,才会去那么拼命攻打别城。而在别城做下残暴之事后,也没有否认,心甘情愿被惩罚。而且这几日,他是沉溺在温柔乡,承平宫的那点儿事瞒不住,可不是萧耀,会是谁?在万山大开杀戒,明目张胆,弄得徽县人心惶惶的,以为出了恶徒,白日里都不敢出门。萧廷秀沉思。萧耀道:“若父皇准许,儿臣愿彻查此事。”虽然消除了疑虑,但萧耀与莫政君有瓜葛,或许会有所偏向,萧廷秀摆摆手:“你才成婚,就莫管了,退下罢。”“是,儿臣告退。”萧耀离开文德殿。坐在辇车上,行经落枫亭时,却见里面隐隐有光亮,他仔细看得几眼,又听到清越的笛声,知道是萧烨,便叫车夫停住,下来往亭中走去。脚步声传来,萧烨并未在意,仍旧吹了会儿。有种自在的意境,叫人想起那诗里,“闲云野鹤,何天不可飞”的淡然。见他收了笛,萧耀道:“不进则退,你这笛子还是年少时的水平。”萧烨莞尔:“被二哥听出来了,确实许久没有吹了。”瞄一眼萧耀,“二哥怎会来此处?我还以为这几日都碰不到你呢。”有点打趣的意思,萧耀淡淡道:“才从文德殿过来,刚才父皇召见,说是莫政君在万山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