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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种。事实证明,对付他们这种水平的修真人士,这样的结界很有用,有效保护了食肆和周边的环境,也不会误伤路过的无辜人士。赵问看着宋却奇怪的手势,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可能是下了阵法或是张了结界。他不知道这是宋却用来对付他的方法还是别的,见宋却停下手势,似乎是准备完了,他便提着剑光明正大地冲了上去。这不是一场为了夺得胜利而发起的战斗,所以赵问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用什么鬼蜮伎俩。事实上,走火入魔之后,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么了,一切言行皆是随心罢了。赵问用起妙崇山最基本的剑法,开口道:“师兄,这套剑法当初还是你教我的。”宋却一顿,没有用仙法迎战,他只是仗着身法轻便,左躲右闪地避开剑的锋芒,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套剑法的路数。宋却又不是真的大师兄,一来便是修为散尽的局面,他还当机立断地跑路了,自然不会他们妙崇山的剑法,只能现学。妙崇山这套基本剑法是人人都可以学的基础招式,自然不会有什么精妙非常的杀招,每一招每一式都对得起基础二字,一看便是用来打磨根骨的。赵问在用这套剑法的时候,脑子里浮现了许多回忆。他和师门其他弟子不同,十几岁的时候才入山门,面对着和自己年纪相仿,境界却天差地别的大师兄,赵问从一开始就是自卑的。师傅把带赵问入门的任务交给了宋却,宋却便教习他基本心法和基本剑法。赵问很喜欢他的新身份,做一个剑修,但是长剑在他手里就是不像在宋却手里那么听话。赵问在练习基本剑法时总是频频出错,不是时机不对,便是力道不对。但宋却很耐心,总是板着一张严肃端正的脸在一旁指导他,陪他拆招。没有夸奖,却也没有辱骂。不知哪里来的长剑招架住赵问的剑招,两把长剑摩擦出的声音将赵问从回忆里唤醒。宋却闪躲了一会儿,看赵问把这套剑法来来回回打了几遍后便记下了这套剑法。赵问长剑从正中袭来,宋却一弯腰,将身子向前压低,躲过这一击的同时从地上捞起一根树枝。这树枝到了他手里,变成了一把长剑,和赵问手中的剑长的一模一样,都只是一把最简单的铁剑罢了。赵问没有告诉宋却,他下决心来找宋却以后,便将所有东西都还给了师门,单独找到师傅后,还像宋却一样给师傅认认真真地磕了头,然后离开了妙崇山。他的离去悄无声息,整个妙崇山也没几个人知道。宋却本来也不知道,但一看到他平平无奇的行头,和这场莫名其妙的约战,便猜想到了几分。宋却决定顺着赵问,于是他拿起长剑,用着妙崇山的基本剑法和赵问过招。赵问说,这套剑法当初是大师兄教他的。于是宋却一边出招,还一边道:“太慢。”“太轻。”“这又太急。”“太重。”赵问出招的轻重缓急都被宋却批评了一遍。赵问却不像原来那样,被宋却指点两句就要发疯,反倒有一种就是如此的感觉。别看赵问后来修为深厚,但这套剑法已经是快两辈子前学的了,后来也很少再用,他确实有诸多疏漏之处。宋却每提点一句,他记忆里大师兄的脸便清晰一点。到了最后,赵问更是直接停在了宋却的剑前,若不是宋却的手停的快又稳,便是一把普通的铁剑,也能穿破赵问的喉咙,取了他的性命。赵问却神游天外,忍不住去想,怎么变成这样子了呢?宋却看他这样,把剑往地上一扔,那剑又变回树枝,他双手环于胸前,道:“过招归过招,你这自己往我剑上撞是要干什么,陷害我啊?”赵问回过神来,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连点划伤都没有,足可见宋却功力之高。他梗着脖子,就是不说话。宋却看他那样也是无奈,想了想又捡起地上的树枝,可怜这树枝被他捡了丢,丢了捡,先前做剑,现在当绳。宋却用绳子把赵问整个人绑了起来,然后拽着赵问进了食肆。他看赵问现在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和他好好说话是没有用了,只能采取暴力手段。果然,被人捆着拉拉扯扯,赵问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就算被拉进了食肆,也只抬起眼皮子看了赵问一眼,然后又垂下眼帘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宋却把绳子给他解开,他也一动不动,更别说逃跑了,宋却将绳子的一头系在赵问手腕上,另一头就垂在地上。宋却大大方方道:“你现在就待在这,什么时候跟我道完歉了,你什么时候就可以走。”说完宋却就到厨房琢磨做什么菜去了,他当然不怕赵问离开,一来赵问没有离开的心,这二来嘛,整个食肆都在宋却的阵法中,赵问进了这食肆,想走想留可不轻易由他。宋却一进厨房便看到那个挂在墙上的大火腿。这火腿制作工序十分繁复,要选取一种叫“两头乌”的猪种取后腿制作,两头乌骨架小,rou厚肥多,经过修整、腌制、洗晒等一系列近一年的制作后,这火腿才算做成。这火腿做起来费时费力,但味道却美极了,咸香之余还有回甘。单吃味道太过霸道,却是佐饭佐菜的上等佳品,上次宋却做桂花蛋和雪花蛋时便用了火腿碎来画龙点睛。因做着麻烦,宋却一次性做了好几只,不过墙上那火腿也是最后一只了。宋却一边想着要再做几只备用,一边想到今天该做什么菜肴。宋却走出厨房,去一边的仓库里找到了自己的鱼竿,然后到大厅里找到绑在赵问手上的绳子一头,拉了拉绳子,对赵问道:“走,跟我去钓鱼。”很难说赵问是听了这话才跟他走的,还是单纯不想被绳子拉的踉踉跄跄才那么配合。宋却也不在乎这个,他就是打算接下来做什么都把赵问带在身边罢了。要钓鱼并不需要出食肆,宋却当初建的时候,便特地占了地形的便宜,打开门一到后院,便能看见小河了。这实在是一副奇景。宋却坐在廊下,给自己的鱼钩挂饵,然后随意地抛入河中,开始钓鱼。其实按理来说,摆个保鲜的阵法并不难,宋却也是用这种方式保存其他食物的。但一想到自家后头有条河,宋却就觉得用仙法保存食物不够新鲜,还是现吃现钓来的好。至于其他猪rou、鸡rou什么的,既然难以样样兼顾,就眼不见为净罢了。宋却把鱼线往河里一丢,自个便盘起腿,闭上眼,还自在地哼起小调来。本来还很忧郁的赵问听着他这小调都忧伤不下去了,愤愤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这都唱的什么yin词艳曲!”宋却睁开眼皮子看了他一眼,笑道:“萧山教的,不爽你找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