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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香山庄住,她就泛起一阵酸意。再忆起街上他帮夏文萱那一幕,她的妒火腾地烧起。是夜,烟香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夜很深了,才沉沉睡去。次日,李愁容瞧见烟香顶着一双黑眼圈,瞧得心疼不已。她看着烟香和楚天阔这样,暗暗替他们着急。她将烟香拉到一旁,悄声问烟香和楚天阔又是怎么了?烟香尴尬苦笑着答不上来。李愁容虽然只是烟香的师娘,却如亲娘般疼爱烟香。她活了一大把年纪,很多事看得通透,深刻体会到相爱容易相守难的道理。而且,这世上,很多事,是不可改变的。她变着法子劝烟香,让她别跟楚天阔置气。用她的话来说,楚天阔是好男人,很抢手的男人。烟香若是不懂得珍惜,动不动就跟他闹脾气,只会消磨两人的感情,将他往别的女人怀里推。然而,烟香并不将师娘李愁容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她并没有不懂得珍惜,也没有胡闹。她只是不想他拈花惹草而已。说白了,她希望大师兄只爱她一人,眼里心里都只有她。她的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她也知道这好难。这不,师娘李愁容又叨叨起来:“烟香,你若是爱他,就该为他想一想。他现在是太子,将来继承皇位,三宫六院在所难免,不可能不纳妃。如果,单单一个水脉,就如此令你心烦意乱,往后你又该怎么办才好?”闻言,烟香本是无所谓的神色,瞬间变得表情凝重。是啊,师娘说的并没有错,这样显而易见的道理,大家都懂。大师兄是太子,将来继承皇位,那就是坐拥天下,后宫佳丽三千。她必须面对这个现实,试着去接受。然而,他坐享齐人之福,对她来说却是难以忍受的折磨。她不能接受,也接受不了。可是,要她放弃他,她心如刀割。到底她该怎么办呢?她轻轻叹了口气,自己何时变得如此优柔寡断?接连三日,楚天阔没有出现。等不到他来人,烟香一个人呆在快王府里觉得心烦意乱,便溜出王府,前去大理寺。心情不好的时候出门找乐子,找来的多半是新的烦忧。大理寺里,大理寺少卿云白看见烟香到来,先是喜笑颜开,只不过笑容很快便沉下来。他那一张脸像是石膏假面一样,笑得无比牵强。烟香微微一讶,云大人这是怎么了?未等她开口询问,云大人倒是先开了口。云白小心翼翼地问:“烟香,近日你可有听到什么流言蜚语?”流言蜚语?难道是关于大师兄的?烟香眼神一黯,轻声问:“是不是关于我大师兄的?”“不是。是关于你和东方捕头的。”烟香一愣,脱口而出:“我和东方大哥怎么了?”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事,早晚会传到烟香耳朵。云大人认为,早点告知烟香比较好。只是,这事说来有些尴尬。他的手握成了拳头,放在嘴边,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说:“近日,大理寺官差在传你和东方捕头关系不纯。他们亲眼所见,你和他拥抱亲……吻。”云大人说完话,自己的脸都红了。“什么?”烟香有些激动,兀自翻了个白眼,不知是被气的还是惊讶的,反正不是羞愧的。关于云大人口中说的事,她心里有数。那一日,她也不知是怎么了,像中了邪一样,做出令人莫名其妙的事来。或者是被大师兄气得失去理智,或者是决心要成全大师兄和水脉,为了让自己没有退路,她居然主动拥吻东方红。现在想起那日她自己做出的举动,真是令人震惊,连她自己难以置信。事后,她其实也后悔过。但是,东方红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大师兄也没有揪着此事不放。而她渐渐也将此事淡忘了。很长一段时间,大家关注点都在案子上,没有人提起此事。烟香也侥幸地以为当时没有目击者,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哪成想,时隔这么久,忽然有人提起。她不由有些懊恼,这些人在背后嚼舌根的人,是什么心态嘛。男未婚女未嫁,她和东方红暧昧一下,又怎么了?她又不是偷人,妨碍谁了?这些人跟她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如此为难她?连大师兄都不介意了,那些人为什么要跟她过不去?她妨碍他们了吗?云白看烟香的反应,以为她受了冤枉,以为是那些官差造谣,纳闷道:“烟香,你别急,一定是那些人无中生有,乱造谣。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严厉处罚那些造谣生事者。”烟香有些感动,态度却很实诚,不打自招:“云大人,你别处罚那些人。他们没有造谣,的确有这一回事。”云大人咬着唇,低声问:“为什么?”他的面上有过一瞬间的僵硬,看向烟香的眼神有过一丝恍惚。他微微张大了嘴巴,面上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若他的直觉没有错的话,烟香心里爱的人是楚天阔。她又怎么会跟东方红搅在一起呢?云大人对烟香有那么一些好感,但是,看到她和楚天阔如胶似漆,他就打消了自己想追她的念头。他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不要去碰自己得不到的东西。然而,他无法阻止自己,无法克制自己对她源源不断产生好感。他并没有表现出他喜欢她。然而,他对她的态度,总是与别人会有不一样。他对烟香纵容,放任她胡闹,对她比对别人宽容多了。他不可抑制地喜欢她,默默将这份喜欢埋在心底。在听到那些官差编排烟香的闲话,他第一反应就是斥责他们。他怎么也不相信会有这种事生。此刻,烟香告诉他,这是真的。他一时难以接受。看见烟香和楚天阔在一起,云白觉得他们是多么般配的一对。可若是换成烟香跟东方红,他觉得欠违和感。如果,烟香钟情对象是东方红,云白怎么也要争一争的。当下,传出烟香和东方红有亲昵举动,他听着实在不舒服。烟香声音逐渐变得低沉而干脆,有点恳求的意味:“云大人,那事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了。”这件事,本就是事实,是她自己理亏在先,她也不好去找那些人讨要说法。而此事一但张扬出去,她的名誉必定受损,唯有按下此事不提,才是明智之举。云大人面上神色无比怪异,半响才说:“这事,你大师兄知道吗?”他心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