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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香阴阳怪气,冷嘲热讽的话。想起烟香从小到大,常说的一句话‘大师兄,我长大,要嫁你。’想起前几天,烟香打扮得花枝招展来向他表白。想起那天,烟香听到他说要跟水脉订婚的事,哭着跑出去。记忆潮汐汹涌而来。此刻,他相信,烟香是对他是认真的,不是孩子气般天真地一时兴起了。迟乐和兰绫玉从荷花岛回来的路上,听到四处议论着楚天阔和水脉订婚的事,都吃惊不小。特别是兰绫玉,她无法相信这件事是真的。不等回到凌翠阁,就先支使车夫往碧香山庄而来。到了碧香山庄大门,未及管家通报,两人就迈过大门,径自往里走去。迟乐走在前面,领着兰绫玉,走过大院,穿过游廊,直奔大堂。梅儿看见来客,热情地给他们奉茶。迟乐急急问:“你家少庄主呢?”几乎是在迟乐话落之间,楚天阔鬼魅般出现在门口。他踱步进来,笑意盈盈:“迟乐兄,这么急着找我什么事?”迟乐一把抓住他就问:“我们回来一路上,都在传你拒绝了相府千金的婚事,这是真的?”楚天阔浅笑着回:“消息传得可真快。却有此事。”迟乐放开了他,急红了眼:“你拿水脉当挡箭牌,以后她怎么办?”楚天阔呆默了一下,沉声道:“话既然说了,我当然会履行承诺娶她。我本来也有这个打算。你尽管放宽心。”兰绫玉面色微红,从进门来就沉默不语,目不转睛看着楚天阔。听到楚天阔说要娶水脉,她一愣,脱口而出:“天阔,你当真要娶水脉?”楚天阔很是惊讶,看着兰绫玉,有些恍惚:“绫玉,你恢复记忆了?”自从失忆后,她称他为楚公子,不再直呼名字。此刻,她看似激动又难过,一双眼睛注视着他。她的举止神态,表情语气,与失忆前吻合。兰绫玉点头,眉头微蹙,脸色一沉:“你还没回答我,你真心要娶水脉?”楚天阔以为她恢复了记忆,对他余情未了。想起火烧荷花岛时,承诺过要娶她的。愧疚顿时溢满他的心头。//.html☆、第八十八章长风镖局楚天阔一脸尴尬,没有回话。他看了兰绫玉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兰绫玉瞪了楚天阔一眼,不依不饶:“你对烟香怎么交代?”闻言,楚天阔松了口气。原来,她是替烟香不平。他微微摇了摇头,呵呵一笑:“我娶妻成家,关烟香什么事?”一句话,把兰绫玉顶得哑口无言。迟乐在旁边看着两人一言一语,插不上话。他心里也是挺为难的。他知道烟香跟水脉心里都爱楚天阔。不管楚天阔选择谁,对另外一个人都是伤害。他不希望烟香伤心,也不希望水脉伤心。这问题,就交给楚天阔自己解决吧。他看着楚天阔,字斟句酌地问:“你想清楚了?”这下,楚天阔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面对迟乐这么严肃认真的询问,楚天阔只觉得浑身一震。一种无法形容的感受涌上了心头。他是想过要跟水脉成亲,可是,说出定亲的话后,他就控制不住内心的不安。他又无法解释,这种感觉从何而来。然而,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只能大方地承认:“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说到做到。”楚天阔的态度都这么坚决了,兰绫玉和迟乐又能再说什么。只能希望烟香想开点了。迟乐低低咳嗽了一声,催促起来:“你决定要娶水脉,不如赶早吧。下月初五怎么样?你要同意,我就去发请帖了。”楚天阔一听迟乐说把日子定下来,心里咯噔了一下,迟疑了片刻,轻声说:“行。就按你说的办。”迟乐回去后,把这消息告诉了水脉,水脉的欣喜竟难以形容。迟乐一副长者样,吩咐着:“离成亲日子还有半个多月,要快点做准备了。明天,你跟天阔去定两套喜服,再置办些婚礼上用的物品。”水脉突然红了脸,低下头,柔声说:“这些事,不是男方该办的吗?怎么好叫我一个女儿家主动?”迟乐皱着眉头看她,沉重地叹了口气:“你就别矫情了。楚天阔稀里糊涂的答应想跟你成亲,你还等着他主动?别犯傻了。打铁要趁热。你不主动,有多少女子等着主动呢。”水脉闻言不解,抬眸看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天阔不是真心想娶我?”迟乐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说:“你们就要成亲了不要想那么多了。我去给你们印请帖了。你自己也准备准备。”这个晚上,水脉失眠了。她纠结着,楚天阔是不是真心想娶她的。纠结了一个晚上,才下了决心,幸福要靠自己争取的。一早起身,梳洗打扮后,水脉就来碧香山庄找楚天阔。楚天阔一听说她的来意,心里没来由的一沉。他慢慢接受了,他即将要成亲的事实。他和水脉一路穿街越巷,后面跟着胡管家和下人,来到热闹的街上。楚天阔一副无精打采,强颜欢笑样。两人进了一家门面很大的衣铺,水脉吩咐老板裁剪两套喜服。老板先给水脉量的身,等到要量楚天阔身时,楚天阔不知道哪去了。水脉对着老板尴尬地笑了笑:“稍等片刻,我去找找他。”水脉刚迈出衣铺大门,远远望见楚天阔站在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贩面前,与小贩不知道在交谈着什么。看着楚天阔眉开眼笑的神情,水脉看得痴痴呆呆的。在她发呆时,楚天阔已经拿着两串冰糖葫芦过来了,笑着递给了水脉一串。水脉接过冰糖葫芦,有些诧异。他不等着量体裁衣,竞是为了去买串冰糖葫芦。这与他平时处事风格大相径庭。楚天阔咬了一口冰糖葫芦,哈哈大笑起来。水脉更是疑惑不解,莫名其妙地问:“怎么了?”楚天阔笑着跟她解释:“我是想起了烟香。前几月,她从碧香山庄偷跑出来,身上没钱,居然敢吃别人的冰糖葫芦。”水脉微微咬了咬嘴唇,皱着眉头,如同骨鳗在喉。她定定站在那里,仿佛被当场泼了瓢冷水,从头凉到脚。本来水脉昨晚就没休息好,加上此刻心里难受,在楚天阔看来她表情怪异,一脸憔悴。他不禁关切地问:“水脉,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水脉微微回神,脱口而出:“烟香呢?”楚天阔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