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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此刻,大家都把目光投向纪文萱,想看看这位聚义山庄接班人是怎么样的态度,又该如何处理这件事。纪文萱缓缓走到灵柩前,瞪了下人们一眼,轻喝道:“给我把棺材盖打开,让楚公子看看。”杨管家一张阴险又jian诈的脸,对纪文萱一施礼,并不买账:“小姐,老爷已经入殓,死者为大,人死如灯灭。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了。让他安心走吧。”纪文萱围着杨管家转了一圈,一双眼睛贼溜溜盯着他,脸忽然凑近了,和他对视了会儿,脸色一沉,却随即笑了起来:“杨管家,这个家谁做主?是你还是我?”杨管家愣了愣,盯着纪文萱,面露难色道:“聚义山庄当然是小姐做主。虽然我们只是下人,但是老爷待我们恩重如山。如今他死了,我们不能让他死后受到侮辱。”纪文萱心中的怒火突地就起来了,厉声道:“既然我是聚义山庄的主人,那就一切由我说了算。来人,把棺材盖子打开。”事情到了这地步,管家与下人们,再反对也没底气了,不得不把棺材盖子打开。躺在棺材里的,确实是纪正。身形高大伟岸,胸脯横阔,虽说他已经断气,却是面色如生,相貌堂堂。大家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有的张大了嘴,有的眼睛瞪成了圆,有的仿佛静止在那里,一时间都无语了。爹死了!纪文萱的嘴唇哆嗦着,好像拚命地想说话,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脸上恐怖得一点血色也没有,只有两眼不住地闪动。希望就像一只五彩缤纷的肥皂泡,突然在眼前破灭。楚天阔睁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幕。他不相信纪正真的死了。可棺材里躺着的若不是纪正,会是谁?就凭rou眼看到的五官与身形,楚天阔完全看不出有何破绽。他正想伸手去摸纪正的脸,杨管家出手制止了他。杨管家抓住了楚天阔的左手,人群里有人高喊道:“他的手掌掌心发黑!”楚天阔这时才觉得不对,脉息不稳,脑门隐隐作痛,感到一阵眩晕。低头看手掌,掌心暗暗发黑。他心里暗叹:不好,定是那剑上有毒。都怪自己太过大意了。纪文萱看楚天阔面色惨白,气若游丝,双目无神,眉心渗出一缕黑线,显然是中了致命奇毒。她露出忐忑之色,不知所措道:“楚公子,你怎么了?”楚天阔冷笑一声:“纪小姐,你又何必明知故问。你自己的剑上了毒你会不知道?”楚天阔一声纪小姐,生生隔开了他们两人的距离。纪文萱犹如被当场泼了一盆冷水,全身骤然一冷,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晃动了下身子,嘴里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剑上怎么有毒?”她努力的回想着,这剑是她随身携带的,什么时候被涂了毒药?确定楚天阔已经中了毒,杨管家对下人点了头,使了个眼神,大家纷纷拔出手里的剑,剑锋直指楚天阔。“都住手!”纪文萱气急败坏,大叫。“小姐,你别阻扰。今天我们要替老爷报仇。拼了老命,也要跟怀扇公子同归于尽。”众人把纪文萱的话当耳旁风,尽管她跺脚,怒喝,破口大骂,他们把她当了透明人。最毒不过妇人心。楚天阔在心里冷笑,纪文萱手段确实高明。明明要害他,却装出一副救人的样子。她是仇人的女儿,他怎么蠢到去相信她会站在他这边?难怪之前一切风平浪静,他被认定是杀人嫌疑犯,却没人责问他。水脉来前就提醒过他,聚义山庄危机四伏。刚才他们面上按兵不动,原来是为了等这一刻,等着他中毒再出手。一道道极光,杀意弥漫,荡漾而出,如涟漪。现场女眷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面如土色,纷纷往外逃,边跑失声尖叫。到处都是刀光剑影,到处都是人影。只见楚天阔一个凌空翻滚,躲掉了疾驰而来的飞剑,随之使出内力,内力寄予青筠扇,扇子在空中飞转了一圈,个个手里的飞剑掉落在地。“怀扇公子果然厉害。中了毒还能以一敌数。”杨管家摸了摸自己的手,上前去捡掉落在地上的剑。楚天阔突然腹中一阵翻滚,生生吐出了一口黑血。他伸手去怀里取了颗百露丸,吞了下去。此刻,身体里的毒,使他痛苦万分,眉毛纠结成一团,笑容顿失,变的表情凝重,冷声道:“还有谁要来领教?”//.html☆、第六十五章以死相逼他个性天生骄傲又自大。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都不愿意收敛一点。当真是,天塌一方也不惶恐,地陷三尺也不慌张。这一言不打紧,唬得灵堂前众人等面面相看,摩拳擦掌,就要动手。纪文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拿到了她的剑。见聚义山庄的人,都不听她的,情急下,她把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为了救心上人,她不惜以死相逼。她闭上了眼睛,冷冷道:“放楚公子走,不然我死给你们看。”很多宾客睁大眼睛张大嘴巴瞧着,少数人张了嘴惊骇,有几个下人皱着眉头,管家两个瞳仁几乎要跳将出来。楚天阔双手交叉抱于胸前,臂夹扇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就像在看一场精彩纷呈大戏。而他,并没有把自己当主角。看着楚天阔注视着她,纪文萱脸上微微泛红,神色似有些尴尬。“纪姑娘,不必演戏了。不如你也一起上吧。”楚天阔眯着笑眼,瞧着她,戏谑道。纪姑娘。他一再这么称呼自己,显然是对她不信任,不再把她当朋友了。被楚天阔这么一误会,她百口莫辩,再加上爹爹死了,她一时激愤,当着楚天阔的面,手腕一动,手中的剑向脖子抹去。楚天阔眼神一暗,快若寒光地向前几步,伸手点她握刀的手腕,拿过她手里的剑。她的脖子已经渗出点点血迹。楚天阔把剑一扔,苦笑道:“文萱,你这又是何苦呢?”杨管家脸一下子变成了灰色,他慌地掏出怀里的解药,要给纪文萱服下去,纪文萱一把夺过来,把解药递给楚天阔。楚天阔并未伸手去接。他都搞糊涂了。究竟纪文萱是敌是友?如果她存心要害他,那么她的演技也太高明了。也许,她只是受人利用了?纪文萱颓然靠在灵柩上,再没有话了,胸中忽然引起了一阵烦闷,止不住的泪水急速住下流。毒药药效很快就上来了,她开始觉得昏昏沉沉。顷刻,管家,下人,还有堂上的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