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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班。”梁红英从京城回来,正合了他们的意,催着她去找了一份私企的财务工作,做六休一,每个月750,比之前那份工作工资还高了点。做了一个月之后,梁老大就背着梁红英打电话去京城的单位辞了工作,绝了她回去的后路,回去干嘛,留在津市照顾家里才是正理。梁红英知道之后一通痛哭,只觉得和许家宝更远了。梁母又问,“红英怎么说,她也想让你卖房。”梁老大一脸厌烦,“她除了哭哭哭,还能干嘛,晦气死了。”“没用的东西!”梁母恨声道,“你回去告诉她,就说是我说的让她去向许家求情。”“没用的,妈,你是没看见,许家人那是恨毒了她,她去求只会火上浇油。”梁老大不是很理解老一辈的想法,之前刚出事那会儿也是,姑姑叔叔让他们去求许家原谅,结果被打了出来,他胳膊都被打青了。现在是他妈,也觉得求一求就能行。许家宝跟个死人似的,他爸妈可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可能对他们心软。也不知道他妈哪来的自信,觉得meimei去求就有用,她肚子里又没揣着许家的种,人许家怎么可能给她面子,最恨的就是她了。梁母悲声,“难道只能卖房子,没了房子,你们住哪儿去啊?”梁老大也是满面愁容,“先租吧,妈,那群讨债的一看就不是善茬,要是咱们不还钱,他们说就去我单位找我,还会去牛牛学校,姑姑叔叔表弟表妹他们单位也要去,还会天天来咱们家,以后就不是说说话的事了,他们会打人的。他们真干得出来的,妈,那你说我这日子怎么过啊。闹到最后照样得还钱,妈,咱们认了吧,谁让我们倒霉。”梁老大是真的被吓住了。梁母悲哭一声,“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养了这么个招祸的女儿。”从梁母那出来,梁老大又去了梁父那所监狱,梁父暴跳如雷,但是最后还是和梁母一般在梁老大的哀求下无奈妥协。拿到父母的授权证明之后,梁老大又向法院报备,这房子处于查封状态,没有法院允许不能买卖。卖房的过程并不顺利,因为都看出他急着用钱。梁老大哪舍得贱卖,一拖二拖就拖到了约定的日期也没能拿到钱。梁老大在单位又被那群彪形大汉堵住,连领导都惊到了,不满的说了梁老大几声,让他注意影响。梁老大心惊胆战,听说厂子要裁一批人,这节骨眼上在领导这里挂了号,梁老大一个哆嗦,眼前黑了黑。他不得不在价钱上退了一步,可还是谈不拢,梁老大心急如焚。这天一大早就被一声高亢的尖叫声惊醒,吓得梁老大从床上跳了起来,听到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梁老大打开门,就见走廊上站了好几个邻居,对着他指指点点。梁老大脸一白,回头一看,大门和墙壁上布满了血红的大字‘欠债还钱’。梁老大险些一口气上不来。“哇哇哇,mama。”也被吵醒的牛牛听到动静跑出门,被吓得咧嘴大哭。白着脸的梁大嫂抱住儿子哭,“还让不让人活了。”瞥见惨白着脸站在旁边的梁红英,梁大嫂放开儿子扑上去就是一巴掌,“都是你这个扫把星,要不是你,我们怎么会这样。你就是个害人精,全家都要被你害死了。”围观的邻居看下去了,上前拉开歇斯底里的梁大嫂,又看了看披头散发脸颊发红的梁红英。梁红英呆愣愣地站在那儿,彷佛挨打的那个人不是她,整个人跟没了魂似的。一个大妈叹了一口气,这怎么能怪红英,这分明是他们自己自作自受。这丫头本来能过得多好啊,夫家有钱,男人对她好也有本事,要不是梁家这群人当搅屎棍,多叫人羡慕哦。围观的邻居越来越多,有安慰的,也有害怕连累自己劝他们赶紧还了钱的,更不乏幸灾乐祸的……梁老大黑着脸拉着老婆孩子还有梁红英回到屋里头,关上了门。留在外面的邻居就听见里头夫妻俩吵了起来,伴随着哭声,砸东西的声音,议论几声,各自散了,都还要上班呢。梁老大哪有心思上班,可不上班又不行,一家子又不能喝西北风管饱。梁红英的工资大部分得给牢里的爸妈和兄弟,有钱才能吃的好点,才能打点狱友少受点欺负。这一块就去了400,老二两百,老两口各一百,这是他爸妈的意思,宁肯自己苦点也不能苦了弟弟。剩下的工资抹掉零头交上来当伙食费,也才300,加上他自己的工资,四个人不到七百块钱,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他让老婆去找工作,可她文化低,又那么多年没上过班,找到的只能是洗碗保洁这种工作,干不了几天就说别人不拿她当人看,气呼呼回来了。所以,梁老大哪里敢不上班,要不然家里都掀不开锅了。这会儿,梁老大自己都是想卖房算了,这日子实在是太苦了。内忧外患之下,梁老大终于咬着牙大降价把房子卖了出去,刨掉各种税费手续费,到手465八0,属于梁父那一半的钱直接由法院转入许向党的账户里。梁老大那个心疼啊,可就是疼死了也没用,只能劝自己想想手里这两万三的钱。这有了钱,又没了追债的,梁老大的腰板立马挺直了。在腾屋子前找到了一间七成新的两居室,一个月一百七的租金。梁大嫂在牛牛屋子里摆了张行军床,“红英你就和牛牛住吧。”这里的阳台是开放的,房东也不让他们改动。牛牛跳起来,“我不要和姑姑睡,我是男孩子,不能和女人睡一个屋,我要自己睡。”梁大嫂拍了他一下,“毛都还没长齐,还男人女人了。”牛牛往地上一躺,打滚哭喊,“我就不要和姑姑睡一起,我要自己睡。”梁大嫂那个尴尬。梁红英垂着眼道,“我申请宿舍好了。”“这哪行啊。”梁大嫂头一个不答应,搬去宿舍,伙食费她怎么收,谁给她干家务。最后,那张行军床被搬到了客厅里头。梁红英怔怔地坐在简陋的床上,眼神放空,思绪不知道飘哪去了。这个家冷冷冰冰像个棺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