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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老太太瞅瞅她,“我不同意又有什么用,你也看见了,小宝一颗心都扑在人家身上。其实想想,要是小梁能说服她爸妈让步,说明她心里还是有谱的,能管得住她爸妈。”许清嘉忍不住也叹了一口气。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里,其实梁红英也可怜。可人都是自私的,那家里的情况,看着就让人心里打鼓。站在局外人的立场上,那当然是能跑多快跑多快。津市,梁家。梁红英越想越委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一夜。这两天梁家人心情也不好,梁父坐在凳子上抽闷烟。本来盘算的挺好的,那套房子里头家具电器都是齐全的,小儿子结婚后直接就能住进去。这套房子就归老大,四大件也归老大,他们老两口跟着老大过。1八八八八的聘金,给赵家3八八八,再用来办婚礼,剩下他们老俩口收着养老用。嘉阳的电器厂工资高福利好,比半死不活的国企好多了,老板又是女婿亲叔叔,肯定不会亏待两个儿子。整个家日子都能好过不少,从此他就能松一口气,不用睡觉都在发愁。看着要的不少,可许家家底厚,对他们来说这些九牛一毛,许家宝又稀罕自家闺女,梁父觉得十拿九稳。哪想彩礼一说,许家人脸色就变了,也没给个应承,说是要考虑,一家三口就走了。梁父一时有些后悔,姑娘好不容易找到一户条件这么好的人家。家里开着大农庄,房子店铺不少,叔叔伯伯哥哥jiejie,当官的做生意的,有权有钱。姑娘嫁过去后半辈子就不用愁了,只等着享福就成,他们家也能跟着沾光。要是这个对象又黄了,这可咋整。闺女上一个对象是她大学同学,山区出来的穷小子,让他给拆了。后来他大妹给女儿介绍了一个,做小生意的,还算有钱,却是个抠门的,拿着一包茶叶上门,走的时候还把茶叶拿走了,铁公鸡一只。之后又相亲了几个,一听他们要房子就缩了。幸好女儿自己认识了许家宝。小伙子长得精精神神,工作体面工资高,出手大方,家境不错。那么巧,他在津市有一套房子,他自己却是要回京城发展的,简直就是瞌睡送来了枕头。这一回他们没像之前那样,一上来就提房子,想让他们培养下感情,到时候也有商量的余地。想着想着梁父又愤懑起来,他们要的那些东西对许家来说压根不算什么。他们辛辛苦苦把女儿养这么大,还培养成了大学生,到头来还不是便宜男方家,彩礼多给一些合情合理。还没结婚就铁公鸡似的,结了婚更别指望会帮衬他们,这婚不结也罢。他女儿长得漂亮还是大学生,就不信找不到个出得起房子的男人。梁父猛地站起来,用力拍着房门,“哭什么,有什么好哭。说白了就是人家不稀罕你,所以舍不得花钱,这种男人要他干嘛,爸给你再找一个,找一个更好的。”趴在床上哭的梁红英一股恶气涌上来,冲过去啪地打开门,哭诉,“哪里还有更好的,就我们家这情况,你觉得我还能找到比家宝条件更好的吗?倒是家宝,分手了,凭他的条件,随随便便就能找到个比我更好的。”许家宝为人老实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家里条件好也不出去乱来。他还愿意照顾她家里,知道她家经济不宽裕,每次他都大包小包的上门。对于她把大部分工资交给家里的事从来不说什么,还说以后结婚了她的工资想继续帮衬娘家也可以,他工资高他来养家。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了。梁父哑口无言,又来气,“条件再好,他不肯替你花钱,有什么用!”梁红英哭喊,“他怎么不肯替我花钱,我和他处的这一年,他给我们家花的都好几千了。鼎鼎说要随身听,他二话不说就去买了,妈身体不好,他哪次上门不拿营养品来。你身上穿的这件衣服都是他买的。你去左右邻居看看,谁家对象有他这么大方的,哪个邻居不说我运气好的。分明是你们贪心,不是说好了的,只要那套房子当彩礼。可你们呢,又要房子,又要四大件,还要聘金,连工作也要,你们这样,他们怎么可能答应!”梁红英捂着脸蹲在地上痛哭出声,要一套房子,她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可是她实在没办法,她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求她。这已经是弟弟谈的第三个对象,前两个都因为房子的事情散了。家里就这么一套四十九平的两居室,父母住一间,大哥带着侄子住一间,她住在利用阳台加盖出来的小房间里,弟弟就在客厅里搭了个床,晚上搭起来,白天拆掉。一屋子住了七个人,转个身都能撞到人。人姑娘家长上门一看,脸立马就黑了,问以后小两口住在哪儿?他爸妈说结婚后就把他们的房间让出来,他们搬到阳台上的小屋子里,厂子里的福利房也在申请。可人家不愿意,说什么都不愿意把姑娘嫁过来挤挤挨挨过日子。这一回,赵家放出话,一定要有一套婚房才肯结婚。要是没房子,这一个还是不成,下一个还是成不了。她妈问她,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弟弟打一辈子光棍?许家宝正好在津市有一套房子,他在京城工作,反正用不着这套房子,放着也是出租,一个月百来块钱的房租,对许家宝来说不算什么,他一个月工资奖金加起来有一千多。说好了彩礼就要那套房子的,可她爸妈居然一点都不跟她商量,就提了这么一堆条件。“谁家嫁女儿要这么多彩礼的。”梁红英泣不成声。梁父梗着脖子,“他家又不是出不起,这点东西,对他们家来说算什么。既然都要结婚了,就是一家人,互相帮衬下怎么了?你过上好日子了,总得拉扯下你兄弟。”梁红英心血翻涌,想说什么,愣是说不出来。“小英啊。”一道虚弱的女声传来。梁红英和梁父都看了过去。脸色蜡黄的梁母扶着门框走出来。“你出来干嘛。”梁父不满地嘟囔了一句,过去扶老妻。梁红英抹了一把泪,扭过脸。走过来的梁母拉着梁红英的手滴眼泪,“小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