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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才会想尽快和武刚结婚,结了婚就没事了,什么事都没了。正彷徨不知所措,拘留二字仿若惊雷砸到她脑门上,她想起了前年从拘留所里回来的姜天强。猛地打了一个寒噤,战战兢兢过来开门。年长的公安同情的看了她一眼,他有一个差不多大的女儿,所以觉得姜天晴不争气之余,又有那么点怜惜。也不知道这家长辈怎么教孩子的,竟然让她铸下这种大错,这姑娘这辈子算是完了。不一会儿,赃物都被找到,许家康看了一眼,都是他们家的东西,看来白老先生那没遭贼。“你们干嘛?”姜天晴愣眉愣眼的看着他们,一幅闹不清状况的茫然,目光又落在那些东西上。武刚说,这是他从农村收回来的古董。许家康指了指:“这是我们家的东西,今天才发现被人偷走了。”“不可能!”姜天晴的眼睛倏尔睁大,眼角似乎要裂开。许家康笑了笑:“公安同志会查清楚的。”姜天晴身子打了一个晃,大声喊道:“这是刚子哥从别人那买来的,是别人偷的,不关他的事。”心乱如麻,抖如糠筛的武刚彷佛看见了希望:“对对对,这是我从别人那买来的,不关我的事。”“到底怎么回事,我们自然会调查清楚。”年长的公安喝了一声,以他经验来看,九成是这小子干的,他挥了挥手:“带回去。”冷汗淋漓的武刚扭头冲姜天晴嘶喊:“天晴,你一定要救我,孩子不能没爸爸。”姜天晴一个激灵回神来,拔腿往外冲,对,找她爸找她爷爷。他们肯定有办法的,他们要是不愿意,她,她,姜天晴脑子里空白了一瞬,脸上浮出决绝之色,她就死给他们看。“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秦父忍不住叹了一声,都有点同情姜家人了。女儿铁了心要跟个他们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这种感觉,他再懂不过。可不是造孽嘛!听完来龙去脉之后,许家人一致如此认为。许清嘉摩了摩下巴,无端端想起了早两年的瘦猴,这人还在服刑,他是姜天晴的准男友。这回的武刚那是正牌男友,还是孩子爸,关系更亲密,要是判下来肯定比瘦猴更重。跟姜天晴扯上关系的男人,都没有好下场,她这运道和眼光也是一言难尽。还都跟他们有关,看来他们命中克姜天晴。“这个武刚几岁,成年了吗?”许清嘉突然想起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还有发生关系时姜天晴满十四周岁了吗,姜天晴固然有错,可她毕竟心智还不成熟。要是对方是个成年人,和一个未成年少女发生关系,必然要承担更大的责任。许家康皱了皱眉头,回想:“看模样十八。九岁的样子,成没成年还真不知道?”姜建业恨不得武刚已经成年,这样就能多判个几年,最好拉出去枪毙。偏他运气好,还有三个月才满十八周岁。目下姜建业正焦头烂额,那一片住着几个玻璃厂的工人,很快就把事情给他捅到了竞争对手那,然后厂里领导也知道了,盗窃,未婚先育,还有武刚叫嚷着让姜天晴求他求姜父救他那一幕,影响太过恶劣。恶劣到大过年的,领导都坐不住,让他过去给个说法。姜天晴还在寻死腻活地闹腾,逼着秦慧敏让许家撤案,当时她说着那些东西是武刚买的,可越想心里越害怕,只怕真是他偷的。偷东西是要坐牢的,武刚不可以坐牢的,武刚坐了牢,她怎么办,她肚子里这块rou怎么办?秦慧敏瞟她一眼,话都懒得跟她说。又有姜二叔问了一句:“武刚,是不是榆钱胡同的武刚?”姜天晴下意识点头。姜二婶立刻火冒三丈:“这个浑球,当年就是他往你二叔头上扔了一块砖头,你二叔差点就死在他手里了,你居然跟他……”姜二婶厌恶盯着姜天晴的肚子:“这种人就该拉出去枪毙,枪毙一百回都不够。”姜二叔气得直哆嗦,脸色铁青的姜二婶接着道:“救,你以为能你爸是谁,那是入室盗窃,既然立了案,谁都救不了。你要是还有点脑子,就赶紧去告他强。jian,还能挽回点名声。”眼看姜天晴把她那点乌七八糟的事弄得人尽皆知,姜二婶都想一口一口咬死她,她有两个女儿。“否则,你这辈子算是完了,未婚先育,还是跟个劳改犯。”说完,姜二婶直接拉着姜二叔走了。现在,她是看见姜天晴就觉得恶心。姜建业若有所思,姜天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恐惧的抓着他的手哀求:“爸,爸。”姜建业定定看她半响,连哄带骗把人哄出医院,带到了秦慧敏租的那个房子里,让她在这里等消息。这个房子独门独户,一共三间房,很宽敞。不像筒子楼,放个屁隔壁都能闻到,也没熟人会来问东问西。姜建业筋疲力尽地捏了捏鼻梁,一张脸皱巴巴的,透着愁苦:“你先搬回去住几天,等这事了了再搬回来。”秦慧敏道了一声好,慢慢道:“我这就收拾东西。”她低头看了看手表:“快两点了,你换套衣服,赶紧去老厂长那吧。”姜建业一惊,急忙回屋,换好衣服就走。秦慧敏还在收拾东西,慢条斯理,耳边是姜天晴拍门的声音,姜建业把她锁在了里面。望着轻轻颤动的门,秦慧敏眸色有些冷。事情闹到这一步,整个姜家都被钉在了耻辱柱上,她的儿子也不例外。姜天晴,害人不浅!收拾好必要的东西,秦慧敏最后看了一眼不知何时安静下来的的房门,冷冷一扯嘴角。忽然间听到指甲刮在木板上的刺耳声。秦慧敏看了两眼收回目光,又猛然转过身,快的差点闪到脖子。细细的血水从门缝里流出来,秦慧敏瞳孔骤然收缩。姜天晴蜷缩在地上,惊恐欲绝地望着裤脚上渗出来的血迹,心脏差点停止跳动。作为母亲的本能让她害怕,让她不舍,她想叫想求救,可浑身发冷犹如置身冰窖,连舌头都冻住了,只能发出气若游丝的呻。吟。姜天晴颤颤巍巍的伸出手,竭尽身上最后的一点力量抠着门板,嘴里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爸爸,救我,爸爸,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