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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姌一起转去一楼的公司餐厅。餐厅很大,里头还设置了几个小餐厅,余小鱼知道,那些餐厅是大佬专用,而她跟任筱姌是属于只能在大厅里吃饭的那种级别。两人打好饭后选位置坐好,一转眼,便看到马克远也端着饭菜走来,三人同桌而食。余小鱼看过马克远曾经写的文稿,文章思路清晰,逻辑顺畅,文笔细腻很有力量,看着文章很难想象这背后是出自一个男人的手笔。“那些花真是你老公送的?”一落座马克远便问道,他的声音似乎还带着点失落。“你真的结婚了?”“很惊讶是吧,我当初也是你这种感觉。”余小鱼还没有开口,任筱姌便抢先道。马克远不语,他微微抬眼,看着余小鱼等她回答。“是啊,我结婚了。”余小鱼被男人打量,神情有些不自然,“我没想到他会这么浪费。”“怎么会是浪费?”任筱姌立刻道。她的声音微大,隔壁桌的几人纷纷转头看着三人。“这个叫资本式的浪漫!”她又压低了声音,“我都没人送。”“确实有点浪费。”马克远失笑,“不过也算有心了。”余小鱼颔首,再抬头时,便看到任筱姌视线直视着自己身后,她转身回头,瞬间手抖。餐厅当中,男人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革履如鹤立鸡群,那眉稍微挑,风流的姿态堆砌在眸底。他手里捧着餐具,视线正朝自己身上投视,而他的一边,还站着林暮城。余小鱼立刻回头,手中的筷子不自觉的搅了搅,他不是说晚上才回来?提早回来也没发个信息?“这里,还有位置吗?”正想着,上头一道声音划过耳边。“有有,安总您这里坐。”余小鱼还没有回应,任筱姌桌下便立刻朝马克远踢了一脚,用眼神暗示他让出一点位置。马克远微怔,随后看懂了任筱姌的意思,他起身朝来人笑道:“安总,您这里坐。”说完,捧着餐具,挪去了另外一边,将两个女人面前的位置空出。余小鱼一言不发,这个男人明知道有小餐厅,非要跟她挤一块,肯定没什么好事,想到这,她垂首加速的用餐速度。两人很快在对面落座,隔壁的几桌,纷纷转头过来跟男人打招呼叫着‘安总’。余小鱼仿若未闻,脚下突然被碰撞,她抬头,便瞧见男人眸底如星的碎茫,透着狡黠。“安总。”余小鱼将腿往自己方向一收,屏气笑道,“你也经常在公司吃饭吗?”“偶尔吧。”安佑暻颔首,认真的眼眸看着对面的二人,随后表情平静逸淡道:“原来是你们两个。”“好像是十……”他顿了下来,没有去看二人胸前的牌子,一副思虑的模样。林暮城憋着心中翻滚的笑意,接了男人的话,“十三楼影视部的。”“对,我们是影视部的。”任筱姌神色微喜,“安总,你记得我们是影视部的啊?”余小鱼蓦地呛了一口,明明说影视部的是林暮城,到了任筱姌嘴里,就成了安佑暻的事了?而且她们现在衣服上,还扣着员工的职位牌子!“有点印像。”安佑暻慢斯条理的吃着饭,他脚下微微挪动,似不经意间又撞上了对面的女人。余小鱼收了腿,在桌底下跟男人玩起了猫和老鼠的游戏。“安总记性真好。”任筱姌面色微微羞赧,“只见过一次就记得了。”余小鱼轻咳了一声,桌底下轻轻踩了任筱姌一脚。任筱姌瞬间意识到自己有些多言,忙噤声扒了几口饭。气氛微凝,余小鱼准备打算结束用餐时,只听对面男人又叫了一声,“余秋予。”“安总,您说。”余小鱼微微挪动着身子抬头。安佑暻微笑,视线扫过对面的女人如玉的脸,“我前台有份文件,一会帮我送到办公室吧。”他轻声的说着话,可同桌的马克远和任筱姌依然听入耳,二人猛然转头,眼里全是惊讶。见余小鱼没有反应,任筱姌桌底下轻轻踢了她一脚,满心疑虑的想,安总该不会看上余秋予了吧?可余秋予已经结婚了!“知道了,安总。”余小鱼眨着明亮的眼眸,笑容恬静。“好,那你们慢吃。”安佑暻放下手中餐具,伸脚在桌底下又碰了女人一脚,“我吃好了。”他说完,直接起身,步伐愉快的离开。身后的林暮城匆匆跟了上去,出了餐厅,便直接道:“安总,前台并没有您的文件。”安佑暻脚步放慢,略微打量着林暮城,随后语气微微失望,“林暮城,你可以放点东西在前台。”林暮城微微抽了抽嘴角,他这是玩的哪门子套路?二人一同走到前台,林暮城强行将车钥匙留下,在前台莫名其妙的眼神下转身进了电梯。到了二十七楼,安政斌的秘书就来传话,让安佑暻去董事长办公室一趟。安佑暻吩咐林暮城一声后,转身去了安政斌的办公室。办公室内,窗明几净,安政斌站在落地窗前,直接有人叫了一声,他才回头。“你把孙婧语送去非洲了?”他看着安佑暻,直言不讳,“怎么不跟我打个招呼?”安佑暻微微扬眉笑道:“一个员工的安排,我还是有权利的,没这个汇报的必要。”安政斌一脸无奈,“那至少,你得跟你三叔解释清楚吧?他是孙婧语的直属上司,连他你都不给个解释?”“他不是不知道。”安佑暻笑道,“他比谁都清楚。”“董事长。”看着男人欲要开口,他又道,“她企图想要爬我的床,你不会觉得我做得过分吧?”安政斌闻言,神色骇然,“她……这样做了?”“是安宇琛让她这么做的,当然我没睡她。”安佑暻也没跟他藏着,如数将那晚的情景说出,然后静静的看着他的神色。“他有些事我是知道的,但毕竟亲兄弟,我还是觉得他没那么大野心。”默然半响,安政斌才缓道。“爸。”说到家事,安佑暻也改了口,“你不觉得安宇琛有点奇怪吗?”“他以前向来洁身自好,最近一年里,却在国外频频和女人扯不清,比以前的我还要浪.荡。”安政斌嗔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奇怪,他比你还大几岁。”安佑暻眉宇微蹙,“那他以前那么热衷于法学,怎么就突然不干了?私下见股东为的又是什么?”“你还别不愿意相信,他的目的,就是想替你的位置。”“如果他有能耐,有野心没什么不好。”安政斌看着他,“替了我的位置也没什么不可。”安佑暻有些意外的盯着他,“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