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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问光夏。只有找到真正的原因,才能对症下药,否则做什么都是徒然。只是,想要今天就能过关,看来是不行了。之前光夏说程母同意他俩在一起的时候,赵浮生就觉得很意外。现在看来,事情并不像光夏说的那么简单。男人的直觉,有时候也很准。但无论程母是什么态度,这一次他一定不会让离别重演。“张阿姨,我今天过来,第一件是是向您道歉。真的对不起,当初没有经过您的同意,就与光夏确定了师生之外的关系,是我不够慎重,请您原谅。”说完,赵浮生便在张月容面前跪下,这是四年前他就该做的。当年的事,虽说是两厢情悦,也发乎情止乎礼,未越雷池半步。但毕竟那时候光夏还那么小,甚至未成年,站在家长的立场,他确实有着诱拐的嫌疑。纵使四年过去了,但当年没来得及做的,现在也必须补上。程光夏坐在一旁,眼里渐渐泛泪,一言未发。在她的心里,当年的事根本就不存在对错,相爱怎么会是错,当时她虽年纪小,但并不是无知少女。所以根本不需要赵老师这样道歉,如果说师生恋一定要有人认错,那也该是她,是她先爱上的。但是来家里之前,赵浮生就交待过,为了他们的未来,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不要阻拦,一切都是他应该做的,请她一定要相信他。所以,此时,尽管心里很想扶他起来,很想跟mama说赵老师没有错,但她仍然克制着,她相信他。“光夏,家里的盐和酱油都不够了,你出去买一下。”很明显,张月容想支开程光夏。“我呆会就去买,mama,我们先让赵老师起来好不好?”光夏当然知道mama是想支开她,可是,现在她不想离开。她很不愿意让赵浮生与mama独处。而且今天的mama,跟那天说让她带赵浮生回来吃饭的样子完全不同。这让她很担心,mama的病真的好了吗?“乖,现在去,而且mama想跟赵老师单独说几句话。等你回来,mama做你爱吃的红烧rou。”说完,张月容便起身推着光夏往门外走,奈何光夏真的不想这个时候走开。直到听见赵浮生说:“光夏,去吧,顺便去市场买条鱼回来,中午我来下厨,让阿姨也尝尝我的手艺。”“你真的可以吗?”光夏还是很不放心,毕竟一旦mama情绪上来了,谁都拦不住。一想到过去这几年,光夏就很害怕,她忽然很后悔带赵老师到家里来。“相信我,快去。”光夏脸上显而易见的恐惧让赵浮生很心疼,究竟是什么事能让女儿害怕自己的母亲呢?“那我去了,mama,你们好好谈。”程光夏知道,如果不想放弃和赵老师在一起,那她只能选择相信他。一思及此,光夏的心里充满了无力感。她真的要这样坚持吗?她能够承受得住未知的冒险吗?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光夏向外走去。门随着光夏的动作,打开又关上,直到听不到光夏的脚步声。张月容转过脸看向仍跪在地上的赵浮生,目光阴骘甚至恶毒,让赵浮生有种不寒而栗之感,仿佛空气都冷了下来,一阵阵寒意铺天盖地的向他袭来。“想不到四年过去了,你还这么天真。你以为,跪在这里,我就会同意你们在一起。当年我没有同意,现在我更不会同意。你最好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只要有我在,谁都不能把她从我身边带走。”张月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声音不大,似乎是在竭力控制着情绪,却咬牙切齿,字字清晰。“阿姨,我不是想把她从你身边带走,只是想和你一起爱她。”尽管只有短短几句,但是赵浮生还是抓到了问题的关键。张月容针对的不是他这一个人,而是所有想要带走光夏的人。只要不是针对他个人,那么问题就没有那么棘手。“爱她?”张容月凄凉的冷笑了一声,:“多久?一天?一个月?一年?四年?十年?还是...”“一辈子。”不等张容月的话说完,赵浮生便说:“用我的一辈子爱她,珍惜她,给她幸福。”“你才活了多久,就敢说一辈子。你知道一辈子有多长吗?你能预料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你能保证在任何情况下你都会爱她?。”说到这,张月容好似陷入了什么情境里,这些话是对赵浮生说的,又好像不是:“没有人能保证,在这世上,除了我,程光夏的mama,任何人,都不能保证能爱她一世不变。只有我可以。”一辈子太长了,谁也不能保证明天明年会发生什么,而在悲剧来临之前,最先逃跑的都是男人,她的爸爸如此,她曾经的丈夫也如此。所以她绝对不会让光夏走她的旧路。“我不知道一辈子有多长,我也不知道将来我们会遇到什么样的意外或磨难。但我知道,无论以后会发生什么,我都会在她身边,直至我死。阿姨,我相信您是爱光夏的,我相信您是用生命在爱着她,但是这并不表示除了您,不会再有别人爱她。光夏很优秀,很善良,她值得被爱,值得拥有她想要的幸福。”停顿了一下,赵浮生继续说:“如果您不相信我,那么从现在开始,您可以监督我。我说了,我并不会将她从您身边带走。我和光夏商量过了,我们结婚后,您就跟我们一起住。这样光夏会更开心,您也更放心。而且有您看着我,我若是对她有一点不好,光夏如果有一点不幸福,您随时可以把她从我身边带走。”说完,赵浮生转过身拿起沙发上的包,是他带过来的,拿出一叠文件递到张月容面前,整个过程都没有起身,一直跪着。“这是我所有的动产和不动产,都在这里,作为迎娶光夏的聘礼,请您收下。”表明心意之后,就该拿出诚意。可是张月容并没有接过,只是轻蔑的看了一眼。在张月容的生命中,她从来不缺钱。张月容出自官宦世家,祖上曾出过好几位一品大官,她的曾祖父曾是清末官员,她的祖父在抗日期间战功赫赫,到了她父亲这一代虽有些没落,但世代的累积,深厚的底蕴,足以给她最好的成长环境,受最好的教育。后来她嫁给了光夏的父亲,她的青梅竹马程儒望。程儒望家里世代经商,抗战时期更是为前线捐过无数物资。建国后,也在张家的庇护中躲过了各种风波。后与张月容结为夫妻后便出国发展,事业也是一帆风顺。张月容无论是在成长过程中,还是婚姻生活中,她都没有缺过钱。甚至离婚,也是张儒望净身出户,家里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她。所以赵浮生拿来的这些家产,于她而言不过是一堆废纸而已。“不需要。如果你真的爱光夏,那么带着你的钱离开,以后永远也不要出现在光夏面前。”光夏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任何人包括赵浮生也不能将她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