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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收了起来,刚刚还宛若刀枪般坚硬的素锦飘然而落,垂在了她身后的台阶上,“你也没办法?”“没有。”‘花锦程’摇头。白柔的神色不停的变换着,思考着对方这句话的真实性。“只剩下这么一段路而已,我没必要对你撒谎。”‘花锦程’转身看着她,桃花眸中一片平淡与沉寂,“你若是能破,那咱们便能继续往前。不到最后的关头,程牧是不会出来的,想要得到需要的东西,自然就要付出一些代价。”“你为什么会跟我说这些?”白柔警惕的问道,“难道你也希望我得到里面的东西?”“自然。”“嗬,你开什么玩笑,花锦程可是恨不得那些东西烟消云散!”白柔冷笑一声,她握紧了那道匹练,眸色清冷,咄咄逼人,“你会那么好心的让我如愿以偿?”她越想便越觉得这件事情诡异。“是您想多了。”‘花锦程’笑容清浅,那双让人感到压抑的眸子里也多了一些别的味道,“对于我而言,早就想知道酿成我一生悲剧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了。”“你是花锦程?”白柔蹙起了眉头,心头的那抹警惕也悄然散了一些,她对花锦程知根知底,但对于其余的灵魂却是一丝都不了解。“是不是有那么重要吗?”她反问了一句,因为在这个时候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只有十步而已,柔夫人,若是咱们走不过,那么这一切都会化为灰烬。”‘花锦程’转过了身,“您浸yin机关易术数十载,应该不至于无能为力吧?”“我自然有我的法子。”白柔缓步上前,与她并肩而战,“前路顺畅,我能否问一句,你是如何破解那上面的机关的?”“程牧带我走过。”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比任何的解释都有用。白柔没有问他们是在什么地方走的,因为那些问题已经没有意义了。“下面,请你跟紧我。”白柔肃声说道。“自然。”‘花锦程’颔首,“我还不想死。”所以便不会自寻死路。白柔蹙眉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方才收回了目光。普普通通的十级台阶,谁都不知道下面隐藏的究竟是什么。风水易术机关本就神秘莫测,有些人哪怕穷尽一生都无法搞明白。程牧是白柔见过的最厉害的机关大师,种种的手段层出不穷,哪怕是想想她便会觉得毛骨悚然。“柔夫人确定要迈出下一步吗?”三级台阶之后,一道含笑的嗓音飘入了耳中。白柔的脚抬着,不知应该落下还是应该收回,“程先生……”花锦程也将目光落在了那突兀出现在此地的人身上,她发现自己的新宿竟然异常的平静,没有任何的起伏,就好似倚在栏杆上的不是她期盼了数载寻找了数载甚至数十载的人,而是一个陌生人一般。“再等等吧,不出一炷香的时间,该来的也便都来了。”程牧低叹一声,他垂眸把玩着一块碧绿的玉佩,神色淡淡的,好似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程牧,这跟说好的不一样。”白柔的瞳孔微微一缩,她强忍着怒意,肃声质问,“你是想撕破咱们的协议吗?”☆、第573章被人耍了不管心机多么深沉的人,当事情的发展脱离了计划的时候,或多或少的都会有些慌乱跟紧张,白柔有心机,但却还到不了多么妖孽的程度,所以遇到这种事情,她的紧张跟慌乱便写在了脸上,而且还有极其浓郁的恼怒跟怨恨。‘花锦程’有些诧异的看着白柔,然后唇角缓缓的浮现了一抹浅淡的笑容,“原来,你也被人玩儿了啊。”这样的话,她的心里也就平衡了,至少知道了作为棋子的不仅仅是她一个而已,而棋子,是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的。白柔心头一阵恼怒,看着花锦程的目光也多么那么一点点不善,不过她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究竟是谁,所以也就没有多说什么。“柔夫人严重了。”程牧笑的温和,“协议这种东西,写下来不就是为了被撕毁的吗?”程牧面色改色的说着不要脸的话,白柔的一张脸青了又黑,黑了又白的,将牙齿咬的咯吱响。如果不是剩下的台阶,她肯定早就已经冲上去跟程牧拼命了。“既然过不去,那就等等吧,程先生费心了,居然在这种地方住了这么久,难道就不怕有什么虫蛇鼠蚁的爬过来爬过去吗?”‘花锦程’坐在了台阶上,侧身着身体,手掌撑着下巴,笑盈盈的打趣。“你可别膈应我了。”程牧苦笑着摇摇头,“明知道我最怕那种东西,不过现在至少有些抵抗力,抓起来碾死已经不成问题了。”“毕竟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至少有百年了吧?程先生还是这么年轻,真让我长见识了。”‘花锦程’轻声说道,一双桃花眸弯成了月牙,看不出喜怒。“你想说什么?”程牧叹息一声,“锦程……我姑且这么喊你吧,毕竟修寒看上的人,可不会如此轻易的被人控制。”“没什么想说的,我只是好奇,程先生费尽心思,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你也别说话那么阴阳怪气的,我的确做过很多错事,但我自问没有一件事对不起你的。”程牧直接了当的道,“你想知道什么大可以直接问,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素来善变,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做出什么来,更不要说你了。”“你处心积虑的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花锦程’肃声问道,苏彩儿的记忆,月的记忆,花锦程的记忆,再加上云修寒说过的话,一切都表明了种种的事情都与程牧脱不了干系。横跨了数个位面,中间不知道差着多少时光,或许百年都是她算少了,程牧这个人深藏不露,她也猜不透对方的心思。佐安,程牧,苏彩儿,过去的种种,所能探寻真相的或许是他们其中一个,但也或许谁都解不开曾经的谜团。佐安说,一切都是程牧设的局。而程牧却说,佐安在撒谎,那个人手上也不干不净。花锦程知道,不管是苏彩儿还是刚刚恢复了些许神智的月,都是迷茫的,她们就像是走在迷雾里的人,一眼望去,到处都是雾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看不清楚。“不问么?”程牧问了一句。花锦程轻笑,有些懒洋洋的开口,“程牧,你希望我是谁?”程牧微微一愣,然后便笑了,“谁知道呢。”尽人事,听天命,没有谁能真正的预料到一切事情的发展,时间拖的越长,其中的变故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