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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说这些的。”“祖母,您不应该瞒着我!”云修寒不认同的道,整个人都散着低气压。“已经没用了。”太皇太后无所谓的道,“已经深入骨髓,大罗神仙都难治了,所以祖母才要住在你这里,好好过一过平常老太太过的日子,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暗杀防备,在你们身边,祖母才觉得自己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只知道算计的傀儡。修寒,祖母的身体祖母自己清楚,别浪费自己的气力,明白吗?”“我知道了,祖母。”云修寒垂眸应下,“锦儿,你陪着祖母,我先出去了。”“嗯,好。”花锦程点点头,这一切来的太突然,让她触及不妨。(。)☆、第362章卒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沉寂,花锦程抿唇,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了。“祖母,您……”“锦丫头,祖母知道你要说什么。”太皇太后开口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修寒医术高超,可是这辈子我已经活够了。”“哀家十四岁入宫,二十岁被封为皇后,三十岁成为太后,一辈子在那座皇宫里面挣扎求生。哀家经历过无人知道的宫乱,经历过蛮人之战,手上间接的染了有万条人命的血,孩子、妇孺,哀家都不知道脚下踏着多少白骨。”太皇太后语气深沉,她看着外面的景色,双眸之中散着点点的光芒,“早就已经厌倦,但却永远都无法抽身,锦丫头,修寒是真的对你用心了,他不是云昭,也不是云凌无,在你之前,他从来都没有别的女人,也不会逢场作戏,不然灵雪跟灵柳两个丫头又岂会到现在对他一点想法都没有?”“我现在唯一记挂的就只有他了,这个孩子从小活的就太辛苦了,他守着一个虚无缥缈的誓言,而这一切,就是束缚他的枷锁,他就是云昭手中的一把刀,一把剑,凡是主人想要让他去的地方,他就必须一脑袋扎下去。”太皇太后提起这些事情十分心疼,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冒了出来,“我见他的第一面就喜欢他,这样精致而又有七窍玲珑心的孩子,不应该受那种非人的苦的。”“他大概不会将那段日子当做苦难。”花锦程觉得自己还是了解云修寒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太皇太后一阵唏嘘,“我也知道,那个孩子从未将那段日子放在心中,也不曾埋怨过谁,他活的洒脱,但却也清冷,我这辈子啊,唯一的愿望就是想看着那个孩子能找一个跟他知心的人,济安城的那些女子们,不是瞧上了他的样貌,就是瞧上了晋王的尊荣,又有几个是瞧上他这个人,愿意跟他分担一切的呢?”花锦程沉默,她的确有心结,所以才处处回避这件事情,如果是前世,她肯定早就应允了跟云修寒的亲事,可是这一世,她有太多的顾忌。“锦丫头,你跟修寒的路,是重叠的。”太皇太后握着人的手,意味深长的说道。花锦程微微有些讶异,她还想要问什么,却被太皇太后给撵了出去。“乏了,想休息了,院子里的房子你愿意住在哪儿就住哪儿,。”太皇天后摆了摆手。花锦程也不好多说什么,福身退了出来,她站在门外,一阵冷风吹来,从领口钻了进去,让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她听到了里面太皇太后跟赵嬷嬷低声说着什么,声音很小,听的不是怎么清楚,但却也依稀听到了修寒……可怜的孩子几个字,然后还有低低的啜泣声跟赵嬷嬷安慰人的声音。花锦程抿了抿唇,她捏紧了手指,缓步离开了。云修寒躲在了药房,他一脸阴沉的,面前的案几上摆了一溜的药草,地上还散落着不少。“心情不好?”花锦程弯腰将一株药草捡了起来,她并不认得那种东西,但却知道肯定是好东西。云修寒嗯了一声,整个人靠在了椅背上,抬手揉了揉额角,俊脸紧绷。“如果我不嫁你,或者我死了,你这辈子会娶亲吗?”花锦程突然问道。“不会。”云修寒回答的十分果决,没有任何的犹豫。花锦程的脸颊上浮现了一抹浅浅的笑容,她哦了一声,“祖母还有多少时间?”“不知道。”云修寒闭着眼睛,睫毛在眼睑上留下了一层淡淡的阴影。花锦程看着他疲惫的模样,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有些心疼了,她跪坐在了人的身旁,握住了他的手,这才发现人的手一片冰凉,就像是刚从冰窟窿里掏出来的一般。“别凉着你。”云修寒将手抽了出来,但却被花锦程紧紧握住了。“锦儿。”他无奈的喊了一声。“你不是说我身子已经没那么弱了么,一点半点的凉不怕什么,就连我自己都觉得,现在自己才像是一个活人,而不是一个半只脚踏进坟墓里的半死人。”花锦程的声音压的有些低,她垂眸看着云修寒的手指,他的手很漂亮,好看的根本就不像是一双沾满血腥的手,而更像是文人墨客,只能捏笔平天下,用谋定江山。“别说不吉利的话,我活着一天,就断然不会让你离开,只是祖母……”云修寒抿着双唇,那双狐狸眼中满是悲伤跟阴沉。“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花锦程等他的手部那么凉了,这才起身,“别想太多,祖母这辈子什么都经历过,就算是……也不会有什么遗憾跟不舍的。”花锦程觉得,太皇太后最不放心大概也就是云修寒了,而整个天下,也就只有她一个人能为了云修寒殆精竭虑,费心筹谋了。“我不是看不透生死的人。”云修寒语气怅然,只是看不透祖母的生死,仅此而已。“王爷……”门外有人快步跑了进来。云修寒瞬间收敛起了神色中的失落。花锦程垂手站在了旁边,目光不曾移动。“江夫人,去世了。”跪在地上的人缓缓的吐出了六个字。花锦程讶异的抬眸,“哪个江夫人?”“江承德大人的夫人。”“怎么会!”花锦程失神低喃。“可知是怎么死的?”云修寒蹙起了眉头。“据说是病逝,但具体的江家瞒的很紧,我们还查不出头绪。”“什么时候的事儿?”“一个时辰前。”“知道了,退下吧。”云修寒起身,温热的手掌放在了花锦程的肩头上,“在想什么?”“想她是怎么死的。”花锦程低声道。花锦程一直都在戒备着这位江夫人,因为江承德的原因,所以才没有将对方看做自己的敌人,但却没有想到,在她什么都还没有做,什么都还不知道的时候,那个人却已经死了。“去看看便知道了。”云修寒眸光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