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2
花弄影显然是在袖中放了迷情药香,害的我迷迷糊糊轻薄了萧朔,想起他当时躺在地下的那个小眼神我心里就犯抽抽。她既是荣王的人,这事八成是那恶趣味的荣王授意的。花弄影并不胆怯,掩口而笑:“哎呀,那香本是妾身自己用的,是妾身一不小心,袖中系带松了,才叫公子闻见了那香,和荣王爷却没有半点关系。再说了,公子堂堂男儿,既是去花楼坦荡寻乐,又何必如此介意些许风流手段呢。”我才不信她的鬼话,又不能戳穿自己的女子身份,只气得攥了她的手恨恨捏着泄愤:“我去千红馆本不是为寻乐,只是想寻找一个雍国女子。”“哦?”花弄影吃痛,抖抖袖子,我防着她袖子里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香味,急忙松了手。“说到雍国女子,妾身算一个;昨夜馆中荣王爷幸的那个女子,也是雍国人呢。”花弄影妩媚笑着。原来昨晚萧朔和我离开后,荣王在千红馆中召了一个新来的雍国女子,并赎了她带回王府去了。我莫名地有些心焦:“千红馆不是只有你一个雍国人吗?”花弄影嗤笑:“如今雍国大乱,近日城中花楼时常有雍国女子进来,有什么稀奇。那女子几日前才来,瘦是瘦些,白净瓜子脸儿,模样可人疼。尚未挂牌呢,还是个雏儿,初次就被王爷收了,也算有福。”说罢,她放下车帘,丢下一句:“公子往后常来啊。”就命启车走了。她走了以后,我站在原处细细思量。听她的描述,我猜那进了荣王府的女子,很有可能是入诗。只是这样我要见她就更难了,总不能冲到荣王府找那萧欻要人。思来想去,我又灰溜溜地悄悄回到院子,和两个下人假作闲聊,打听些荣王府的情况。耐心等到天黑,换上一套暗色衣衫,蒙了面绑好裤脚,跃身翻上屋顶,辨明方向,朝荣王府潜行。不似雍国的攒尖屋顶,首阳城中的房屋多为歇山式房顶,较为平坦,立脚十分容易,我跳上跳下,不一会就轻松到了荣王府边上。我思忖着,萧欻的女眷这么多,王府内院应该有很多人,恐难一次就找到那雍国女子。今夜先探个大概,明晚再来细看。今晚是个月明之夜,并不是夜间潜行的好时机,我当格外小心。我调匀气息,数好步数,抬头静待,见一朵云飘过,遮了月亮,便起脚跃进荣王府。府内守卫不少,我不敢大意,像猫一样轻轻落脚,慢慢接近内院,趴在屋顶查看内院格局。还没数完有几个小院,略一分神,脚下咯噔踩上一片碎瓦,背后便有动静,我暗叫不好,右手一撑,腾身倒立而起,堪堪躲过背后那人一袭掌风。另有一人,身形如电,向我右手抓来!我迅疾换手,左肩伤口仍有微痛,却也侥幸躲过了这一抓。双脚落在屋瓦,毫不停顿地重新跃起,身形腾挪,从这二人中间的空隙中穿过。眼看就要冲出这二人的追击,谁想几乎在同时,又有第三个人迎面扑来,一柄闪着寒光的剑直冲我面门!我自练习轻功以来,只和义父、阿原对手练习过几回,都是玩闹,哪里经历这样的阵势,看着锋刃就到鼻尖,竟是全然吓愣住。那人却及时撤去了剑锋,长剑回旋,轻轻架在我肩上,一只手过来捂住我嘴巴,低声对另外两人道:“废物!若不是本王出手,你们连个小丫头也能让跑了!退下!”那两人惶恐告罪,听着倒像是女声,无声跃下屋顶。长剑一挑,将我脸上蒙布削为两截,吓得我两眼发懵。还未能动弹,已被挟着下了屋顶,接着被牢牢拽进一间书房中,按在椅子上。我战战兢兢抬头,正对上萧欻那双桃花眼。他收了剑,广袖带风,俯身捏起我下巴,桃花眼眨啊眨:“今夜月色如醉,还以为会有嫦娥下凡来与本王相会,却来了个小兄弟。说吧,你夜探本王府上,意欲何为?谁派你来的?”我向来不擅于撒谎,一时之间想不出能编个什么像样的谎话,情急之下,只好先把萧朔拉来垫背:“是景王,他让我来的。”心道,对不起了萧朔,先糊弄过眼下,以后再说清楚。萧欻哂笑一声:“老七?会派你这么个脓包来?你以为他像外人看起来那么傻啊?你若不说实话,”他似笑非笑地将转过剑刃来轻贴在我耳后,“本王便割了你耳朵来下酒。”我迟疑了一下,他已揪住了我的耳垂,冰凉剑刃紧贴在我耳畔。我吓得六神无主:“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听说你昨天收了一个雍国来的女子,我想来确认一下她是不是我的故人。”萧欻一愣,仍捏着我的耳垂:“仅此而已吗?”我连忙点头,又怕耳朵被剑刃所伤,不敢动了。萧欻嗤声而笑:“有意思,你果然有意思……那你直接来问本王不就行了么?……对了,昨日花美人手误,让你着了道,虽非本王的意思,也算小小亏欠了你一次。也罢,你既是为此而来,就让你见见。”说着抬声对屋外道:“去内院,将倩娘带过来。”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没有驾照,但是作者想开小车~~☆、入诗萧欻并不放手,俯在我耳畔问:“这个故人,对你很重要吗?那么你又是什么来历呢?”我再次编道:“我家本是雍国秣陵城中的商户,岐人打进城时我忙着出逃,让婢子把家里钱财藏起来,却不知她藏哪了。后来与她失散,为找那钱财便得寻到她。”“又不说实话了,耳朵不要了么?”他轻轻一笑,把剑刃微微一转。耳后一痛,热热的,好似有血顺着脖子流下来。我心一横,索性不再说话。萧欻冷哼一声,慢慢放下剑,仍是揉捏着我的耳朵,“这只耳朵形状像朵花一样,想必尝起来味道一定也不错。本王瞧着割了可惜,这耳朵暂且留在你脑袋上吧。可惜可惜,没有下酒菜了。”他忽然张嘴,在我耳垂不重不轻地咬了一下。本来已是很痛,这下我猝不及防,尖叫一声,触电一样跳起来。他再次将我按回座椅上,慢慢拭了拭嘴边,笑道:“给你一个惩罚,本王这里可不是想来就来的。”我攥着拳头怒视着他,但想到自己现在犯在他手里,只好老实坐着。过了一会,有人轻扣房门,是那倩娘来了。她一身妇人打扮,低头走来,向萧欻行礼。我一直盯着她,瞧着她瘦削身形,心里无限酸楚。她回脸看见我,不相信似的一看再看,禁不住“啊”地一声,想说什么又立刻住了口,立时就要来跪我。我急忙起身,尽量平静地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