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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往地上踩。怕陷下去,怕再没有翻身的机会。初宁不觉得自己有过失,她的观点冷静而有理,“任何决议都要经过公司研讨,也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但是前期的接触和了解,是再正常不过的流程。”她旨在告诉迎璟,做生意,讲究的不是情面,而是公事公办。“骗子。”初宁闭声,抬起眼眸,“你说什么?”迎璟的目光收敛温度,直视她:“你这个骗子。”初宁整个人都冷冽起来,“我骗你什么了?”迎璟脑子里全是刚才在宴会上,初宁对那支新能源汽车团队笑脸热络的模样。他不敢把那份猜测说出来,只换了个借口,怒气冲冲:“我打电话问过你,你说你出差!那现在算什么?!”初宁也来了火,问:“这跟你有关系吗?!”这一声气势压顶,把迎璟的三魂七魄都喊散了。他跟魔怔一般,然后低下头,自言自语近乎呢喃:“是啊,没关系。你要做什么,怎么会告诉我,顾及我的感受呢……你根本就不会在乎我。”这话直接撞向了初宁的心口。某种直觉在脑海里绕弯,绕得停不下来。她心生不妙,甚至隐约猜到了些什么,但还没想透彻,迎璟已经转身往宴会厅里去了。他的背影义无反顾地融进灯光旖旎之中。初宁想喊他,不知从哪儿吹来一阵风,把她吹冷静了,于是嘴唇紧抿,沉默以对。迎璟一直坚持到宴会结束。栗舟山不知道中途意外,还责问他人跑哪儿去了。迎璟说拉肚子。这事儿就此翻篇。这个宴会,各路人缘都有,瞧得出,新能源汽车的那支团队,绝对是今晚的香馍馍。他们刚拿下了世界级大赛的名次,主办方自然追捧,又是安排上台演讲,又是把他们引荐给一群资方大佬。再咔咔几张照片,修修图,明儿妥妥的微博热门。这就是一个行业关注度带来的光环。现实且残酷。栗舟山是个正经做派的科研革命者,这种交际应酬对他来说几乎为零。他一生效力的行业,枯燥无味,没有足够的热血宣传,自身的资历名气也不够,带着迎璟,就像一对穷苦父子到了皇宫摆摊卖春饼儿。全程无人问津。迎璟闷得慌,一个人躲去靠窗的位置。他下意识地满场搜刮初宁,未见其身影,心里又是一顿新的恼怒——干吗总是想她!这种纠结复杂的情绪,就像把人丢进油锅生煎油炸,迎璟太难受了。直到一道男声把他拉了回来,“你好。”迎璟扭头,见着来人后,惊了下,“唐总?”唐耀笑着颔首,“你还记得我?”“当然,上次多亏你愿意将实验室借给我们使用。”迎璟礼貌地伸出手,与之相握。唐耀亦客气,“举手之劳,学生创业不容易。”迎璟弯了弯嘴角,“不容易”三个字,扯得他心里一片怅然。“这是我的名片。”唐耀似是早有准备,递过一张黑色烫金的名片,上面的内容非常简洁,两行,第一行是他的头衔:明耀科创执行董事.唐耀。第二行是他的手机号码。一般的商务社交,他这种身份,能给的也只是一个象征性的座机号。待他接住,唐耀笑了笑,“今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联系我。”说完,便干脆利落地走了。迎璟捏着名片看了又看,隐约感觉出了,他话里伸出的橄榄枝。这个念头很快过去,因为他看到了初宁。几米开外,她和一群人站在一块,身边的男人个个英俊精英,她一身白裙,腰肢掐得纤细匀称,脖间一条细链子,给本就如雪的肌肤锦上添花。她笑得那么好看,轻而易举地夺走目光。他突然意识到,刚才的事,根本就不足以对她产生影响。远远看着,落寞全写在了迎璟脸上。宴会结束之前,迎璟被他的高中学长叫住,“小璟,待会我们一块去吃宵夜,咱们好久没见了,一起聚聚。”学长叫周明,他的这支新能源团队,今晚大出风头。他高迎璟两届,在读研究生,但表现出众,早在本科就开始自个儿做项目,年纪轻轻,已经在业内崭露头角。迎璟的高中在全国都有名,人才多,但能被母校写入百年校庆光荣榜的,屈指可数。周明就是其中之一。高中时,迎璟参加过一个省级的科技比武,周明是当时的领队,两人关系不错,只是后来周明上大学,联系就少了。今天他乡遇故人,周明倍儿热情,重复了几遍:“你可不许走哦!”散场后才发现,去吃宵夜的人……浩浩荡荡。做东的是魏启霖,他的合作意向已经很明显,表现得热情非凡。他也是宁竞投资的资方之一,并且有意让初宁接触这个项目。人脉广,人就多,最后六辆车一齐驶出会场。迎璟和初宁不仅没坐一辆车,在刚才碰面的时候,两人眼神交汇,谁也没说一句话。魏启霖定的地方自然是顶级。一顿烧烤,吃出了米其林餐厅的效果。这些年轻人起先还有些拘束,慢慢的,大伙儿都放开了。魏启霖有单独的包间,支着牌桌,玩得也尽兴。初宁看他们玩了几把牌,便走去了外面。那是另一番景象。朝气蓬勃,轻松友好,也笑声不断。迎璟坐在周明身边,听他们大谈梦想。那种生动与激情很能感染人,大家七嘴八舌,聊不完的天。而迎璟一改常态,坐在那里很少说话。偶尔笑笑,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微微低头,保持着沉默。桌面上堆了十几个空的啤酒瓶,地上还摆着一箱等着喝的。初宁皱眉,也不知他喝了多少。没多久,魏启霖从牌桌上下来,身后跟着秘书,见着初宁,“你也来。”一群人走到他们中间,倒酒举杯,是要敬酒。大家刷刷起身,魏启霖和颜悦色,手心轻压,“今天不讲究这些有的没的,玩得开心,我敬各位,你们随意。”初宁站的位置正好是迎璟旁边,低声:“不能喝就别喝。”他不是主人,这个场合也没所谓。但迎璟置若罔闻,下一秒,仰头喝光了杯里的黑啤。初宁受了这顿闷气,胸口郁结,但又奈何人多不得发作。她狠狠瞪了他一眼,依旧没得到反应,便沉着一张脸,跟魏启霖走了。一个半小时的聚会,反正每每初宁看向迎璟的时候,他都在喝酒。十一点结束,兴致勃勃地来,兴高采烈地回。魏启霖的秘书安排了几辆车,舒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