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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去睡吧,我三点到。”两人同窗又同事这么久,彼此也算是声气相通。陆怀征身上总给人一种说不清的安全感,每次执行任务时,孙凯只要从他身上得到一个肯定的眼神,他便安心许多,就像这次,听到他一句,三点到,他一回来,孙凯这整天来的焦虑都被瞬间抚平了,难得露出个笑容对着电话那头开了句玩笑:“我觉得我真离不开你了。”“滚。”陆怀征笑斥。挂了电话。孙凯想到给方言打了个电话,这是唐指导的电话,他们所有人的电话都在原来部队没带过来,所以方言那边显示的是陌生号码。电话响了三遍都没人接,结果最后接起来还是个男声。孙凯一下就愣了,握着电话回头看了眼号码,没错啊。“你谁啊?”那人也是一愣,随即很快反应过来,“你就是孙凯吧?”“你他妈谁啊?!”孙凯急了。对方:“你别着急啊,我是方言同学,今晚同学聚会,方言喝醉了,她正在我车上,我送她回家。”“你他妈蒙谁呢,喝醉了你接她电话?!”对方无奈扶额:“我是方言的前男友,不管你信不信,我今晚只是单纯地送她回家,因为她喝醉了,我知道你们快结婚了,我不会破坏你们感情的。”说完,对方直接给挂了。孙凯在这边急得抓耳挠腮再打过去,对方已经不肯接了。靠!他闷声砸了下墙。……凌晨一点,夜凉如水,朦胧月色薄纱般地从走廊窗户里洒进来,拢着于好小小的身子。在厕所吐了一个多小时,最后连胆汁都吐出来了,几乎是面无血色,被着惨淡的月光衬得,更是惨白。她人坐在审讯室外的长椅上,仰头靠在墙上,一点一点回想今天的审讯过程,和他脸上的每个表情,尽数在脑海里如慢镜头般回放。胡子。他不是惯常留胡子的人,因为胡须很浓密,耳边还有刮痕,证明他是刚蓄的胡子。蓄胡子是虚张声势,还是需要掩盖什么呢?皮肤。他皮肤是彩绘的,不是自然晒黑的,是涂上去的,于好看到他的大腿,发现他几乎没有腿毛。牙龈溃烂,身体应该患有很严重的疾病。可这些所有零碎的线索堆积在一起,像是一团杂乱无章的毛线,找不到源头,但唯一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他不是武.装分子。于好第一趟从禁闭室出来几乎确定了。他不是武.装分子,他非常想把自己伪装成武.装分子,当得知于好可能把他当成武.装分子时,瞳孔微微放大,表现出了一种对自己非常满意的状态,是假的。提到学校时,他表情不屑,是真的,学校会不会是唯一的安全地点。凌晨三点,茫茫黑夜。月光如流水一般洒在清冷的街上,像是织了一层薄纱般的蜘蛛网,透着nongnong的雾气,巷子深处似是传来几声狗吠,盘旋在这空空荡荡的大街。军车一路疾驰,停在边防站外。岗哨刚要下车盘问,就见陆怀征风尘仆仆从车上下来,紧接,孙凯就从里头迎出来了。两人终于会面。陆怀征把包从车上拿下来,弯腰跟驾驶座里的司机敬礼道别,司机也回了个板正的军力,便准备开车离去,陆怀征把包跨上,看了眼孙凯。“于好睡了?”孙凯摇摇头,一脸无奈地看着他,“很坚持,非要等你回来。”“人在哪?”“在禁闭室对面的会议室。”陆怀征点了下头,“禁闭室门口有人守着?”“守着,你过去看看吧,我现在过去镇上看看搜查结果。”“行,你先去,等会过来找你。”刚要走,孙凯又叫住他,“刚可能受了些惊吓,那变态脱裤子,于好不知道怎么就吐了,还吐了一个多小时,赵黛琳说她胆汁都吐了,你好好安慰安慰吧,今晚大家都挺辛苦。”……陆怀征没回宿舍,直接往会议室去了。头顶亮着赤晃晃的白炽灯,在黑夜里把整个会议室照得通亮。十多天没见姑娘此刻正趴在偌大的会议桌上,呼呼睡得娇憨,脸上的rou挤作一堆,嘴成了鸟喙状,睡得毫无形象。陆怀征抱着胳膊倚着门框,若有所思地端详了一阵,直接把门口的开关给摁了。整个会议室瞬间陷入黑暗。陆怀征走过去把窗打开,月光照了些微弱的光进来,正好不轻不重地落在桌上,衬得她的脸如瓷肌一般白,约莫是那光直接落到她眼睛上,于好人没醒,趴在桌上却忍不住拧了拧眉,眼看要转醒,陆怀征忙拉了拉窗帘调整角度,缓缓地将那束光温柔地移到她的肩上。于好紧锁的眉,这才如云般,慢慢地消散开。陆怀征松了口气,从窗边走过来,桌上散着一些七零八落的资料,大多数是于好手写的,还有一副描绘到一半的简陋地图,这张图纸压在她的半张脸下,应该是睡前她最后再画的东西。陆怀征轻手轻脚去抽,于好脑袋动了动,他忙用手轻轻去拍她后脑勺哄她,一边慢慢把纸抽出来,直到她不再动为止,这才收回手低头去看纸上的东西。是这镇的地图。他又对照手边的资料看了眼,应该是在排除位置。陆怀征把所有资料放在一边,弯腰把人从椅子上打横抱起来,于好手搭上陆怀征脖子的时候人就醒了,懵懵然睁眼,看见这熟悉的军装和气息,双手下意识去搂他的脖子,声音里都是惊喜:“你回来了!?”陆怀征把人抱出会议室,一边走一边低头看她,笑着问:“惊喜么?”于好低头,手搂着脖子又勾紧了些。“我知道的,孙队长说你改签了,我本来想三点出去接你的,没撑住,睡着了。现在几点了?”她这才恍然想起来。“三点,我刚到。”陆怀征抱着她下楼梯。“你抱我去哪?”于好低头往下看。陆怀征垂睨眼,不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