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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暗暗点头,觉得她这方法聪明,真要让她那文社里出上两三个拿牌子的,稍一宣扬,不出名都难,算一算时候,有她坐镇,定能招来不少人。两人又聊了几句,说到平阳的病情,遗玉脸上有了笑:“前天昭华府回了年礼,公主捎了口信给我,说是她已能下床走动了,可惜咱们要避嫌,不能过去探望。”也是平阳福大命大,当真借着遗玉从姚晃那里讨来的药方熬过了这一劫。“对了,”遗玉语气一转,忽然提起另一件事,“二嫂有孕了,你有听二皇兄提起吗?”“嗯。”“你说我用不用备一份礼派人送过去?”“随便你。”李泰不感兴趣道。“怎么能随便呢?”遗玉声调一高,不悦道:“这可是件大喜事,要好好准备才行,若二嫂得男,这一胎可就是二皇兄的嫡长子。”李泰掀了掀眼皮,敏锐地嗅到她话里不同寻常的味道,直接问道:“那又如何?”遗玉脸色有些僵硬,道:“就连七皇子都有了儿子,吴王更是儿女成群,成年的皇子里头,只你同二皇兄还没有儿女子嗣,你就不着急吗?”“二哥侧室已育有一双女儿,”李泰先是指出她话漏洞,一手探到她腰后搂着,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紧接着便道:“你我成亲不到一年,急什么。”遗玉脸一热,扭过头避开他绿汪汪的眼睛,小声道:“怎么能不急,昨天在贵妃那里,都有人问我了,你瞧,你宅子里只我这么一个,我却快一年都没有动静,很不应该。”听她嘟囔,李泰不知如何作答,总不能明言告诉她这是在瞎cao心,只好装聋作哑,打了个哈欠,闭上眼,果然她声音消掉,拉了毯子盖在他腰上,为让他清静休息一下,就连书也不翻了。一天忙两天闲地熬到了初七,人胜节这天,除去初一百官朝贺,算是头一个热闹。夫妻两个这两天清闲,有空出去逛。昨晚早早睡了,早上一点不含糊地起床,遗玉催促着李泰穿衣戴冠,两人一收拾妥当,披了裘子便出门去了。那天下棋定了平局,说好是上午听李泰的,下午听遗玉的。人胜节时兴吃七道素,鱼rou宴遗玉不喜,李泰便干脆安排了斋饭,上午就带了她到天贺寺去吃斋。僧人开饭的时间极准,也就是常来布施的施主可以在整点之外吃到现成做的斋饭。吃饱喝足,遗玉好奇之下,又央李泰请了位禅师讲经,一来二去过了午时,到下午。“咱们走吧,我也有安排。”遗玉将禅师临走前送的一串佛珠把玩了一阵,递给平彤收好。李泰也不问她要去哪,与她同行,马车在大城里兜了几个弯子,果然进了东都会。同上元节不一样,人胜节是从白天便开始热闹的,街头上随处可见的占卦小摊,也只有几个特别的日子,巡街人不会驱赶他们。两人为趁这气氛,在一座坊市门前下了车,步行进了坊内,只跟着平彤与阿生两个拎东西结账的,是要溜溜腿去。第233章再坐魁星楼长安城,东贵西富,东都会街头热闹,人来人往当中,不乏有衣着气度不凡者,遗玉和李泰这对锦帽裘衣的夫妇虽然打眼,但在不知身份的情况下,路人也只当是富贵人家罢了。人胜节时兴求神问卜,街边随处可见摆卦的小摊,遗玉沿途买了几张剪花纸讨吉利,看人家算命的小摊跟前围着一群一群的人,心下有些痒痒,便问李泰:“我卜一卦看看?”李泰点头,看着她高兴地四处张望了好半天,却寻了一处特别的摊位,说特别并非是它人特别多,相反是门庭特别的冷清。那摊主是个刚至中年的短须男子,不如其他鸡皮鹤发的看着老道,又低着头在玩几枚铜钱,一双小眼眯着,一身青袄道服洗旧发白,全没什么道骨样子,因而乏人问津。然而遗玉却兴致勃勃的选择了这家。平彤拿帕子擦了擦摊前的板凳,扶她坐下,李泰站在她身后,那半仙才抬了头,目光只在主仆四人身上掠过一遍,便去取了竹筒推到遗玉面前,边又低头去玩几枚铜板,一边不甚热情道:“求签二两,解签四两。”平彤先不满意了,“我们家夫人还没说问什么呢?”价钱贵就算了,他们不差这点钱,可是服务态度也太差了吧。“让你抽签,抽便是,哪来那么多事。”道士不耐烦道。遗玉拿肘子碰了碰平彤,平彤乖乖闭了嘴,她拨了拨竹筒里签目,约是有五十余根,摇一摇,沙沙作响,指头溜了边儿,捡出一根顺眼的,两手递给那道士,轻声道:“道长。”对方将铜板扣在桌面上,接了那根签,问:“要问什么?”“问今日是否成行。”“缺月十五才逢圆,枯枝色更鲜,一条崎岖路,翘首望青天。”道士默念了签文,抬头问道:“今天是要去访友?”被他一语中的,遗玉正色起来,就连身后的李泰都开始正眼瞧着道士。“正是。”“那不用去了。”道士撇嘴,断言,“去也见不到人。”遗玉暗自惊奇,她可不是就要去魁星楼碰碰运气么,但现在想见卢智,无异于天方夜谭,能成行就怪了,这道士,是蒙的,还是真有几把刷子?“那敢问道长,我何时才能得见。”许是遗玉态度有几分恭敬,这半仙儿脾气温和不少,摸了摸那签条,递给她,摇头道:“见不着,是时机未到,不能见,是有做不到,等时候到了,你该做的都做了,自然就能见到。”遗玉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签文,点头,道了一声谢,起身,让平彤取了十两与他。“唉,别走,找你二两。”遗玉回头道:“不是问了道长两个问题么,一个四两,加上签文,刚好。”兴许是她的知趣取悦了对方,那道士咧嘴一笑,“我从不白拿人钱财,如此,便帮你多算一卦凶吉,当是一面福缘罢。”说着,他掂了掂一直捏在手心的那三枚铜钱,兜空一抛,叮叮作响,翻了几个滚,落在他摊子的掌心,他低头一看,却是三枚相叠,三面皆反。“不好不好,再帮她算一卦。”他嘴里念念有词,又重新抛了一回,这次却是三枚相离,三面皆正。“这、这……”看着卦象,道士面色一紧,片刻的惊愕之后,他连忙抬头,然街上行人来往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