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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半假,关于李泰不喜外人近身一说是魏王伺候王爷的下人都知道的事情,可关于李泰为了解毒屈尊让遗玉亲近的话,就纯属他在瞎掰了,为的就是减少他meimei同魏王的接触。遗玉自从那夜发现李泰对她的些许不同之后,就有了远着他的想法,无奈在小楼中,抬头不见低头购买,每日又要为他梳洗上药,眼下也就没怀疑卢智的说话,而是觉得挺有道理,便对他道:“好,待会儿为王爷上药时候,我会同他讲。”卢智的目的达到,便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吃饱了吗,这汤有些凉,我叫人来给你热热。”比起先前刚睡醒那会儿,遗玉此刻的确有了胃口,就点头让卢智叫来门外的平彤,把那汤品又拿下去热过。第一八二章会包扎吗李泰一人回到书房,在软榻上躺下,闭上眼晴,想着刚才遗玉的问题,眉头渐渐蹙起。“扣、扣”,一旁的窗子被人在外面敲了两下,李泰被打断思路,睁眼看着那扇窗子被人从外面推开,而后一道白色的人影从外面跳了进来,借着灯光可见这人略有些邋遢的仪容,正是前几日雨天到过一次秘宅的云州十三剑,沈剑堂。他进屋之后先是上上下下将侧躺的李泰打量了一遍,嘴里发出“啧啧”声,嘻皮笑脸道:“我说,还以为你要缺胳膊断腿的,怎么,昨晚……”李泰任他将废话说完,才开口问道:“将东西放进去了?”沈剑堂得意地晃着肚袋,“那是自然。”随即又心有余悸地接着道,“我可是被十几号人一路追着逃出来的,要不是我跑的快,这会儿怕是被人扔在西郊野外喂狼了。”说完从怀里摸出那天取走的酒杯型佩饰,在手上小心地抚摸着,脸上露出沉醉之色,“你要没事儿,我可就回南方去了。”“那东西可是放在我说的地方?”“自然,那地儿可真够难找的。”“好,你再跑一趟,去把它取回来。”“啊?”沈剑堂瞪大了眼晴,一手指着李泰,“你、你逗我玩儿呢吧,再去取回来?!”“嗯。”沈剑堂瞪着软榻上的李泰,片刻之后将那酒杯型玉饰往怀里一揣,转身就要跳窗离开,“老子不干,你去找别人。”就在他一脚跨出窗外时,李泰翻了个身,闲闲的话语在他背后响起:“你以为没有我的手令,光凭着玲珑杯就能按手醉江南?”沈剑堂维持着跨坐在窗子上的动作,两个呼吸之后,将伸到外面的那条腿又收了回来,扭头带着一脸春光灿烂的笑意,对李泰道:“哈哈,有事好商量,你说是不是?”李泰瞥他一眼,道:“去把东西取回来,我写份手令给你,醉江南今后就是你的。”沈剑堂边笑边咬牙,扣在窗边的手指甲划拉着窗栏,发出有些刺耳的吱吱声,一字一句道:“我说,你真不是故意在整我?”沈剑堂此时那叫一个郁闷,花费了两天一夜的功夫才潜入的皇宫里面,只为帮李泰藏一只盒子,出宫时候还是惊动了大内的高手,吃了两粒从红姑那里顺来的保命药丸才将那群疯子甩掉,可眼下李泰竟然又让他将那盒子重新取出来!他是不知道李泰究竟要干嘛,但玲珑杯和醉江南他是势在必得的,他同李泰的关系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他们不会出卖对方,却会互相利用。同李泰一样,沈剑堂也因为种种原因中了姚不治的毒,拖延之后终于毒入肌骨,在抓不到姚不治的情况下,他每月十五、十六两日都要使用一种名叫金盘露的酒酿浸泡身体以毒攻毒,否则便会神志不清,终日如同醉酒一般。这种毒并不致命,可那种毒发之后的糊涂之感却是沈剑堂这种好动之人无法忍受。但能够提供大量金盘露的,就只有南方的头号大酿坊――醉江南。好死不活的那醉江南就是李泰名下的一处产业,除了李泰的手令,玲珑杯正是控制醉江南的唯一凭证。以往李泰虽会提供给沈剑堂金盘露,但却时不时借此苦役他一番,此次持整个醉江有当成酬劳给他,说实话,沈剑堂是自知占了便宜,但向来惜命如金的他,也不会轻易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险。李泰没理会他咬牙切齿的模样,侧头看了窗外的天色,道:“没有玩你,是我算错了一件事。”沈剑堂没有想到会从他嘴里听到类似于解释的话,呆愣之后,从怀里摸出一把铁扇,朝领口用力扇着风,似是要缓解心中火气,好半天后,他方才叹气道:“那你把手令提前准备好,我后天回来取。”他这是变相地答应了到皇宫去把那盒子重新取出来,见他应下,李泰方才从软榻上坐起,走到书架边查阅书藉。“我说,咱们认识也有十年了吧,我是越来越搞不懂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沈剑堂并没有急着去做事,挥着扇子凑到李泰身边问道。刚翻开一页书的李泰被他挡住书架边纱灯的光亮,将那本书塞进书架中,绕过他又取了一本出来。“唉,你说我这毒还有的解吗?要不然,让西屋那个小姑娘给我也瞧瞧......就算解不了毒,能多认识个水灵的小丫头,也不赖呀。”李泰青碧的眼眸中带着淡淡的不悦,抬头冷声对他道,“后天早上你若是拿不回东西,我就将醉江南赠给红姑,我想她会很愿意捏住你的把柄。”沈剑堂脸上笑容顿时一僵,一边往怀里塞着扇子,一边转身朝窗子走去,嘴里小声嘀咕着:“越发小气了,连个玩笑都开不得。”在他磨磨蹭蹭的白色身影消失在窗子后,李泰才拿着选好的两本书,重新在软榻上躺下。***亥时二刻,卢智盯着在自己眼前关上的屋门,将头扭向把门关上后,立在口一侧的阿生,低声问道:“魏王殿下每晚都是这个时辰在卧房里上药的吗?”他将时辰和卧房两个词咬的有些重,阿生清了清嗓门,解释道:“今天有些晚了,王爷处理事情耽搁了两刻钟。”两刻钟…卢智皮笑rou不笑地点头,“阿生明天开始我同小玉就到学里去了,日后都这么晚休息怕是不好,不如明天傍晚抽个功夫,让她将那上药的按摩手法交给你,可好?”阿生眼皮一跳,轻声答道:“我脑子比较笨,怕是学不会。”学不会…尽管卢智知道这会儿他说的话有些幼稚,但亲眼看到遗玉大晚上地同李泰独处一室,他在精神上还是受了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