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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便看到了在门口徘徊的小雯子原来小雯子早早的就站在门口等着过来接她了。等顾桃歌从马车上下来,小雯子握着她的手时才察觉她的手很是冰凉,脸色也十分难看,于是便担忧的问道:“小姐你怎么了?”顾桃歌摇摇头说道:“可能是受风了,我先回屋休息一下,晚膳不用叫我了。”小雯子跟在顾桃歌身后看她步伐沉重却仍一步一步安安静静的走着,最后实在是不忍心,便扶着她回了屋。她服侍顾桃歌睡下后就下去了。顾桃歌盖着被子蜷缩一团,皱着眼眉,脸色苍白的让人心疼。恍惚间一只手覆上她的额头,片刻后头顶传来苏叶言的声音。“顾桃歌,你发烧了。”顾桃歌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很黑了,屋子里的一盏半死不活的蜡烛正闪动着微弱的火光。苏叶言背着烛火坐在她旁边,看不清眉眼,看不出他是何表情。他摸了摸她的头起了身说道:“我去叫人给你请个大夫。”他正欲离去,一只小手却揪住他的衣角。苏叶言转过身迷惑的看着顾桃歌。顾桃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苏叶言……我怕黑。”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是很没有安全感。苏叶言看了她半晌,最终坐了下来,给她掖了掖被角。顾桃歌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弱不禁风,于是便说道:“苏叶言,我没事,明天肯定就好了。”苏叶言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却脱了靴子倚坐在了床头。顾桃歌撩起被子把他的脚捂了进去,小声说道:“天凉。”苏叶言终于笑了出来,他道:“你还知道天凉?”顾桃歌羞赫的抿了嘴,诺诺道:“我睡的时候,不凉。”苏叶言对她狡辩的能力十分恭维。“苏叶言,你娘说我们的亲事是你自己定的。”顾桃歌踌躇半晌,终于说了出来。她又问道:“苏叶言,为什么是我?”苏叶言微微侧头看着她,一半的脸浸在烛光里,一半的脸浸在黑暗里,一双眼睛却异常明亮,他道:“因为顾苏联姻会给苏家带来很多方便。”“喔……”顾桃歌默默将头缩进被子里,似乎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半晌后顾桃歌红着脸从被子去钻了出来,她小声埋怨道:“苏叶言,你的脚真臭。”苏叶言脸上一丝愉悦荡漾开来,他最近心情似乎都不错。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穿上鞋子后说道:“娘子,为夫先去沐浴更衣了。”顾桃歌拉着他的衣服不松手。“怎么,你要和为夫一起?”顾桃歌无辜的点头,又摇头。最后有些羞恼,说道:“我不偷看。”苏叶言看着她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指指尖已经泛了白,有些无奈。而最终是以顾桃歌得逞而收场。于是顾桃歌披了一件厚厚的粉色披风,带着披风上的帽子抓着苏叶言的衣服,在苏府下人目瞪口呆的洗礼下迈着小碎步跟着他去了浴房。进了浴房她终于松开了捉住他衣服的手,低头看见被她捉住的地方起了皱,她又好心的替他平了平然后才乖乖的坐到屏风前的卧榻前面,背朝着屏风,捂着眼睛。屏风后面的浴桶里是下人们刚刚打好的一大桶热水,在这微凉的夜里正氤氲着暖暖的白雾。苏叶言抱着手臂看了两眼顾桃歌,走进了屏风后面。顾桃歌闭着眼睛,所以此时的听觉无比灵敏。她听到了丝绸摩擦的声音,缓慢而利落。然后她就脸红了。脑部的晕眩一阵阵的袭来,而这晕眩在这有些潮湿和暧昧的空气里显得更加突出。她有些疲倦的躺在了榻上,头一阵阵的疼,胃里一阵阵的恶心。顾桃歌头晕着晕着,胃里恶心着,不一会就带着铺天盖地的疲惫沉沉的睡了过去。等水声停止的时候,苏叶言穿着件松宽的白色便服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他坐到顾桃歌的旁边,低头看着她。微湿的头发上有两滴水珠落到她苍白的脸上。他伸出手替她抹去,又探上她的额头,手所触及到的仍是一片guntang的肌肤。他将她披风上的帽子给她戴好,又将披风裹紧,小心的把她抱了起来。出了门,他对守着门的两个侍女冷道:“去请大夫。”小侍女唯唯诺诺的回了句:“是,少爷。”说完便小跑着,赶紧去请大夫了。小雯子听说顾桃歌被苏叶言抱了出来,赶忙跑了过来,想要跟苏叶言进去服侍。苏叶言站在屋子门口,极为冷淡的说了两个字:“下去。”小雯子虽然着急,但是也只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慢着。”苏叶言又开口道。小雯子不解的转过头看着苏叶言。“去打盆水来。”苏叶言留下这句话就抱着顾桃歌进了屋门。顾桃歌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苏叶言已不知去了哪里。这时小雯子端了一碗药进来,见顾桃歌醒来,赶紧放下碗跑过来扶着她坐了起来,又摸了摸额头,舒了一口气道:“姑奶奶,你可算是不烧了。”顾桃歌有些骄傲,她笑道:“我就说嘛,今天我肯定能好。”小雯子听了她的话笑着戳戳她的头说道:“还说呢,要不是姑爷照顾了你一晚上,你现在还能退烧?”顾桃歌的笑容僵在嘴角,她难以置信的说:“苏叶言照顾了我一晚上?”小雯子不可否置,点头,笑着说:“姑爷对你可真是特别好。”“苏叶言他人呢?”顾桃歌问道。小雯子眨眼jian笑:“桃子,你想姑爷了?”顾桃歌很认真的说道:“怎么可能?”苏叶言都已经和她说了,娶她是因为利益,照顾她是因为他是个重义之人,而情之一字,她自己都搞不清楚那是个什么玩意儿,何况昨天他都那么明显的说了让她离江映雪远一点。小雯子走到桌子前面将药碗拿了过来吹了吹说道:“姑爷去镖局了。桃子,把药喝了。”顾桃歌看了一眼那碗黑乎乎的草药,心里十分烦躁,她捏着鼻子细声哀求道:“小雯子,这药这么苦,我能不能不喝?”小雯子摇摇食指,劝诱道:“小姐,我喂不苦,你要不喝,等姑爷回来喂你才苦。”顾桃歌仍然不放弃,仍然捏着鼻子狡辩道:“我现在也不烧了,不用喝药了!”小雯子摇摇头不为所动,笑道:“这烧退了不吃药压一压,过了正午还是会烧起来的。”顾桃歌辩无可辩,十分消极的从小雯子手中拿过瓷碗,捏着鼻子,舔了一口,苦到了心尖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