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8
官员,写诗悼念,招致杀身之祸。”叶适点点头,笑道:“韩奇此人,极具正义感,又无所畏惧。这不是快过年了嘛?让沈言给他安排个鸿门宴,宾客按照我给的名单邀请,等宴会上酒过三巡,找人讲讲当年那些才华横溢、却无辜被贬的将领的故事,韩奇自会鸣不平。”元嘉笑道:“懂了,如此恭帝就会忌讳韩奇,韩奇一倒,太尉孟宏自然记恨恭帝。”叶适笑笑道:“总算聪明了一回。”两月后,韩奇忽而获罪,罪名是贪污军饷,饶是韩奇鸣冤不断,恭帝依旧将其判了死罪。太尉在沈言沈大夫的帮助下,几经周折,用死囚换了韩奇出来,送其前往雁鸣关外,太尉孟宏自然知道韩奇不会贪污军饷,这是恭帝除去韩奇的手段,自己的亲信被如此坑害,且身负污名,这对征战过沙场,一向光明磊落的孟宏而言,是根本无法忍受的事情,就此,孟宏对恭帝心有记恨。此后,沈言又帮助孟宏,将韩奇家人妥善安置,在太尉眼里,沈言不惜冒险帮他,足可见心思纯良正直,深得孟宏欣赏,二人就此结下深厚交情,太尉素来重情重义,自认欠沈言一个人情,将其视作挚友,日后刀山火海,愿与之共赴。待将太尉孟宏收服之时,寒冬已过,暖春的脚步,已不知不觉的踏入了京城的每个角落,耀华堂的牡丹发了新芽,排排北回的大雁,时不时在顶空长鸣而过。这一日上午,暖阳明媚,叶适看完沈言送来的书信,唇角露出一个轻松的笑意。姜灼华在一旁见此,端了一盏茶放在了叶适手边,调侃道:“这一个冬天就没见你笑过,整天埋头忙碌,今儿倒是心情不错,怎么?春天到了,你也要发芽了吗?”叶适不由失笑,端过茶盏轻抿一口,润了润嗓子,而后放下说道:“暂且告一段落了,春天了,你哥哥的婚期要到了。他那准岳父现在态度如何,对他什么要求?要不要我帮忙?”第73章听到此话,姜灼华身子轻靠在叶适桌边,愁道:“毕竟还没成亲,目前还没说什么,但是往后就不一定了。”叶适见她眉宇间隐有愁色,笑笑道:“发什么愁呢?往后有我。”姜灼华看看他道:“有你又如何?我愁的不是哥哥达不成程父的要求,而是……”姜灼华顿一顿道:“我是怕哥哥和嫂子想法不和。哥哥自是不想再折腾朝堂之事,但是女人嘛,大部分都想要个积极上进的夫君。”叶适闻言抿唇,这确实是个值得发愁的事情,叶适拧眉想了片刻道:“但是这个事儿,你愁也没法子啊,这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得看你哥哥了,若是你哥哥愿意为了妻子去努力,就算不得委屈。你也可以往好处想,一旦你的未来嫂子,不求他做出一番事业,只想和他好好过日子呢。”姜灼华闻言陷入沉思,也对,从前一直是他们兄妹相依为命,所以哥哥处处为她着想,她也处处替哥哥考虑,但是往后,哥哥成了家,就该是他们夫妻过日子了,哥哥的事,自会有嫂子替他cao心。想到这儿,姜灼华不免有些失落,前世哥哥一直没成亲,陪了她这么久,现在哥哥忽然要属于别人了,欢喜中总夹着些许难过。叶适留意到了姜灼华神色,身子朝她前倾,关怀道:“你怎么了?可是舍不得你哥哥?”姜灼华看了叶适一眼,默默的点点头。叶适含了温柔的笑意,对姜灼华道:“你哥哥总会有自己的家,以后,他还会有孩子,心思会慢慢放在妻儿身上,这是改变不了的。你哥哥虽然不能像以前那么顾你了,但是,你以后有我啊,是不是?我会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你身上。”姜灼华虽然知道这是安慰的话,但是心里依旧温暖,就好似窗外初春的暖阳,叫人莫名觉得熨帖。姜灼华唇角不由含了笑意,叶适见此,不免欣喜,他紧着问道:“你哥哥婚期是哪一日?这段时间应该会很忙,我的事情暂时可以先放放了,我帮你把你哥哥的婚事办完。”姜灼华笑道:“四月初三,还有一个月。”叶适正欲细细问她,要从何处开始准备,却见元嘉上了楼,走上前行个礼说道:“公子,傅叔叫您回一趟清音坊。”叶适神色微沉,而后道:“知道了。”元嘉领命下去,去外面等叶适,叶适转头对姜灼华道:“劳烦你吩咐府里的人给我备个马车,我去去就回,你哥哥的婚事,等我回来跟你一起准备。”姜灼华点点头:“嗯,你去吧,不用着急。”而后姜灼华对桂荣道:“去给公子备马车。”春寒尚在,叶适取了一件薄斗篷披在肩上下了楼。马车已在门外备好,叶适上了马车,马车摇摇晃晃的前行,他两指夹住车窗上的帘子,将其掀起,但见街道两边,满是来来往往的人与商铺摊贩。有衣衫褴褛的乞丐,有闲庭信步的老者,有行色匆匆的书生,亦有规矩严谨的巡卫。京城依旧是一派的繁华景象,却不知这平静之下,有多少暗流涌动,有人一夜间家破人亡,有人刹那间一步登天,沉浮变幻无常,如潮汐涨落,瞬息之间。叶适久未见市井人烟,一时心头难免感慨,望着窗外出了神。等他回过神来时,马车已驶进了清音坊后门,周围复又安静下来,叶适松手放下了帘子,弯腰走了出去。后门已经关闭,元嘉引着叶适进了院里一间不起眼的房间,里面守着四名暗卫,房门关上的刹那,四名暗卫齐齐落地行礼:“拜见殿下。”“起。”四人起身,走过去将床板掀了起来,只见床下出现一个楼梯,叶适和元嘉一同走了下去,地窖里的阴风拂面而来,不远处昏黄的烛火,宛如暗夜里的鬼眼。走下楼梯,屋里站着一屋子人,排成两排规矩的站着,宛如石像,而傅叔戴着面具,站在正中,见叶适下来,傅叔带头抱拳单膝落地行礼,众人随之跪下,齐声道:“拜见殿下。”众男子齐声拜见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地窖里,颇有震慑人心之感。叶适微微眯眼,今日傅叔为何叫他来,他心里隐隐有数。叶适未叫起来,径直走过去,在正中的椅子上坐下。扫了一眼背对着跪地的众人,方才冷声撂下一个字:“起。”众人道:“谢殿下。”而后起身归位站好。傅叔上前躬身抱拳,先行一礼,而后站直身子,cao着他那破裂沙哑不堪的嗓音道:“扳倒太子,收服何玉替换卫尉卿,贬谪韩奇收服太尉,这三件事,殿下做的干净利落,可叹、可叹。”叶适看看傅叔,而后道:“傅叔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