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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依然会放弃你。”他听着谭社会说完,沉浸在复杂的思绪替换中半晌没缓过来。等好半天终于再开口,却问他一句:“你把她送去哪了?”谭社会锐利的眼睛盯着他,口气霎时严肃起来:“看看你这样子,她抛弃你在先,你难不成还要追去找她?”他结实的胸腔涌上一股酸涩,夹杂着喷薄欲出的怒火和隐隐作痛,面对谭社会,他从思绪的夹缝中找回残存的理智,将那些情绪强行压制后,起伏着胸膛拍了拍桌面,那动静虽不大却也不小。接着,他转身出去了。屋外,送完客的袁伟将走回来。笑着招呼他:“唷,这么快就搞定了。”“她去哪儿了?”袁伟莫名其妙,见他那怒发冲冠的样子,还没来得及问,下一刻便被他揪住领子。“我问你她去哪儿了?”“谁去哪儿了,你怎么回事儿,刚才不还好好儿的。”袁伟边说边掰扯他的手,他不仅不松开,反而揪得更紧。“你们把她送哪儿去了?你他妈不说是不是?信不信我揍你?”恰逢谭社会开门出来,见状道:“她去了哪里只有我知道,你要揍人就冲我来。”谭稷明转头看了看谭社会,隐忍的怒气激发着血管,整张脸都泛着红。他呼吸厚重,松开了揪住袁伟的手,接着匆匆进了电梯。袁伟霎时明白过来,一边整着领子一边去追他。“是不是去机场?我送你。”“别管他。”谭社会说,“他自己会走。”“他这样子,路上要出个什么事儿怎么办?”“几十岁的人了,去个机场能出什么事。”袁伟只得退回来,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这项林珠在谭稷明心里什么样儿,隐忍柔弱,羞涩胆怯,被人欺负到头上虽不会哭却也很难还击回去,生极大的气时也只会僵着声音维持自己的意见,连句脏话都不会说。虽然她固执起来犟得像头驴,不会服软也不会说灵巧的话,性格沉闷又不懂情调,可捧手心里疼着的只有他一人,那么因为分歧而导致的不痛快也只能由他一人。他急坏了,只想着快速飞回去问个究竟,什么赌气不愉快统统抛之脑后,恨不得立刻告诉她:不就是搞研究么,我爸不同意不还有我么,我出钱给你找一项目干不就行了么。全然不在乎这几天的不理睬不退让,正是因为计较她似乎没那么爱他。因着失联,他一路上忐忑不安,虽被谭社会说的那些话影响,但始终不相信她已经走了。等到几经周转终于抵达她们宿舍楼下时,仍然不肯相信。他摔了出租车的门,火急火燎往楼上奔,连车费都忘了付,那司机按着喇叭大声嚷嚷提醒着,他才又掏着钱折回去。再往楼上冲时,三步并作两步,因着速度极快,轻易躲过宿管的眼。脚还未抵达,他手已先伸出去,砰砰砰地拍响302的门,动静大得惹出左邻右舍纷纷探出颗头来一瞧究竟。片刻后,屋里的姑娘匆匆跑来开门,一看是他,意外得很。“你是来找阿珠的吗?”他起伏着胸膛匀气:“她人呢?”“前天从这搬走了,说是要去另一幢楼住,我问她原因她也不说,想帮她搬东西也被她拒绝了。那之后她也没回来过,你是他男朋友,她换宿舍你不知道吗?”他伸脖子朝里看了看,靠北的床铺空荡荡,连褥子都没了。蓦地,心上一凉,他又匆匆下了楼。一层的宿管正吹着风扇看电视,见有男人从里面出来,便踩着拖鞋从小屋走出去。“你是谁?”将问出口,便看清他的脸。他长期过来接302的那位女同学,宿管认得。“是你啊。”她说着,踮脚把胳膊从窗户伸进屋内的书桌,从那抽屉里掏出一封信来。“这是302那位姓项的同学托我转交给你的。”他眼底渐渐浮起一层寒意,待从宿管手里接过信时,又听她道:“那女娃走了,好像是出国深造去了。”他拿着那封信,像拿着一面铁饼,重得连带胳膊都有些发酸。他修长的手指三两下拆开信封,里面的信纸却只有一行字。当时的太阳有些晃眼,他微眯着眼睛看着纸上写着:我们在一起不合适,我走了,对不起。霎时,各种情绪涌至每个毛孔,分量如同一座山,沉甸甸压在心头。谭稷明一生都没有过这样的时刻,她竟真走了,只留下这句没有感情的话,如同她的到来那般悄然。这就是他的挚爱,他毫无保留全部撒出去的爱,竟换来一把刀,狠狠插在自己心上。☆、60因着事情太过突然,也或许是他爱得深切糊涂,即便心中痛楚却仍不愿相信项林珠是和谭社会做好交易出国了,反而认为是她自己找个地方藏起来了。于是当天下午,谭稷明驾车疯狂寻找,从他们实验室一直找到曹立德家门口。实验室的赵国民和王飞看见他时皆一愣,听清来意后也十分好奇。说:“我们也两三天没见着她了,平时她几乎天天都来,最近导师总找她谈话,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他二话不说,离开实验室后又去掏出手机寻找曹立德的联系方式。赵国民和王飞相觑无言。王飞说:“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吧?”赵国民道:“这一看就是发生大事了,哎,搞不好以后实验室就剩我们俩老爷儿们。”王飞叹:“这个阿珠也真是,平时看着温温柔柔不说话,真碰上事情不和咱说就算了,连走时都不打一声招呼。”赵国民又道:“没看见人男朋友都不知道她去哪了么,连男友都不说的事怎么可能和咱说,各家有各家的难处,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干活吧。”再说下楼离开的谭稷明,因着和程家的关系,极快联系上曹立德。碰巧那天曹立德难得在家,他便飞车赶去别人家里,却连家门也未进,就站在门口寻问项林珠的下落。曹立德方才在电话里已经知道他是谁,等真见着人时却也略感唏嘘。他着身的半袖衫已汗湿大半个背,发鬓都沾着汗水,一双眼睛充斥劳累后的血丝。曹立德轻咳了一声,似不忍:“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不清楚整个过程也无权过问,我只能告诉你两个事实,一是的确是谭总授意不能让项林珠参加项目,二是据我所知她前天已经办了退学手续,至于她去了哪里,我一点也不知情。”他顿了顿,疲惫地道了谢之后离开,高大的身躯慢条斯理走在楼道间,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