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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且从曹立德脸上看不出什么不好的讯息来。再之后,她便在家教和照顾谭稷明的起居之间来回奔走,竟忘了查询复试成绩这回事。她竟因谭稷明忘了这么重要的人生大事,这才明白人们为什么总说玩物丧志,明白之后她很懊恼,很气愤,也分不清是气谭稷明还是在气自己。“这样吧,我给你调剂去海洋资源管理,这个专业还有名额。”“……我是奔着海洋生物学去的,没打算学别的。”她声音些许发抖。“你都没有选择调剂,我是看你成绩好才想帮你调,被刷下来怎么可能再进去,尤其是你们这个专业。也不知道导师怎么想的,你成绩不赖却被刷掉,你是业务能力极差还是得罪人了?”这点倒提醒了她,她问:“你知道曹立德教授的电话吗?”“你选的导师是曹教授?这么大的人物,你有机会见他却没要下联系方式?你们成绩太好的学生是不是都这样,不懂人情世故那一套,白白浪费那么好的机会,就算做不成他的学生,搞好关系没准以后也能捞个项目什么的……”她着急,打断他:“你有吗,他的手机号?”“我没有。”他摇摇头,“我也是一学生,跟了一没什么门路的导师,每天派我在这招生办守着,反正我只想拿个文凭,干什么也不重要,守着就守着吧……”曹立德在官网上只公布了人物简介和建树表彰,从不公布联系方式。她不听这人唠叨,拿了手机一边给张鹏涛打电话一边走了出去。张鹏涛在电话里先是安慰她几句,接着说替她向自己的导师打听打听,他们毕竟同行,总会时有联系。她挂了电话等张鹏涛回复,走在冗长的过道上,两边是或开或闭的办公间,阳面有光照来,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歪在阴面的墙壁上,扭曲着变了形。来回走了两步,她进了电梯间下楼,电梯下行时短暂的失重感像把人从云端抛向地面,就像她此刻的心情。没有什么比一个踌躇满志尚未施展,却极有可能血本无归的人来得更加沮丧。电梯下行至五层时,有人走了进来。那人穿着衬衣和西裤,过瘦的身材覆在衣服下,显得更加空荡。他的袖子撸上去,露出细长黝黑的胳膊。他看着项林珠:“这么巧?”项林珠转头,才发现他是许久不见的吉纲。“我刚签了公司,一去就接了个大工程,今天是回来和校方办理手续的。”她心不在焉:“祝贺你啊。”电梯行至一层,俩人一前一后走出去。就在这时,张鹏涛回了电话。项林珠没等第一声铃响结束,立即接通,便听他道:“电话我给你问来了,待会就发给你。不过我们导师说曹教授上礼拜三出国考察项目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她一口气沉沉坠到谷底,和张鹏涛道了声谢之后,就那么在原处站着,好半天没动静。更好的办法还没想出来,却听身后吉纲开口:“我去公布单上看了,没你的名字,还以为你认识谭稷明之后就不打算考了,没想到是没考上啊?”项林珠不理他。“其实没考上也不要紧,有谭稷明在你怕什么,无论你想要工作还是读书,他那么大的老板,总有办法帮你办妥,就算什么都干不成也没什么,他那么会赚钱,足够养活你。”她看着他,眼睛荡漾被讽刺的木然,神情有些严肃。“怎么这幅表情,我说错什么了吗,你和他在一起不就图的这些吗?你们那点事,过年在老家都传遍了,你舅妈恨不得拉横幅庆祝,以前她巴结我们家人的模样你也不是没见过,现在好了,巴结上更有钱的,见了我们家人都不正眼瞧了。这一点你和你舅妈还真像,先前待我还好好的,后来再见就躲得远远的。”说罢顿了顿,“倒也能理解,毕竟是她带大的,身上总有她一样趋炎附势的特质。”晌午的阳光不似□□点的太阳那般清透温和,热温将头发都煨得暖暖的。一个人温和内向,不代表她不会出口伤人那一套,尤其她还是一聪明人。项林珠在太阳下眯了眯眼睛,漫不经心瞧着他,淡淡道:“以前你总是炫耀你的成绩你的家庭,后来碰上比你条件更好的人,你巴结不上别人就把恶毒用在嘴上,说话这么夹枪带棒也是遗传你们家的家风吗?另外,我很早就有疑惑,你这么爱和别人比较的特质,起源是因为心理自卑么?”吉纲很震惊,又恼怒,憋了半天憋不出什么话来,只能黑着一张脸抬脚离开。项林珠还在原地站着,晒了会儿太阳吹了会儿风。期间谭稷明打了俩电话,她一个没接。但是谭稷明执着,紧接着打了第三个,她被吵得心烦,于是接了。“哪儿呢?”“综合楼。”“怎么不是图书馆就是综合楼,你爱的是我还是你们学校的建筑物?”“……学校不就这些地方,还能去哪里。”“待那儿别动,我来接你。”一刻钟后,谭稷明到了,远远见她坐在图书馆门前的台阶上,盯着地砖动也不动,像陷入极难对付的困境。她一向拘谨自持,大庭广众随地而坐这种现象从未发生过。谭稷明将车停稳,下了车走近她。“怎么回事儿,弄得跟一被抛弃的小媳妇儿似的。”她猛一抬头,思绪还没恢复过来,有点儿茫然地看着他。“来,让我瞧瞧这是谁家小媳妇儿。”抬她下巴,“唷,这不是我老谭家小媳妇儿么,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爷收拾他去!”她拍开他的手,站起来扭捏地瞧了瞧四周。“这有人呢,别闹。”谭稷明眉毛一扬,逮住她的腰俯身亲下去。不顾她的抗拒挣扎,一记深吻之后舒爽抬头。“我是跟你谈恋爱,谁跟你闹呢。”说罢去揩她红晕的唇,嘴角微扬,眉眼带酥,又坏又局气。二人相携着上车,走了不到五十米路,却见吉纲伴着几人横穿道路,从二人跟前路过。吉纲还特地回头瞧了项林珠一眼,那眼神很是不高兴。谭稷明冷笑:“这他娘的什么意思。”说罢准备下车,却被项林珠拉住:“行了你,总和不相干的人过不去有什么意思。”他顿住:“倒也是。”又说,“可他为什么总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看着你?”“哪有深情款款,应该是不高兴吧。”“不高兴?”“刚才我们在电梯里碰见了,他说了些难听的话……”他闻言啐了句:“草他妈,哪来的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