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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蘅盯着她酡红的脸颊,对他来说,就是。两人有说有笑,虽保持着距离,但是贺蘅过来时,也带来许多视线,看到这一幕的明王和誉王皆心下一沉,贺蘅如此明目张胆与阮黎有说有笑,看来他们猜想的没错。“殿下,衡王当着陛下的面与阮黎往来,怕是真的看上阮黎了。”章丞相虽早有耳闻,但还是没有亲眼看到来的有冲击。章丞相转念又说,“不过殿下不必太担心,赵山河一直是陛下心里一个结,衡王想要与阮府联姻,没那么容易。”“如果有太后出面呢?”贺誉脸色阴郁地说道。章丞相诧异道,“太后怎么会?”贺誉阴沉地扫了不远处的琪萝郡主一眼,“还不是忠永侯的女儿太过自以为事,竟妄想让太后为她和贺蘅赐婚,且在太后面前抹黑阮黎,反引起太后对阮黎的兴趣,谁不知道太后对贺蘅亲事的重视,忠永侯不过是个没有实权的爵位,太后又怎么会让贺蘅娶一个对他没有帮助的女人。”对贺蘅寄予厚望的人不止庆隆帝一个。太后其实不喜欢昭妃,觉得她出生不好,但是她却很喜欢昭妃的子女,不仅是因为兄妹二人聪明伶俐,最重要的是,朝阳经常拉着贺蘅到寝宫看她,给她说一天之中发生的有趣事情,朝阳小时候很调皮,爱捣蛋,经常发生这样那样的糗事,每次都把太后逗得乐不可支。贺誉小时候也在母后的提点下跑去找太后,与贺蘅兄弟争宠,但那时还太小,藏不住心事,经常听皇后说起后宫阴暗的一面,多多少少还是表现出来一点。太后那么精明的人,一眼就看出来,加上与皇后也有些不愉快的事,对贺誉就没那么喜爱。贺誉现在一想起太后刚刚召见阮黎,脸上带笑的模样,但知道太后对阮黎多少应该是满意的,对他更不利。神色越发阴沉,今日是国寿宴,宾客如云,或者是个好机会,过了这一次,下一次怕是没什么机会了。载歌载舞的国寿宴进行到后半段,喧闹声未减半分,太后已经累了,中途便在皇后的陪伴下先行离开。阮黎前面喝了不少果酒,胸口有些发闷,冲一名宫女招手,“去给我拿酒水来。”宫女应声下去,很快便端着一小壶水过来,倒在阮黎的酒杯里。一杯清水下肚,阮黎感觉人清醒了一些,“再倒。”宫女又倾身倒水,收回去的时候,手肘不小心碰倒一旁的酒壶,里面还有半数多的酒水,几乎全洒在阮黎身上,顿时湿透了,吓得立刻跪在地上,“对不起,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阮黎皱了皱眉,感觉到一股湿意,粘着皮肤有些不好受,看到宫女惶恐不安的样子,安慰道,“没事,不用怕。”“怎么回事?”一名夫人许是离得近,看到这一幕便过来,看到阮黎衣服上的污渍,顿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了想便说,“看这衣服湿成这样,想必不好受,要不去换一套?”“不用了,我没有带新衣服来。”阮黎摇摇头,她好歹也看过几本宫斗文,这要是在换衣服的时候突然闯进一个陌生男人,她的清白就毁了。“没事,我正好有一套新的,本来是女儿备用的,如果阮小姐不嫌弃的话,可以暂借阮小姐应急一下。”夫人贴心地说道。“多谢夫人,不过真的不用的,花园正好有一个池塘,我去那里稍微清洗下就好了。”阮黎坚定地拒绝了。“那好吧,不过阮小姐最好找个宫女带你去,”夫人问她态度十分坚决,便不再强求,对着害她湿身的宫女说,“还不带阮小姐去清洗,将功折罪。”“是。”宫女眼眶微红,似乎真的怕阮黎追究她,“阮小姐,奴婢带您去。”阮黎对御花园不是很熟,还真怕迷路了,又看宫女惊慌失措的样子,便点头答应了,“那就劳烦你带路吧。”就在阮黎跟着宫女离开宴席,身影即将消失时,贺蘅的目光看了过来。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更六千,晚安~☆、第五十八章阮黎的离席也就引起几个人的注意,其中一个便是阮丞相,看到女儿跟着一个宫女离开,忍不住皱了下眉。“阮丞相,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看到他皱眉的官员不由问道。“我有点事,先失陪一下。”阮丞相歉意地说完,便过去找阮夫人。与此同时,宫女将阮黎带到池塘边,看了眼池塘里的水,踌躇地说道,“阮小姐,池塘的水不是很干净,而且很冷,您看要不还是奴婢带您去找些干净的水?”“不用,这样就可以了。”阮黎污水都踩过,何况是池塘的清水。阮黎走到池塘边,弯下腰,指尖触碰到水,确实很冷,不过还能忍受,这水也不像千业湖,到现在冰面都没有化,大抵是因为附近的寝殿铺设了厚厚的地暖,热量散发。“你去帮我拿两条干净的布过来。”阮黎往沾湿的衣服上弄了点水,一边对身后的宫女说道。宫女过了一小会,回道:“是,奴婢这就去。”又过了一会,有一道脚步声自阮黎身后响起,还以为是宫女拿着干净的布回来了,“这么快?给我吧。”阮黎一边说,一边回头,没等她正眼看到来人,后背突然被人用力推了一下,整个人栽进池塘里,池塘的水很深,不同于阮府只有一米深,至少超过阮黎的身高。幸运的是,阮黎会游泳,游到岸边,抬头看到光芒的地方有一个人急匆匆的跑过来,那张脸被月光映出一丝恐惧之色,正是摆脱他人纠缠的贺蘅,脸上俨然已经失去惯有的冷静。将阮黎拉上岸后,贺蘅二话不说脱掉外袍罩在她身上。阮黎被冻得嘴唇直哆嗦,不忘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看到你跟宫女离开宴席,便过来看看。”贺蘅声音比阮黎的体温还冷,脸色阴沉可怖,冰冷的目光扫过池塘和四周,“宫女呢,你怎么会掉入池塘里?”“有人推我。”阮黎简短地说道,唯二两次掉入池塘里,全是因为有人要害她,她这辈子难道跟池塘分不开了吗。贺蘅面色罩着的寒冷又厚了一些。“天哪,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女人尖锐的嗓音忽然响起。两人齐齐转头,阮黎立刻认出是关心过她的那位夫人,只是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嗓门大的,恨不得别人听见一样。还没等他们说话,便有人被这位夫人的嗓门吸引过来了,除了女人还有一两个男人。“这不是阮丞相的闺女吗,竟然跟一个男人在这里私会?”“在陛下的寿宴上干这种事,阮小姐这是没把陛